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崇拜,眼睛也明亮不少,正期待地看着陆行鹤等着对方的追问。哪知陆行鹤并不买账,皱着眉头,一脸匪夷所思:“谢空楼?谁的道侣?”
闻言叶常青顿了顿,先是飞快地左右瞟了一眼,见隔音阵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动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凑到陆行鹤的耳边谨慎地吐出一个名字。
听清他说的是什么,陆行鹤喉间一哽,难以置信:“陆行鹤??”
下一秒,叶常青手急眼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神色紧张道:“前辈你可小声点,谢仙君就在这几日路经午夷城,若是叫他听到了、还不得把你抓起来拷问!”
求知心切,陆行鹤赶紧配合地放轻了声音:“那你知道陆仙君是什么时候结的道侣吗?”
对方认真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两位仙君自小青梅竹马,早就结了契,陆仙君离开前还将本命剑留给了谢前辈。”顿了顿又羡慕道:“鹤归楼便是谢前辈为陆仙君建的,据说是让陆前辈云游四海之际能想到早日回家。”
陆行鹤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堵在了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还想开口再问时船夫在帘子外道:
“两位客官,午夷城到了。”
船身靠岸,水波渐缓,陆行鹤撩开船帘一看,有几只白鹭掠过身侧,向远处连绵的青山飞去,留下一道温煦的风。
原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船,午夷城江口来往人数众多,当地百姓索性在岸边支了摊位叫卖,靠近城门处还围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姑娘们。陆行鹤好奇地看了两眼,却见那群姑娘们齐刷刷地静了音,好几位姑娘羞怯地别过了眼,悄悄拉了拉身边妇人的衣角。
陆行鹤眼皮一跳,果不其然,马上就有妇人手脚麻利地抓了一把瓜果,疾步上前就塞进了他的怀里,笑弯了眼睛热情道:“小郎君你是从哪里来的?还没地方落脚吧?不如来我们客栈住几天?”
陆行鹤大惊失色,连忙摆手拒绝道:“不了不了!我和朋友一道来的。”说着急急后退,试图挤去叶常青身边。
谁知妇人一双手如同锐利的鹰爪,一把将他按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不死心地想要再劝!就在这时,一位老婆婆从一旁挤了过来,身手灵活地抓住了陆行鹤的另一只衣袖,干枯的脸上笑出了深深的鱼尾纹:“孩子你是哪里人?可否有婚配?不如婆婆给你说几家年轻姑娘?”
“有有有!”陆行鹤冷汗涔涔,眼看周围的婆婆越来越多,心一狠,道:“我家娘子管的可严了,若是知道我今天多看了两眼别的姑娘”陆行鹤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心有余悸道:“不得提剑去削了说媒人的头发!”
闻言,周围的妇人们都倒吸一口凉气,几个婆子赶紧提上菜篮就走,嘴上还嘟囔着:“我就说这般标致的人物定是成了亲!”
“没想到竟娶了个这般泼辣的娘子!”
见大家纷纷离去,陆行鹤松了一口气,低头借着水面瞧了瞧自己的模样。水面如镜,倒映出一位俊俏的公子,眼尾点着动人的小痣,眉心却少了一道朱红。
属于“陆仙君”眉间的道印被留在了上一世的身体上,现在的陆行鹤面容稚嫩不少,是第一世在地球的模样。
这样也好,现在他只有个残缺的灵体,修为大不如前,若是被以往仇家认了出来怕是真得魂飞魄散。陆行鹤对系统的安排还算满意,心情也好上不少,回头见叶常青还面红耳赤地被妇人们扯东问西,好心拉过了他:“多谢姐姐们关心,我和朋友早在这里定好了客栈。”
这话本是用来脱身的客套话,哪知叶常青竟然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师父说可以住在御览酒楼里。”
“御览酒楼?”周围的妇人们听了面面相觑,算是彻底歇了心思,能和御览酒楼攀上关系的非富即贵,哪能看上她们这些平常百姓?
只能叹着气,一脸遗憾地离开了。
陆行鹤倒是不知道还有这出,揽过叶常青的肩头,神情有些讶异:“你们离恒山还需要去凡界买酒?”毕竟修真界中就属离恒山酿酒酿的最好,况且对已经辟谷的修士来说,凡间的酒就如同池子里的淤泥。
这回叶常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涨红了脸局促道:“宗主嘱咐要把订好的酒带给鹤归楼。”
陆行鹤只当柏让抠搜,当上宗主了送酒还舍不得自家的,心道当年还是他给取的酒名,现在都不舍得送给他师弟。
不过有处可去还不用自己花钱,陆行鹤自然不好当面吐槽人家吝啬,主动找了本地人问路,就跟着去了御览酒楼。
这个据说是皇帝亲临过的酒楼开在最繁华的街巷,一路上熙熙攘攘的倒撞见了不少修士成群地聚在一块儿,陆行鹤见了暗自咂舌莫不是有什么先天宝物惹得各个门派都派了弟子来打探,略加思索才想起似乎是到了各宗门去凡界挑选弟子的时候了。
又走了一会儿,一栋奢华的楼阁出现在两人眼前,比起一路上见过的客栈小店,这座楼阁精致地像是哪位王爷听戏的小楼,红漆龙纹的柱子立在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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