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傅丞怎么会知道“清”背后的人呢?
知道的话,还说那种正常人决不会聊到的话题——是不是过于下流了。
他这样一唤,让岑清猛然感到一阵不安,好像踩在云端,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裴傅丞就像是特意等他想完,岑清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男人注视的神情夹带着某种隐秘的笑意,比他喊出那个称谓的时候还要怪异。
好像岑清也没有蠢得那么无趣。
“主人不想听到我这样喊你?……”他俯身下来,鼻梁几乎贴上岑清的鼻尖,“那你来做什么——”
他呼吸有些趋于粗重,低低的,喑哑的音色压得很沉。
身份转换极快,逗弄的岑清面红耳赤。
“夜晚慰问,关心关心,嗯?”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却叫他念出一种喷薄欲出的色-气。
不等岑清做出反应,他又仿佛低落了一般,音色旖旎,发烫的指腹压着丝绸上衣,好似煨着火一节一节的往腰上滑。
明明是很大的力道,却像是抚摸一般。
“在网上岑先生可不是这样的,”他轻声说,“字字句句,都没有身份的约束,给我幻想,与我热恋……钓着我——”
“像一条狗。”
鼻音哼笑出声。
岑清眼角染着红,像一个被人抱到墙角肆意玩弄的漂亮娃娃,指尖推拒着他的胸膛,却好像推着一块巨大的烙铁一样艰难。
“我没有……”
岑清拒绝承认自己对他那样坏,再说了,他刚进来的时候,明明和这个人聊得也很正常呀。
被裴傅丞这样叙述,曲解,他还觉得诧异的很呢。
这人是故意欺负他吧!
但裴傅丞字音沉稳,又真诚的岑清无处反驳,张了张唇都不知道怎么说。
“你……”他眼圈憋得发红,眼睫飞快闪了闪,泪水轻转,咬了下唇瓣,只能用身份压人,“我是你……哥哥的……。”
裴傅丞除了刚开始喊他岑先生,其他时候更常喊他岑先生,像是一个表示包容一个表示尊重。
如果让岑清来选,他一个都不想听。
那是依附裴成周之下,身为弱势的女方特有的称谓,明面上喊了就好像和裴成周平级了,实际上——可没有一个人真的把他当做长辈。
更何况,他发现这些裴家的小辈根本就不尊敬大哥……现在连裴傅丞也是!
豪门波诡乌糟,甚至连杀兄都能发生。
想及此,岑清鼓起的勇气又很快散光了。
裴傅丞闻言,鼻梁压得更低,几乎抵在了岑清鼻尖上。
“岑先生。”他仍然听话的喊。
只是这姿势暧昧极了,男人托着他的后腰,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压下来。
热息喷洒在岑清唇周,缓缓的。
“……我有幸当您的狗吗?嗯?”
……
心脏砰砰直跳。
热气从脖颈一下袭上了脸颊,眼皮、鼻尖都透出绯红的艳色。
裴傅丞不愧是能打理公司的社会精英,言语间步步逼近,叫岑清完全忘记了问一些显而易见的笨蛋问题,反而被逼到了必须回答他的地步。
节节溃败。
都后悔大晚上来找人了。
“不行…呜……”他颤着眼睫,几乎要落泪了,感觉三观与道德都要被拖下混乱的深渊。
“我……”
他想说,我都是你的‘哥的情人’了,怎么能做你的主人呢?
这明显不合理对不对?
房间忽然暗下去。
裴傅丞关上了灯,这让他和岑清的身形都匿入了阴影里,就好像被黑色蛛网裹住的茧,唯有桌上的手机仍亮着一点一点的红光。
没有了明亮的光线,岑清的本就不明晰的理智也迅速被混沌模糊吞没。
晦暗的月光将他清凌茫然的眸光照亮。
处处都是模糊不清的,气氛拉丝勾连,眼瞳上的水雾将一切简化。
眼前男性的轮廓俊美冷漠,宽阔的肩膀看起来很好放手腕的样子。
岑清指尖一动。
他听到裴傅丞说。
“很荣幸和主人在现实中会面……您和我想象的一样漂亮。”
“唔…?”
岑清含糊不清的抿唇哼出声,感觉到滚烫的鼻息越凑越近,真的像狼犬一般嗅闻他的脸颊、鼻尖和嘴唇。
“我不……”
他偏过脸颊,下意识拒绝。
要伸手推的时候,却因为两人姿势的原因,指尖一下滑到了男人的肩膀上,完全受肌肉记忆的驱动,缓缓曲起,微凉的指尖碰到了略微发热的后颈肉。
裴傅丞跟随着岑清微歪的侧脸,悬停在他唇上的嘴巴一点点往下。
深邃漆黑的眼眸在深夜中闪动着微光,一点由手机信号灯点缀的猩红仿佛在扩散。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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