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地盯着秦栀,似乎不可置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语。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秦栀哭道。
在这样的浴室里,无数次,秦栀都必须忍耐着中年男人近乎粗鲁的对待。
被剥光了衣服趴在镜子前的自亵也好,甚至是被人类观赏如厕也罢,他都尽数照做。再后来,浴室就是一个天然的欢愉之地,只要女主人与林贺翊不在家,男人有太多的办法贩卖秦栀作为仿生人最后的价值。
不同的男人会走进这个浴室,对他的仿生人娈宠啧啧称奇。秦栀的身体、骨骼甚至样貌都会模拟孩子的成长过程,一些人类在现实中不敢有的私欲便都撒在一个被他们理解为无机械的生命体身上。
反正不是人,他的感官、肉体、样貌都只是科技的产物,那么如何玩弄他又有何妨?秦栀也好,或者说叫他林秦栀也罢,在他们眼里,这个人就只是大都会公司的一个系列产品,就像一台手机、电视机或是锅碗瓢盆。
这些林贺翊都不自知,也没人会让一个人类男孩知道。
秦栀再都无法忍耐,这样的浴室对他就像是回到临刑的屠宰场。他越是无法抵挡的感官欢愉,便越是让他想起从前那些人对自己做的事情。同样在这样的浴缸里,滚烫的水温,男人们将他的头压在水中,却同时操着他的身体。越是挣扎,他们越兴奋,仿佛狩猎受难的美人鱼,却又在秦栀几乎触发程序昏厥时将他提出水面,扔在地上射向他的面庞。
曾经同样像一座山一样挡死他所有退路的是他的父亲,如今却变成了他的人类儿子,那个本该最天真烂漫的孩子。
“你…说什么?”林贺翊稍稍回神,但感觉到全身冰冷,水温好像已经降至冰点。
水雾缭绕之中,秦栀的哭声渐停,像是哑然失笑,低声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像你的父亲那样,这样强奸我。”
仿生人的双眸黯然许多,泪水干涸,恢复了平静的他终于逃脱了感官的拘束,仿若一个不断枯萎的花蕊,环着双臂蜷缩在一起。
强奸。
林贺翊沉默了,他整个人僵硬住,一动不动,这时的他反而像宕机的仿生人,没了声息。他很慢,几乎是以一种非常缓慢的姿态从秦栀身上离开,坐在了浴缸的另一处。
秦栀低下头,怔怔看着水面。他的脑袋很热,也许是浴室很闷,可之前那种撕裂感已经轻了许多,好像他当着林贺翊说出来后,脑中的一个一直以来在极速运转的程序便得到了指令冷却下来。
“你不要骗我。”林贺翊忽而道,“你总是骗我,每一次都是。”
“…三年。”秦栀哑着喉咙道,“你和她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在家。”
林贺翊抬眸,察觉到是“她”而不是“他”,而这个时候秦栀的双肩又开始剧烈颤抖,好像正在忍耐什么。
弗兰肯斯坦曾经提到过,仿生人如果得到强指令不得告知某个秘密时,相当于就是给了一道命令,要想突破这层机制并没有那么容易,但这也不代表没这个机会。当仿生人判定优先级与利弊后,他也许会说出这个秘密。
下这个强指令并没有那么简单,仿生人的学习过程需要调教,即使最优秀如秦栀这批的仿生人系列同样如此。可到底如何调教就不得而知。
“没事。”林贺翊见过了秦栀的程序崩溃,他极力压抑住内心不安且狂躁的情绪,想要从如今这个相对稳定的男生身上知道更多往事。
“告诉我,秦栀。”林贺翊没有唤他哥哥,低了眼,沉声道。
秦栀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他的记忆片段能够回溯过往,虽然支零破碎,但有些片段不会那么容易轻易抽离。他开始有些紧张,像是想到一些并不好的事情,整个人出现之前的状态,林贺翊眼疾手快,却是将他拥入怀中。而秦栀的颤抖几乎无法控制,额头抵在林贺翊的胸膛,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林贺翊沉默。换做以前,他不会相信眼前人的任何话,这个亲手杀了自己父母的人还会说出这样的无稽之谈。可是,先前秦栀在他面前接近崩坏的状态却又让他有了一丝犹疑。他是恨秦栀的,恨他的一切,甚至在遇到他时,毁灭了他所拥有的一切,也亲手将他推入深渊,看他辗转于他人之手,沦为掌中之物,再到改造为拥有男性与女性的特征,彻底满足了所有人的私欲。
可秦栀的过往,他从未得知,他也似乎不感兴趣知道。
然而,怀里的人始终是陪伴他成长的人,是他多少次渴望拥之入怀的哥哥,是他曾经发誓永远保护对方。最后,他们却又完全变成这般境地,不可逆转。
“告诉我,哥哥。”林贺翊道,他说出这句话时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那一声“哥哥”像是转逝即去,近乎不可听见。
但林贺翊真的能相信他吗?这个曾经弑杀了他们共同父母的仿生人?
这一声呼唤话音刚落,秦栀的双眼空洞无神,他漂亮无暇的面庞变得很机械,没了往日的生气。林贺翊知道这是一种特别的程序机制,可他不确定秦栀是否会触及崩坏。过了一会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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