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被搭理的次数多了,凌家三少就明白这是只属于孟晨的“特别”,哪怕是亲弟弟也别想沾边。
若是这次凌秦也能平安归来,孟晨也为对方准备了特殊的接风洗尘的方式,只可惜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凌秦应该是无福消受了。
孟晨贴着漆黑的棺木,鬓角的碎发都被泪水打湿了,一缕缕贴在脸颊上,他睁开了眼,发现眼前一片模糊,虽说仍有光感,但具体的事物却是看不真切了。
对此孟晨表现得格外镇静,毕竟在生命中的前几年,他经常在长时间哭泣后视力暂时受到影响,一般来说只要之后保持情绪镇静主动服药,视力就会慢慢好转。
问题是,孟晨又该如何保持情绪稳定呢,那个七年来不曾让他哭泣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孟晨安静地流着泪,默默思考跟自家先生埋在一起的可行性,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要是死了估计会让所有人更加悲痛,而且他那位大哥一定不会放过凌家,到时候他一死,自家大哥就把凌家给拆了就太糟糕了。
“先生……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孟晨抚摸着冰冷的棺木,他的眼睛看不真切,神情反而如同扶着凌秦的肩膀时那般柔和,那般充满了眷恋,“等办完了丧事,我就回孟家,到时候先生要记得来接我呀。”
他话音刚落,灵堂内的烛火蓦地跳动起来,孟晨有所感地抬起头转向供桌,只看见了不停闪动着的模糊光斑。
“诶?”孟晨双目空茫,他觉得周遭的温度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下降,不多时他呼出来的空气都变成了白雾,孟晨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觉自己的发根都要竖起来了。
他很明白这是人遇到危险事物时的第六感在起作用,但要说害怕,他似乎也没有多害怕。
毕竟对一个不太想活的人来说,世界上可怕的事情就太少了。
随着温度的下降,作为灵堂内仅剩的光源的几根香烛的光线也变得越来越黯淡,不多时,一阵阴风吹来,所有香烛瞬间尽数熄灭。
孟晨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灵堂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冻僵了,他动弹不得,冷得牙齿打颤,他很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脑子却也像锈住了那般无法正常思考,他呆呆愣愣地跪坐在凌秦的棺木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脸颊。
那看不见的玩意冷冰冰的,一下一下磨蹭着孟晨的脸颊,孟晨想抬手去碰,努力了很久都没能动一下手指,他隐隐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直到脸上挂着的泪珠被擦拭干净,孟晨才想了起来。
几曾何时,凌秦也很喜欢这样捧着他的脸,用拇指摩擦他的脸颊。
“先生!”当时的孟晨并不喜欢凌秦的摸人手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摸小咪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我又不是猫!”
小咪是凌家三少捡回来的狸花猫,但家里就数孟晨最为空闲,猫儿也就喜欢呆在孟晨的腿上晒太阳,凌秦回家了看见就会先哄一哄孟晨,再撸一撸小咪的面颊,小咪也会给面子地眯起眼睛打呼噜。
“可是我们家小晨很可爱啊,”凌秦不承认错误,更不思悔改,为此孟晨还咬过凌秦的手,可惜凌秦身子骨太结实,孟晨没捞到任何好处,还险些崩了牙。
说来也奇怪,自从凌秦的棺木被送回凌家,孟晨就再也没找到小咪,大概是这几天家里又是香烛鞭炮奏哀乐的,前来吊唁的人也多,猫这种对环境改变十分敏感的动物就会躲起来。
孟晨不知此时的感觉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因为太过悲痛而产生了幻觉,捧着自己脸的那双无形的手虽然冰冷,却也足够温柔,让孟晨又有些想落泪了。
“先生……”孟晨的声音小得可怜,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您回来了吗?”
他问完,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落入了一个僵硬而宽阔的胸膛里,他分明睁着眼,却又什么都看不见,这让他有些懊恼,心想要是眼睛没事就好了。他缓缓眨了眨眼,白皙的面颊抹了胭脂,显得既脆弱又别有一番风情,不太勾人,却足够吸引某些死掉的玩意了。
孟晨对自家先生的怀抱相当熟悉,哪怕对方已经变成了另一种存在,他依旧十分高兴,认为对方这是来接自己了。
原本那些为了凌家和孟家考虑的事情在这时都被孟晨抛到了脑后,他只是固执地希望凌秦能带着自己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先生,没了您我活不下去的……”孟晨又哭又笑,说道,“求求您,带我一起走罢。”
回答他的是突然变轻的身体,就像有人掐着他的腰把他一把从地上抱起来了似的,孟晨下一秒就稳稳地坐在了棺材盖上。
孟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也就是这时,一个冰冷又湿滑的东西想蛇那般溜进了他的嘴里。
“唔……唔?!”孟晨的牙关被撬开,那条像蛇一样灵巧的舌头舔舐着他温暖的口腔,孟晨被亲得喘不上气,涎水顺着唇角滴落,变成了一条银丝。
孟晨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牛劲,突然手脚就能动了,他猛地一挣扎,双手向前摸了摸,自然是除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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