等等,先让我离远点!”说著,莎夏端著自己的啤酒和一碟犹太面包避到吧台尾端去,自顾自看足球比赛。这样过了半个钟头后“天哪,莎夏,他那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些抢著跟丹奥拚酒的人全跑过来了,每一张红通通的脸都不是普通的惶恐,莎夏懒洋洋地自电视萤幕上收回视线。“他呢?”“上洗手间。”莎夏耸耸肩。“早叫你们不要让他喝酒了。”“我们怎么知道他会变成那样,真的好可怕!”“对,那可比喝醉酒的人更恐怖!”“他喝成那那个样子真的没有关系吗?”“需不需要有个人到洗手间去看看?”“对,对,说不定他已经倒在洗手间里了,我们最好”才说到这里,大家又同时噤声,眼看丹奥若无其事地从洗手间出来,瞧见大家都聚集在莎夏那儿,感到有点好奇。“不喝了吗?”大家不约而同地抽了口气。“不,以后再不不不,以后你喝酒都不要找我,我我认输了,啤酒钱我负责!”“我也是!”“我投降!”“算你厉害!”突然间,大家一哄做鸟兽散,散得丹奥满头雾水,莫名其妙。“为甚么每一次都这样?”他喃喃道,疑惑地来到莎夏身边坐下。“他们是怎么了?”莎夏看他的脸一眼,摇头,叹气。“你又怎么了?”“你真的都不知道吗?”“知道甚么?”“人家喝酒是愈喝脸愈红,但你喝酒却是愈喝脸愈白,就像此刻”她又瞄他一下。“你的脸色简直比死人更恐怖,要是现在让你走出去,我敢担保人家一定会以为你是死人复活起来走路,吓都被你吓死了!”“会吗?”丹奥摸著自己的脸颊。“没有人这样告诉过你吗?”“有啊!每个跟我喝过酒的人都这么说,”丹奥掏出菸来,点燃。“讲完就没命地逃走了,跟刚刚那些人一样。”白眼一翻“那你还问!”莎夏咕哝。“你喝醉过吗?”“没有。”“看你这种脸色,必定是没有人胆敢去探究你的酒量到底如何,也就是说,没有人敢跟你拚到底?”“大概吧!两眼盯在他脸上仔细端详“你真的没有甚么不舒服吗?”莎夏担忧地问。“你的脸色真的真的很可怕耶!”她现在才知道甚么叫做“比惨白更惨白。”“不会啊!”丹奥慢条斯理地吸一口菸,徐徐吐出。“而且我还觉得精神特别好呢!”莎夏呆了呆,不禁又摇头“怪胎!”她喃喃道。“那你干嘛抽菸?”“你的香阳面包里夹不夹香肠?”“嘎?”现在是讲到哪里去了?“你的香阳面包里一定会夹香肠的吧?”丹奥耐心地解释,同时看看啤酒,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菸,莎夏也跟著看看啤酒,再看看他的菸,随即恍然大悟。“啊!你是说暍啤酒一定要抽菸,就好像香肠面包里一定要夹香肠?”丹奥微笑颔首。“喂!你的抽菸理论可真多耶!”莎夏哭笑不得地说。吁奥胆笑不语,抽菸。装个鬼脸,莎夏突然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依恋地靠在他身上。“可是我就是喜欢看你抽菸的样子,迷死人了,而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身上的菸味真的好香啊!”“你的癖好真的很奇怪。”“没有人跟你这么说过吗?”“有啊!”片刻的静默,冷不防地,莎夏骤然弹离丹奥身边仿佛强力弹簧被松开似的,柳眉倒竖,两眼恶狠狠地瞪住他。“谁?是谁跟你那么说的?”丹奥显得很困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变脸。“很久了,四、五年前吧!那时候我还在美国念书,有个同系女同学一直缠著我,说她很喜欢我身上的菸味,后来我实在被她缠得受不了,只好放弃硕士学位逃回英国了。”“她喜欢你?”听起来是问句,语气却像是肯定的指控句。丹奥瑟缩了下。“我我又不喜欢她。”“她没有追你到英国?”丹奥惊讶地睁大了眼,差点以为她也有探知过去的能力。“是有,所以我才会接受这边的工作,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躲她。”“这样啊”眉毛放平了,杀人目光也收回口袋里。“好吧!看在是她把你赶到我身边来的份上,饶了她一回!”饶了她甚么?听得心惊胆战“你你原来想如何?”丹奥忐忑地问,“送她一颗子弹!”丹奥惊喘。“你疯了!”莎夏满不在乎地喝一口啤酒。“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我的占有欲是非常强烈的,只要你跟其他女人多说一句话,我就”“杀了我?”“不,杀了那女人!”“欸!”没有再喝酒,但是丹奥的脸色更白了。“啊!对了,丹奥,”莎夏放下胖胖的酒杯,眼角瞄著另一边。“杰森的事到底如何了?”怎么又说到这里来了?“嗯?”丹奥顺著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杰森正望着这边,眼神很奇怪。“啊!我说过了,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问题,他们认为不能毫无缘由的把他调开,所以决定要另外想办法找个名正言顺的藉口把他调离德国,不过原则上绝不会超过半年。”“半年啊”莎夏把目光拉回到眼前的酒杯上。“老实说,我已经快受不了他了,每个月两次的搭档默契训练时,他那种暧昧的态度实在令人光火,真不晓得他是真的在培养默契,或是藉机吃我豆腐。”是吗?也就是说,他最好另外想办法,尽快把杰森调走罗?默默地,丹奥与杰森的目光遥遥相对,没有礼貌的示意,也没有移开视线,一种非敌意又似敌意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悄悄弥漫开来。其实也不是没有尽快把杰森调走的办法,只要他愿意再冒一次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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