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过最渣的事情也就是无缝衔接劳伦。谁知道陈述对她的诱惑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这才让她忍不住犯了错。都怪他打了领带。祝愿越想越气,踹了他一下。脚腕被捉住摁在胸前,祝愿蹬了下没踹动,脸色沉了下来。“晚点再走。”陈述俯下身亲了亲她,手顺着腿部曲线滑了上去。“不做了,疼。”祝愿偏头躲过他的吻,挣扎着想要起身。“一会药就送来了,上完药再走。”陈述稍稍松了力道,但还是牢牢握着她的腰不放。祝愿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拍掉他放在腰上的手,靠着床头盘腿坐了起来。
“聊聊。”陈述也跟着坐了起来,给她递了个枕头垫在腰后。祝愿接过垫好,低头看着手机很是敷衍,“聊什么?”她的头发比高中那会长了很多,衬得脸愈发小了起来。眼睛圆的人显得幼,哪怕现在已经二十五了,祝愿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大变化。时间会为她停留,可祝愿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每次分手时伤心买醉的是祝愿,隔段时间挽着新男友的人还是祝愿。陈述知道她出国后恋情不断,但那又怎样?祝愿之前的事他管不了,因为陈述不知道自己在祝愿的心里到底占多少份量。现在他也不清楚,不过肯定比她的现任男朋友多,否则祝愿也不会跟他做。既然如此,陈述就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我们是什么关系?”陈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出这个徘徊在心头已久的问题。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祝愿怔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她刚想开口说是炮友,就被陈述给抢先了。“想清楚再回答。”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撑着床上的手却不自觉加重了力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炮友?出轨对象?高中同学?祝愿只能想到这三个答案,可这三个里没有一个是让她满意的。那她满意的答案会是什么呢?祝愿不知道,所以她问:“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陈述将问题抛了回来,“你想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炮友也行吗?”陈述没接话,只是俯下身朝她靠了过去。下巴被微微抬起,呼吸交杂在一起,祝愿下意识就闭上了眼。唇瓣被指腹摩挲着,他的声音有些哑。“我不和炮友接吻。”另一只手从卫衣下摆探入,在y阜上点了两下。“也不会给炮友舔逼。”身体开始变热,祝愿的呼吸有些凌乱,侧过头找补道:“申请修改答案。”陈述轻轻“嗯”了声,指腹从唇瓣转移到了下巴上。“高中同学,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是也是一个学校的不是吗?”陈述看起来有一瞬间的惊讶,似乎才想起来他们好像确实是高中同学。但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陈述满意。“祝愿,别避重就轻。”这个回答本质上不还是炮友吗?这下祝愿只剩一个答案了。“我有男朋友,你知道吧?”她垂下眼,十分没有底气。即使心中清楚这件事,听到她亲口说出时心脏仍旧会一阵阵抽痛。陈述压下那抹酸涩之感,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所以呢?”“所以……你算是我的出轨对象。”祝愿终于敢看向他,眨了眨眼。“陈述,我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无非就是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你。”陈述的呼吸随着她这句话停滞了,满心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填满心脏,就听见她说:“可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我觉得如果我们成了男女朋友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喜欢你了。”祝愿说得很真挚,真挚得让陈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恋爱是要双向付出的,祝愿不想付出,这也是她每段恋爱都谈不长的原因。忘记是哪一任男友分手时对她说的了,那个人说:“你其实从来都没喜欢过我。”祝愿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她只是想找个人做爱。炮友的话没法去阻止人家找别人,只有谈一个稳定的男朋友才能勉强保证安全。一旦有超过半个月没做的话,祝愿就会随便寻一个体检的由头让人去做个检查。说白了,在祝愿这里,男朋友就是个能勉强保证卫生的固定炮友。至于陈述。祝愿是喜欢他的,可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你问我希望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高中时候那样的关系就是我想要的关系。”祝愿抱住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不要什么男女朋友的头衔,不要结婚,也没法保证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我想要的关系是随时可以抽身的关系,这样我才会有安全感。”“陈述,你接受这样的关系吗?”陈述没回答,只是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们离得很近,又离得很远。陈述想要一个明确的关系,祝愿却会因为在明确的关系里无法轻易抽身而不安。她的亲情不就是这样吗?因为喊了一声从小喊到大的爸爸妈妈,哪怕祝愿身上没有流着祝家的血,却也还是被他们给束缚住了。邱丽总是说落叶归根,但祝家真的是祝愿的根吗?世上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一个埋在地里,一个连还活没活着都不知道。陈可可的出现,让祝愿所认为最牢靠的血缘关系骤然崩塌。被不安所席卷的感受,祝愿不想再尝试第二次。陈述沉默不语,这让祝愿突然有些后悔,她刚刚不应该说出来的。其实陈述做她的男朋友也不是不行,虽然把陈述变得和其他男人一样这件事让她有些不舒服,但也还能忍受。直到门铃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陈述去开门的时候,祝愿如释重负。是服务员送来的膏药,在这样的游轮宴会上定然是会备着的。祝愿想自己来,陈述却沉默地分开了她的腿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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