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把长在心底的东西硬生生剜出来怎么可能会好受呢。可是鱼礼没办法,你不想待在我的王国,那我就送你离开。
已经对你下了禁令,赵忆安,你再不能踏进我的王国。
第二个禁令的对象,是迟珹。
好像是一夜之间改变的,又好像是日积月累造成的。
由鱼礼单方面发起的争吵只是个序幕,愈来愈没法跟他说话,一开口就是伤人的话语。
再次沉没在水底,没有人听到鱼礼歇斯底里的尖叫。不该去建立亲密关系的,她是个专门破坏亲密关系的坏蛋,这是铁的事实。
鱼礼说要分手,迟珹不愿意。
“可是我已经没办法再跟你继续下去了。”
“你让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可是我一开口就忍不住对你发脾气。我跟自己讲这是因为我生病了,病好了就没事了。”
“但是我病了好久好久了,停了几次药,住了很久的医院,如果能好的话早好了。”
“我好不了了,迟珹,我好不了了。”
眼泪像流不尽一样,哭泣,一直在哭泣。不要他抱,不要他碰,只想要分手。
“没事的。”迟珹不容拒绝地抱住鱼礼,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的背。
“有事。”
鱼礼将头抵在他怀里,别过脸哽咽着说:
“我好不了了……能量耗光了,没法接着去扮演之前那个鱼礼了。你喜欢的是那个鱼礼,我没力气演下去了。”
“分手吧好不好?不想看到你了,看到你就很难过很痛苦。”
鱼礼对他说“饶了我吧”,语气跟赵忆安那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迟珹亲了亲她,轻声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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