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柯应了一声,只能扣断电话。她能说什么呢?事情已到这个地步,她只能希冀自己能赶紧确定事情真相,别再害人害己而已。想到害人害己这个词儿,她不由的苦笑出声,是啊,如果江奕泽是真的动了心,不仅害的她没法面对自己的感情,更愧疚的则是安然。别人偷情出轨都是两方愉悦,可她可好,自己承受了别人的感情,反而更是水深火热。一下午的时间,徐心柯根本无心在做别的事情,一直都在费力揣测江奕泽情绪,都在尽心于应对江奕泽各种反应的准备。比如,她要是说了是开玩笑,她该怎样恶毒的语言惩罚他这样无聊的行为;他要是说出于真心,她该怎么向他阐明立场,从而站在安然与他婚姻的高度彻底将他这样的不轨毒瘤掐死在萌芽状态里。到了上槿茶屋,这才发现江奕泽竟然提前来到了这里,抬眸向她微笑,眸瞳灿然生辉。她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向她伸过来的手,身子一侧,下意识躲避了过去。只见江奕泽微微一怔,继而笑道“心柯,你这样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四个字,如临大敌。”徐心柯微一勾唇,决定开门见山“我只是想问江奕泽先生,那句话的真假?”她是很期待他像以前很多时候那样微微一笑,黑眸中闪出几分慧黠的光彩,然后说“开玩笑呢,整那么严肃干什么?”可是却没有,江奕泽一双厉。眸紧紧盯着她,并无半分戏谑之意“我如果说,我是认真的呢。”“不要含糊其辞,我要的是确定语意。”“好吧,我是认真的,”他唇角似勾非。勾,一双手突然从桌子那边伸了过来,轻轻覆上她的手“徐心柯,我是认真的。”霎那间,徐心柯脑子里像是燃。起了爆竹,乱腾腾的不可思议,她像是被触电一样,腾的起身“江奕泽,你到底在玩些什么?”“我没玩。”“你的认真来的好容易啊,好,除了毕文佳,除了安然。除了我,你还和几个女人说过认真两个字?”想到安然往昔痛哭流涕的没出息的样子,徐心柯的怒气蹭蹭升级“江奕泽,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安然?怎么对得起那个在家里替你安家守业的女人?”徐心柯只觉得自己气的快要燃烧起来了,她一路。上都在想,依照江奕泽的所作所为,这很有可能就是他想要进行的一场游戏。却没想到等来等去,竟是实情。她的安然多少次处在他的孩子,前妻,与公婆的关系纠葛中浮沉难定,可是他这个始作俑者呢?却一副最想当然的态度对另一个女人说“认真”二字,毫无愧意,毫无歉疚。“安家守业?”江奕泽听到徐心柯怒气冲冲的表达。却并不反唇相讥,反而是逸出淡淡微笑“徐心柯,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安然?”“想要知道答案。么?”他掏出手机,突然看着她轻笑道“如果想要答案,我就给你一个最实际的说法。”看着他按着手机软键,徐心柯有一分钟的纳闷,以为他收集了安然的什么犯罪证据,比如,电视与小说中常出现的不轨照片,暧昧合影什么的东西,给她来个事证物证两明。可是却见他将听筒放至耳边,语气轻巧柔和,眸中却渗着漠然冰冷“安然么?”“老公,有什么事儿?”徐心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次发现江奕泽竟然打开了免提,因此安然的声音近在眼前。霎那间,徐心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唯恐那边的安然察觉到她的存在。“我晚上有个小应酬,你陪我参加一下吧,”江奕泽的声音缓缓推进“用不了太长时间,很短一会儿,参加完之后,咱们回家正好休息。”“对不起,老公,”安然的声音微带娇溺“我今天晚上要加班呢,就不过去了。”“加班?”“是啊,要处理四个遗留案子。”“那我带别的女人去参加了?”“可你得把持住自己。”安然在那边似笑非笑“不过,我对我老公的人品,还是放心的。”“那好,我挂了。”“嗯,拜拜。”“拜拜。”
通完电话,江奕泽看着早已怔愣的徐心柯,轻笑出声“听到了?”“听到了”徐心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呐呐出声“不过,怎么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最近很长时间,我们的婚姻一直是这个样子,”江奕泽抿了一口咖啡,似是无奈的扯起唇角“我出去应酬,她以不想成为我的附属为由向来回拒。自从工作,也不知道自己忙的什么,九点半之前从未回过家,她一个音乐编辑师,倒是比我这个总经理还日理万机还有,看到了么?关于我携别的女伴出去应酬的事情,她已经大度到置之不理。所以,很容易的便能看见,我在她心里是个什么位置,这样的位置,还有没有存续下去的必要。”“江奕泽,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徐心柯深吸一口气“你们男人,向来有歪理变成正理的本事。你不要忘了,是谁说安然的嫉妒不可理喻,是谁说安然的吃味是对婚姻的亵渎与不信任,是谁说安然孩子气,太情绪化的处理问题,让你觉得疲累不堪。而现在,她按照你的要求一切都放开了,你反而指责她心里没有你。”“如果你觉得我是在为自己辩解那我也没话可说,”江奕泽微一摊手,一副大而化之的样子“只不过徐心柯,你听到她刚才的话了么?你觉得那些话,是个负责任的妻子所言?”现在,徐心柯说不下去了。其实,从一个客观的角度而言,她也听到了安然话语里那淡淡的无所谓的味道,仿佛这个老公,与她毫无关系,是这世界上两个最可有可无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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