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多了吧……
【七个,你骗了七个新郎备选。】系统的声音冰冷无情。
岑清:……
又不是我骗的。
系统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发出一声微顿的电子音,不确定是不是想反驳他。
——新玩家明明很会勾搭人。
岑清数了人数,发现还真是七个,加上他,这张桌子坐满了八个人。
男生们身高腿长,距离拉远才能坐开,怪不得刚刚在烛光下根本看不清面容。
也就是说——剧情里的七名大学生,根本不包含他这个“新娘”在内。
此时,俊美的男学生们都笑了起来,插科打诨地打圆场。
“段阳,别吓唬人家了……反正是大冒险,一会儿我们都去看看。”
“岑清是社长的朋友,怎么可能是新娘,对吧社长?”
“又在乱开玩笑,清清,别和段阳一般见识。”
有人亲昵地唤他的小名,但是因为人太多,岑清看不到是谁,便只对着正前方茫然的点头。
虽然是被阻止,但段阳还是从善如流地停下了质问。
只是勾起唇,一双狭长的眼安然地看他一眼,好像在说——这事没完。
随后便融入了热火朝天的聊天中。
逼人的气场缓和下来。
桌前的烛火似乎都亮了一瞬,跳跃地更有活力。
但是岑清还是放不下心。
段阳的话太有指向性了,难道他真的知道自己就是“新娘”吗?语气还那么恶劣。
【他不知道,他在诈你。】
岑清:……
他抿了抿唇,在男生们的话语声中不满地轻声做着口型,“你们的游戏怎么这么不人性化,刚刚都要吓死我了。”
系统:其实本来他都不该告诉玩家的。
但是……瞅了瞅岑清眸中还未下去的水光。
【我会传达玩家的建议。】
岑清心里发怵,暗自咽了口气。
想着后面一定要躲着段阳走……
他身形后靠,这才感到脊背泌出了薄汗,似乎将夏衫洇地半透,贴在了肌肤上。
布料有些粗糙,半浸湿贴在皮肤上,麻麻痒痒的。
趁着此时没人看他,岑清眉心皱起,眼底闪过一丝纠结,他慢慢伸手摸到后背,将布料向外拽了拽。
等呼吸顺畅后,他稍稍抬眼,却发觉他们又盯上了自己。
男生们的手肘和小臂支在桌面上,烛火下均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岑清眨了眨眼睫,慢慢把手放回了桌面。
诸多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岑清的指尖。
“清清,你怎么看?”
怎么又到我了?
岑清呆了呆。
刚刚他在跟系统吐槽游戏设计,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被段阳吓到了,可能还没缓过来。”一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男生开口,语气冷冽。
岑清再次感激地看过去,这人坐在他的斜对面,别人脸上都带着笑模样,只有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一双寒潭般的眼眸深不见低,像是黑沉的深渊。
是个冷酷型帅哥。
但是说话难得的熨帖。
酷哥简单和岑清说了一下他们刚刚交谈的讯息。
原来几人并不是本来的惊悚旅游社团社员,而是趁着暑假,在校内组团过来的。
酷哥就是社团的社长,叫闻昭。
社员们听说这次探险的地点曾经传来太多恐怖的传闻,甚至前几届学生也有在此处失踪过的,不是很乐意前往,于是社长在大学内招募驴友,有一些胆大的前来应招,而符合要求的不过这几人而已。
路上他们只简单了解了此行的目的地和简略的传闻。
因为岑清要去“见新娘”,闻昭开始将细节叙述出。
“这里,曾经举行过一场冥婚。”
闻昭点了点桌面,发出骨头和桌面碰撞时的闷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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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他神秘、美丽、勾人、无常、放荡
岑清神经微紧。
在闻昭说到冥婚二字的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的光线更昏暗了。
烛光将灭不灭的跳动,仿佛有黑雾将它吹散。
那些贴肤在自己脚踝和小腿上的冷气变得愈加寒冷,身后的门板被风吹得吱呀声也频繁了起来。
就好像……有数不清的影子向里走一样。
“准确来说,是七场。”
“因为从新娘死去的第一天开始,每夜凌晨三点,就有人将他葬到后山,和山神结亲。第二天,却总是被人挖了出来,于是只能重复安葬。”
烛火明灭,闻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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