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舸,你好可怜啊。”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一条好不容易得到骨头,却又只能看着它被抢走的流浪狗。”
“哈,原来你这么离不开我啊。”
“孟舸,你不是想知道和你做的时候我什么感觉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那感觉和你这个人一样,恶心至极。”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别说了!晕眩和真实同时涌入脑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酒精麻痹了神经,可太阳穴却一抽一抽地钝痛。
孟舟孟舟孟舟孟舟孟舟……
我越是急着寻找他,越窥探不到真实。孟舟的虚影模糊地交错着,每一个都吐出越发嘲讽的话,尽管我清晰地知道那都不是真的。
不该喝酒的。
我跌跌撞撞地奔向卫生间,水流打湿了头发,水滴顺着下颚没入衣领,那面镜子如出一辙地映出我的狼狈,我伸出手去,却只碰到了冰凉的镜面。
孟舟怕是躲起来了,想必,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也会觉得无比恶心。我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带着疑惑的声音。
“孟舸?”
我猛然看向镜子,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神却是纯粹的疑惑,没有憎恨也没有嘲讽。他似乎只是在疑惑,我怎么忽然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颤抖地轻轻碰了碰他的唇,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柔弱的触感,和梦中不一样。我几乎是惨淡地笑起来,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我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了我一直在逃避的现实,我永远无法真正拥有他。
那些不安越是急着证明,越是成为镜中花。
那晚的梦里,我再一次占有了他。
他的手指被迫与我纠缠,身体也在一次一次的侵犯中完全打开,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贴着我不停进犯的身体。
“孟舸,下午掉那一点泪,我还真他妈以为你后悔了……我再想什么啊。你果然……只是个强奸犯而已。”
够了!孟舟,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是强奸犯你又是什么?纠缠我二十多年的偷窥狂吗?
我们明明一样恶劣,你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地蔑视我。手指加重力气捏着他的下巴,却在看向他时偏过头,我还是不敢直视他漆黑的双眸,我怕真的看到他眼里的恨,也怕那些满不在乎的嘲。
怎么会呢,哪里出了问题?那些情爱到底不是一个人能幻想出的东西,快感顺着脊骨爬升,十指相扣的手在同一个频率颤抖,心脏在释放的刹那仿佛溶解,真正意义上合二为一。
他分明也是享受的,我能感觉得到,他那样的人,连活着都是奢侈,又怎么敢抗拒?
他凭什么敢……
“孟舸,你就这点能耐?”
够了,真的够了。我一分钟都不想听到这些让我无法自控的话,十指勾缠紧攥,侵犯不知疲倦地深入,脊骨一节一节脆弱地凸起,滚烫地吻落在他的耳边。
“是啊,可你乐在其中不是吗?”分明是相拥的姿势,却像一场一厢情愿的殉葬。
“孟舟。”我叫他的名字,在结束之后。可怜他已经发不出清楚的字眼,委曲求全地在我怀中平复呼吸,逐渐稳定的心脏紧贴,在一层血肉的阻隔下一致跳动。
我看着他疲惫的眉眼,忽然疼到不知所措。
“爱我吧……我们都不恨了,好吗?”那些语调法。
疼啊,我清楚地知道他的感觉,这种蛮横的机械运动,他爽不到的。我也不会,但只是精神上的征服欲还是让我兴奋起来。
孟舟,小船儿,你的每一分疼痛都由我说了算,你的面前就是我,你退无可退。
但这份征服欲很快就散去,因为我知道,我永远驯服不了他,表象而已。
“不是你自己作的吗?哈,你也……好意思哭。”孟舟诧异地看着我的眼泪,语气也在无规律地折磨中带上几分火气。
不是,孟舟,我是心疼。我仰起头双唇擦过他的唇角,一下一下地磨。他啧了一声,干脆张口吞掉了我想说出来的话。
他的吻是和他本人不符的温柔,有点青涩,像是被小奶猫的舌头极软的舔了一下,没有人会不喜欢的。哪怕是那舌头上生长着倒刺,可单单只是这个动作,就代表着依恋。
“如果有天我真的死去,你会为我难过吗?”事后他没了力气,倦怠地靠在我身上。
“不会。”他的声音很轻,可那里面包含的笃定却让我心酸不已。
他好傻好傻,真的,我可是要“交接”的一方啊,他怎么都不说句话哄哄我?
我笑着问他,“万一我后悔了不想继续了呢?”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我就会就这样恨你一辈子,直到死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眼泪流了满脸,他有些慌乱抬手好像想给我擦泪,我制止了他,指尖强硬地挤入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小舟,其实哥哥宁愿你带着爱活着,也不愿你带着恨离去,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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