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舒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引得全家上下出动,中医西医轮番上阵,但是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她陷入昏迷状态的时间比往日更长了。夜破月心急如焚,日夜不离妻子身边,巴不得自己代其生病。他在焦急之中,思绪也是千百翻腾,母亲宋青慈也是在自己幼年时去世的,听父亲说祖母也是早逝,难道说夜破月的手不禁捏紧了妻子的手,难道说这是家族的诅咒?他猛然起身,对着夜疏凌抛下一句话:“好好照顾你母亲。”便匆匆离开了屋子,直往夜清扬的房间而去。“让我去祖祠。”推开门,夜破月劈头盖脸地对着夜清扬扔出一句话。夜清扬一愣:“你说什么?”“请让我去祖祠,父亲。”夜破月稳定下情绪,坚定地说道。进入祖祠必须要有家主的印章,夜破月虽然身为家主,但印章却还在夜清扬手中,想要进入祖祠还得请求夜清扬同意。“你想进去干什么?”夜清扬问道。“这件事您想过吗?”夜破月道“为什么母亲会早逝,祖母也是,现在轮到阿云,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夜清扬的脸色凝重起来,他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不想说出口而已。两人相顾望眼,沉默良久,直到夜弄影推门进来,老人方才叹了口气:“弄影。你和你大哥一起去祖祠吧,我把印章给你们。”夜弄影原本是来找大哥报告嫂子的最新病况,现今被老爹这么一糊弄,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地跟着夜破月走出屋子。忍不住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弄影,你为什么至今不肯结婚?”夜破月没有回答,反而问他一个问题。他讪讪地一笑,只得实话实说:“一方面是没这个打算,我本来就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另外一方面”他顿了顿,紧接着说下去。“小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奶奶和妈妈接二连三的早逝,所以有些担心,万一害了人家女孩子怎么办。”“现在你就要知道了。”夜破月道,伸手将印章按上祖祠的大门。大门缓缓打开,多年无人进入地祖祠里满是古旧的气息。率先映入两人眼中的。并不是上头一排先祖画像,而是摆放在画像前面的琉璃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卷竹简。兄弟两人相视一眼,首先在先祖画像前跪拜一番。之后。夜破月再次把印章按在了琉璃匣子的锁扣上。锁扣啪嗒一下松开,匣子自动打开,那卷竹简历经沧桑,暴露在空气之中。外表是黝黑地竹皮,一根一根竹简翻开。里面黄白的内壁露了出来,上面的墨迹清晰可见,记载着一段夜家最为隐秘的故事。却也最为骇人听闻。“天地玄黄之间,夜氏为谋苍生,与冥界订斯契约。夜氏后人,身为猎人,此生无法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以此作为交换条件。”
像是晴空劈下的惊雷,夜破月的手不由一松,竹简哗啦啦掉落回琉璃匣子,与琉璃发出金玉之声。夜弄影看着自家大哥失常的举止,心中一颤,微微地叹了口气。这么下来,该如何收场才好?历经一场内乱的长老院各位长老终于好好坐下来重新谈判,但是这一谈就整整谈了三天三夜。谈这么久也就罢了,更令人无法相信地是,十三大家族的家主们竟然没有谈出任何结果。恐怕这也是他们意料之内但又在意料之外的事情吧。毕竟任何一方都不愿给另外一方妥协甚至是让步。“既然如此。”梵卓家主提议道“我们这群糟老头子都与时代脱节了,不如让各家的新一代出席,让他们为血族的未来定下新的基调,如何?”各席长老窃窃私语一番,随后是一片静默,过了不久,下面就纷纷响起附议之声。“附议。”“同意。”莱昂多斯心下一动,抬起眼望向那儿地席位,梵卓家主会意地颔首微笑,他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散会之后,莱昂多斯匆匆赶回家。经历一场乱斗的卡帕多西亚古宅各处都需要修缮,塞西莉亚与克拉伦斯正帮助母亲监工,两人坐在一根原木上核对修缮支出账本,条条目目写得清晰无比,每一个支出都历历在目。见父亲的马车在院子外停下,两人合上账本迎了过去:“爸爸,长老院有新决议吗?”“一言难尽。”莱昂多斯言简意赅地说道“你们随我来,监工先让管家去做。”说着就尤自径直往书房而去。兄妹俩互望一眼,塞西莉亚把账本递给管家先生后跟着哥哥快步回屋,低声道:“恐怕长老院那里出了什么事吧?”克拉伦斯深以为然,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大步前行。莱昂多斯大略将长老院地决议说了一通,然后道:“现在情况就是如此,你们明天进入议会厅时,我也并无可其他能够告诫的,但只有一条,千万不能忘了。”“保持中立,一切决议为家族的利益着想。”塞西莉亚接口道“我们知道了,爸爸。”莱昂多斯满意地颔首,接着又叹息道:“你们都长大了,事已如此,我们这一代也该退下了,余下的就要靠你们来规划了。”他抬眼看着塞西莉亚,沉默良久,还是道:“西莉亚,你心中做好自己的打算吧。”抛下这句令旁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话,莱昂多斯起身离开了书房。兄妹俩对坐无言,过了一会儿,克拉伦斯忍不住开口道:“爸爸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塞西莉亚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道:“哥哥,你随我来。”两人一同来到塞西莉亚的卧房,她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了那个金色地杯子,摆在兄长面前,缓缓开口:“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三件圣器,该隐的圣杯。”克拉伦斯怔了怔,仔细地端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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