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不可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必须阻止。
“萧祁,住手!”
他大喝一声,狼狈地跑过去,在白虎从地上爬起来,又要撞上去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毅然决然地挡在巨树上,即使害怕得发抖,也不让开。
白虎果然停下来,对着他嘶吼。
“萧祁,不可以,毁掉它,你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不敢想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君,变成言行无状,神神叨叨的疯子,会是怎样大的落差。
“你冷静一点,看看我是谁?”
他咽了咽口水,放缓语气,拦下面前的白虎,同它分析利害,但它根本听不进去,一双赤红的虎目,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火热,被他衣不蔽体的样子,撩拨得兽性大发。
理智拉扯,脑海里天人交战。
沈思墨看出它内心的挣扎和纠结,无奈地叹口气,一松手,柔软的绸缎从光滑如玉的身躯上落下,散落一地。
他微皱起好看的眉头,一想到,这人曾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为他做过许多,还搭上性命,落下一身伤,造成如今这局面,和他脱不了干系,说到底,是他有负于人,抛开这些,那也是他深爱过的人,怎么能做到视而不见,摇了摇头,轻声道,“罢了,萧祁,终究是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白虎的眼里流露出痛苦之色,但马上又被欲望覆盖,见他不再反抗,兴奋地摇头晃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扑上去,将人推倒,压在身下,彻底撕碎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沈思墨克制心底想逃的本能,乖顺地躺在他身下,赤条条的,身上一丝不挂,两只手腕被他用力按在身侧,感受着灼热的呼吸落在肌肤上,引起浑身战栗,缓缓闭上眼,放弃挣扎,轻声喃喃道,“以后,我们两清了。”
白色光罩撤下去,从里面走出一道人影,正是萧祁,他怀里抱着沈思墨。
沈思墨浑身发软,虚弱地靠在他的肩上。
身上披着他的衣裳,松松散散的,遮住外泄的春光。
面色潮红,漂亮的眸子紧闭着,眼尾湿润,带着未散尽的情欲。
一双赤裸的双足,白玉似的,垂在他的肘弯处,轻轻晃荡着。
两条雪白的胳膊,从衣裳里伸出来,软软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乖巧柔顺。
他们一出现,一直在外面守着,心急如焚的几个老头,纷纷围上去。
本意是关切,但众人齐齐言语,叽叽喳喳,很是吵闹。
沈思墨紧闭的眸子颤了颤。
萧祁怕他们吵醒他,不悦地瞪了他们一眼。
几人连忙噤声。
一人上前,小声问道,“天君,您还好吗?伤势恢复得如何?”
萧祁看了眼在他怀里沉睡的人,唇角上扬,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多亏了墨墨,本座已无大碍。”
“这件事,你们做得不错。”
他的肯定让几人面露喜色。
闻言,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他怀里的人。
明明受伤的是他,昏睡不醒的,却是沈少君。
被情欲熏染过的脸,又美又艳,眉眼间带着几分摄人心魄的妖气。
紧闭的眸子轻颤,皱着好看的眉,呼吸轻软,发丝凌乱。
伸出来的一截藕臂上,布满了被掐咬出来的红痕,不难看出经历了什么。
几个老头只是多看了一眼,便顿时老脸一红。
萧祁微一侧身,挡住他们探寻的目光,将沈思墨护在怀里,挡得严实。
“咳……”
几人尴尬对视,干咳一声,齐刷刷地低头。
萧祁不再停留,抱着人,回了自己的宫殿,帮人清洗了身子。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同被而眠。
他睡不着,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身边熟睡的人。
目光缱绻缠绵,温柔又专注。
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安静地待在一起,便觉岁月安好。
可这么简单的一点念想,对他如今的身份而言,却是一种奢侈。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不择手段,将人留在天庭,囚于他的身边。
但他也清楚,沈思墨对岩廷而言,有多重要。
恰如其所言,若他真那样做,岩廷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样做,给仙界带来的后果,是他无法承担的。
若沈思墨不愿意,他们之间,便不再有可能。
他只能在心里卑微乞求,彼此相伴,无人打扰的时间,可以更长一些。
于是,日与月的更迭,变得缓慢。
怨声四起,几位老者不得不出面,阻止他发疯一般的行径。
这样不计后果的所为,严重影响了三界的秩序。
身为天君,不可以任性,一言一行都被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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