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嫁入你张家的门,往后人前我会给足你面子,人后你却不必指望我会对你怎样,我的心早就给了那个人,这辈子陪着你的不过是我岳堇瑟这副空皮囊而已!”“啪”的清亮响声,我惊愕地望着他举在半空中的手。“你打我?”他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神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反反复复,不知在想什么,末了,终于说出话来:“你走,我不要你了。”“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这是那个老好人赵恭,他竟然对我说这种话。“休书我会写完让梨香带回,你可以走了。”“我”“走吧,我留不住你。”他背过身去,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住:“天冷了,走的时候记得多穿件衣裳。”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本来高大的身形,在此刻竟然显得无比矮小,矮小而凄怆。“叶禁,我自由了,我要找到你,然后,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我的心呐喊着,在蓝天下,我奔跑自由,如同一只出笼的鸟。“欣罗,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我看着眼前的张睿,英俊、高大,此刻不知为何竟然又多了几分邪魅。岳堇瑟离开了赵恭,岳堇瑟依照自己的心意去找叶禁,哪怕得罪所有人,哪怕负了赵恭,她只不过是尊重自己的心,按照自己的心去走自己的路而已,这样的岳堇瑟,未必讨人喜欢,但是却倔强得可爱,那么我呢?我明明知道自己仍然还爱着张睿,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的出轨,只是这一次我真的倦了。吵架,分开,复合,再吵架,再分开,再复合,我的心不是铁做的,我到底能容忍他到什么时候?我问自己?答案我不敢去想,所以这次我铁了心要走,但是现在,知道了岳堇瑟的故事,我又该怎么办?“欣罗,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我只是无法拒绝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孩子而已。”“无法拒绝?”我咀嚼着这四个字,感到莫名好笑。无法拒绝?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要把责任推给别人吗?我怎么偏偏就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一个败类!“欣罗,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怎么做?我问自己。岳堇瑟是我,我是岳堇瑟,我会怎么做?岳堇瑟会怎么做?镜子告诉我前世,为什么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今世便就此打住?“欣罗,你会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我愣住:“你说什么,张睿?”“我说,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张睿笑,手中黑洞洞的金属管对着我。砰什么都没了。醉半山,我的脚步凝住。我看到叶禁坐在靠窗的雅座谈笑风生,半年不见,他还是那么潇洒,那么出众,他的笑容依然明朗而充满桀骜。“叶”我想叫,声音却在那双玉臂环上他的双肩时被硬生生堵住。“这位客人,您坐这边可以吗?客人?”我一步一步走过去,绕过桌椅,绕过欢宴的人群,朝向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叶禁,真有你的,什么女人都叫你吃得死死的。”对座的大胡子嚼着鸡腿模模糊糊地说。“那个娘们,叫什么来着,岳岳”“岳堇瑟。”娼娘在一边拍手叫“我答对了对不对?叶禁,你要奖励我。”叶禁笑笑,仰头一口酒嘴对着嘴哺给娼娘。我突然觉得浑身发凉,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笑话。我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身上的袍子,那是临出张府门时,赵恭替我围上的。大胡子,匪首;侠客,叶禁。脑中一串名词串成一线,丁冬丁冬,欢快地笑。“叶禁。”我整整衣冠,走过去。“堇瑟。”看到我的出现,他只是吃惊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正常“张夫人,真巧。要不要一起坐坐。”我也笑:“已经不是张夫人了,夫家刚刚休了妾身呢。”叶禁愣住。“是为了你哦!”我娇笑,看到案头叶禁的剑。一兵双刃,刃生两翼,是把好剑。“你不该为了我放弃一切的。”叶禁回过神来,像是不好意思挪开几寸“过来坐。”娼娘想要抗议,被叶禁无声地制止。我,岳堇瑟,姿容出众岂是烟花之地的女子可比?“你们先出去吧。”再一眼,叶禁已是心领神会。“叶禁,你现在还肯要我吗?”看所有人离去,我凑到他近前,问。一吐一吸,近在咫尺。“可你已经是他人妇了哦!”叶禁像是为难,搂住我的腰,手点着我的鼻尖。我想起以前,他也曾经温柔地抱着我,点着我的鼻尖骂我是小淘气。“你是嫌弃妾身的身体不干净了吗?”我闹,扑到他的胸口,听他胸膛中心脏扑通扑通,一下一下又一下。“怎么可能?”他环住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你至深。”“那那日你为何不来接我?”“我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骗人!一夜天白,从头至尾,我连眼睛都没闭过,怎么可能离开。“你出嫁那天,我可伤心了好久。”“有多伤心?”我仰起头来问。“伤心得连心都快碎了。”“我不信。”“小淘气,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叶禁宠溺地揉我的发。“好啊,那就掏出来吧。”我冷笑,双刃剑已出,若不见血必不罢休。“你”他不敢置信地跳离几步,胸口一道血痕,入肉三分。真是可惜,一击不成,我大概已无机会。“臭娘们,对你好点,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他叫嚣,一张脸狰狞恐怖,尤胜修罗,我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人!“把剑拿来!”他一跃而起,向我冲来,劈手就要夺剑。真是好笑,当日他说为了防身教我剑招,却不想我竟然也有几分天资,自嫁入张府后依然勤学不辍,小有所成,如今这剑招却反使了来对付他。“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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