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旁,昏黄的河水在夜色下层层叠浪泛着白沫。那发出的并不大却也不小的轰鸣声,将周边的蛙声压混在一起,隐隐的叫人有些压抑。苏悦儿坐在堤岸边堆放的一堆大石头上,伸手捡着旁边的小碎石往那河里丢,她等着某人开口,可是某人却坐在她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看着她丢啊丢。自打大爷抱着她到这里放下,苏悦儿和大爷的对白就只有两句。“你怎么和一个男人缠在一起?”大爷当时便是言语不快,而苏悦儿看着那已洗尽铅华的脸,闻听这么一句质问也自然回复的好不到哪里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爷当下便是僵住,而苏悦儿则拎着包袱丢在石头堆前拣了一块坐了,这便开始丢石头,而大爷则慢慢的坐到她身边的石头上静静的看着。越丢心里越不舒服,苏悦儿终究是烦躁的停止了这种机械式的运动,看着河水发问:“怎么不说了?”大爷微微低头:“无话可说。”苏悦儿的牙一咬,眼眶有些酸:“好一个无话可说!”其实,她苏悦儿并不是一个要与他去斤斤计较的人,若是他没先丢上那么一句话出来,她肯定是要去问问她,到底他为什么要扮成女子,为什么要做花魁与太子爷凑到一起等等。可如今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还没问。倒被人家用那种带着生气且质疑的口吻反问一句,而且还摆明了是不相信她,这叫她如何承受的了?而现在,她都先开口给他台阶下了,可他竟还拿起乔来,和她说什么无话可说!这种不解释的态度令她无法不难受!解释,尚且是在乎的,哪怕是谎言也至少是愿意敷衍的,可是现在他竟说无话可说?苏悦儿冷笑之后,便是一抓包袱起身便走。“你去哪儿?”大爷赶紧起身询问,可苏悦儿却不搭理他,只顺着河堤走。大爷几步上前,一把扯了苏悦儿的胳膊:“我问你话呢?”苏悦儿撇了他一眼:“你在和我说话?你不是说和我无话可说吗?”大爷一时语塞,而苏悦儿一把抓下他的手,自己继续往前走。大爷紧追两步,却没再去抓拦苏悦儿,只跟在她的身后。苏悦儿走快,他也走快,苏悦儿走慢,他便也慢,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当她们这样走了一阵后,大爷突然开了口:“这里风大吹久了不好,不如我们到那边的坡地坐一会?”苏悦儿充耳不闻的继续走,此时她心里的气还没消呢!忽而凛冽的风再也感觉不到,苏悦儿一顿,回身看他,就看到大爷伸着双手。用灵力给她构建了一个类似虚空盾一样的罩子笼罩着她前后左右各半米的距离。翻着白眼吐了一口气,苏悦儿朝内里走,当离开河堤,到了坡地跟前时,大爷收了灵力快步上前指着不远处说到:“悦儿,我们去那边吧,那里有个山洞。”苏悦儿看他一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闷不做声的往那边去。爬了一个小山坡,月光便被高耸的峭壁遮挡,苏悦儿虽然双眼可夜视,但也只能依稀看清有一个山洞而已。大爷此时抬手,自觉的做了火把,苏悦儿镇定自若的借着亮光走了过去,到了跟前便发现这是一个天然的石洞,一半高一半低的,高处还有一些裂缝透着夜里的凉气。苏悦儿随意的找了处平坦的地方便打算坐下,可大爷却伸手揽了她,继而口中叽咕骨碌的念着咒语,手也不断做着手势,于是苏悦儿算是看到了cao纵五行之人的强大力量。他竟然可以使山洞口的那些藤条以极快的速度增长继而自己伸进洞内。相互勾缠搭绕,片刻的功夫竟然结成了藤条吊床。“临着河岸,地面潮湿,你这样坐上去可不好,还是躺到这上面歇歇吧,我去找些木柴来。”大爷说着便伸手夺去了苏悦儿的包袱放在一边,把她给抱到了藤条吊床上。“就你这功夫还需要去找木柴?”苏悦儿忍不住吐槽。大爷笑了笑:“我虽可以控制木,但也要顺着它才能事半功倍,树木本就是生长的,我要它催生自是轻松,藤条喜缠绕有韧性,我令它结床也是可以的,但火烧之木柴却是枯枝残根,我若令其逆,自是可成,却要损耗我大量的灵力,近日的事多,我觉得还是保险一些的好。”苏悦儿点点头没再说话,若是她先前的身子骨,她还能强着去抗一抗,好歹也是锻炼出来的钢筋铁骨,可如今的这副身子,她压根就不指望。大爷见她没说话,便神色略是黯然了一些的出去了,苏悦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心疼,但是再一想之前他那不悦的样子,便又硬起心肠来。我不能惯着他,要不然以后我岂不是连和异性说句话都不成了?他竟然不相信我!哼!
苏悦儿想到这里便倒在藤条床上躺好。柔韧的藤条成结实的大网。将苏悦儿兜在其中,竟让她有些舒爽,转头从内里的裂缝看出去,却发现天色变的有些阴沉。望着那天,苏悦儿感觉到的是自己的疲惫,毕竟这几天赶路就没休息好,昨天被大爷折腾成那样,白天又在赶路,而现在,她自己估摸着时间都觉得差不多有一点钟的样子,便干脆微微的合了眼。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些凉,便本能的缩了身子。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悦儿翻身时,才惊觉自己是睡着了的,睁眼起身坐起,便看到洞内燃着篝火,火上架着一只不知从哪找来的铁锅,里面竟烧着水,沸腾之中升腾着水汽。苏悦儿诧异的左顾右盼,才注意到大爷竟是站在洞口处背对着她,心中一时被这洞里的温柔包的暖暖的,苏悦儿也再心硬不下去。便轻声的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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