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你以为我会为了你的病哭?”阿莲哭笑不得的开口问了刘博仁一句。刘博仁一脸错愕,“这个……不是吗?”语气里透着难以置信。“嗯。”阿莲点了点头,“于情于理,你和我只是生意场所的关系,我之所以会觉得眼睛酸疼,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罢了。”听到阿莲的回答,刘博仁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倒是我自作多情了。”阿莲见刘博仁如此失望的模样,心里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和立场都是对的。“所以,刘公子,也请你以后,不要说一些让人误会的我们的话语。”阿莲一脸严肃的看着刘博仁说到。刘博仁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将擦过鼻血的方帕丢到了一旁,蜷缩在角落里闭上了双眼。单看着他的背影,一股凄凉感油然而生。阿莲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同情,又不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躺下,所幸这个马车足够大。睡到一半的时候,阿莲发现自己的怀里多出了一个小家伙。警醒的睁开眼一看发现是砚儿的时候,眼底流露出了疼爱之色。将砚儿温柔的揽入怀里,用自己的手臂给他当枕头,恰如一直以来会做的事情一般。砚儿伸出小手,紧紧的抓着阿莲的衣裳,睡的十分深沉。感染了孩子的睡意,阿莲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轻轻的触碰自己,将阿莲猛地一下给吓醒了。惊醒之后,她一脸困惑的抬眼看了看周围,才发现刘博仁和太子哥哥都已经醒过来了。太子正抱着砚儿,砚儿拿着一根羽毛,正在往自己的脸上来回的刮蹭着,然后还发出了咯咯的欢笑声,看的阿莲无奈至极的一笑。从地垫上坐了起来,从太子的手里将儿子接了过去。“你睡的可真沉,还以为叫不醒你呢。”面对太子的公然埋汰,阿莲也是哭笑不得的。只能摇了摇头,三人一起下了马车,去旁边的食寮里去吃点东西。像这种官道的旁边,每隔一段都会开上一家食寮,以供赶路的人吃东西用的。这赶了一夜的路,大家都饿了。点了满满当当的一盆的肉包子,一行人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着吃着阿莲发现这口感有些不太对劲,微微皱了皱眉,低头一看,结果发现自己吃到了一根黑色的毛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将包子给丢了出去。这一丢,也引起了太子和刘博仁的关注。“怎么了?包子不合口味?”太子关心的问道。“别……别吃了。”阿莲的声音都有些哆嗦起来,抬眼看向了那个正笑容满面的招呼着来往客商的老板。
“头发而已,很正常,兴许是做包子的时候不慎掉进去的。”刘博仁看了一眼阿莲从包子里抽出的头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继续吃着包子,喝着豆浆。他虽然身上有病,但是食欲还是不错的。毕竟人是铁饭是钢,都一个晚上没吃东西了。肯定是会饿肚子的。“这肉的味道不对,吃着不像猪肉。”阿莲的声音都有些哆嗦,猪肉的味道怎么做都做不到手中这个包子的口感和味道来。这是自己没有吃过的一种肉类,再看看这个食寮的老板,一个光头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包子里有头发的包子?太子听言,冲阿莲使了一个眼神,阿莲立马噤声。太子看向食寮的老板,“掌柜的,来一下。”太子冲着掌柜的喊了一声。“有事吧这位少爷?”掌柜的应声走了过来,开口问了一句太子。“你这肉,吃着不像猪肉啊。”太子将阿莲的疑问问了出来。“的确不是猪肉啊。”老板理所当然的回答,这句话落下,刘博仁和阿莲的脸色都不好看了。“那这是何肉?吃着还怪好吃的。”太子说完,拿起包子,当着掌柜的面咬了一口。“这是白熊的肉。”掌柜的话落入他们的耳中,他们蹲了蹲。“白熊?”阿莲匪夷所思,白熊说的是北极熊?就这里的气候环境,能有北极熊这个物种的野兽?骗鬼呢?阿莲显然不信,“对啊!咱们这个山头,漫山遍野的都是白熊,呶,你看那儿。”其中有人抬手指了一处地方,阿莲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看到了一个让她惊奇到极点的一幕。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熊猫正套上牛用的工具,在帮着农民种田,如此温顺勤劳的模样,简直颠覆了阿莲对熊猫的认知。“哦,原来是白熊肉。”太子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是什么呢。“不然呢?少爷以为这是什么肉?”面对掌柜的质问,太子哑口无言。“哈哈,白熊肉的味道还不错,我以为是牛肉呢。”太子的脑子果然灵光,一下子就找到了话去支开这段令人尴尬的对话。阿莲却还是不相信,因为刚才那毛发的手感和观感看着也不像是熊猫身上的黑色毛发。不过被这么一搅合她已经食欲全无了,也无心吃东西。等到砚儿吃完了东西,就抱着砚儿回到了马车上。太子和刘博仁见阿莲吃不下东西,自然也是吃不下去了。放下东西就回到了马车上,两个车夫狼吞虎咽的塞了一个包子进嘴里,然后将剩下的包子都让掌柜的用油纸包好了带上了车子,这才开始赶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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