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被易矜这个表里不一的贱人骗了。我眼光一直很差,我还认为我爸是个好人呢,人太复杂了我弄不懂,学校啊林盛啊也不教我这些,搞得我郁闷死了,真想一死了之去地狱问问我妈,到底为什么要好好长大。
有一天蒋慕然看见我自残(纯属意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我蹲在学校旁边的窄胡同里,拿着小刀往手腕上割,他冲过来夺走我的工具,问我是不是疯了,我被他吼的腿软站不起来,嘴硬说我没疯,刚才用刀在地上写字呢,你看错了。我以为他会像平常那样与我拌嘴,非要揪出个对错不可。太阳被漂浮的云层遮挡,乌鸦扑棱着翅膀落在墙檐,胡同变得幽暗而清冷,我觉得他神情有些反常,悻悻耷下脑袋承认错误:
好吧,我骗你了,我没玩,我认真的。
蒋慕然搂紧我,呼吸起伏在我耳侧,一颤一颤的,他说傻子身边不能没人看着,以后我来陪你。
我不是傻子。
学校后门总有人逗他玩的那个脑瘫,听说上星期没人管跑大街上被车撞了。他语气忧郁得像个被生活与重担压垮的大人,林筱,我怕你也像他一样死掉。
我揉着鼻子嫌他身上都是汗味,你好臭啊离我远点,他说打篮球赛班里女生喊加油,就我不去,在这犯病。我有病,但我觉得我是正常人。我们俩在脏兮兮的地面打滚,我的头发缠成死结,他的膝盖抵进我腿间,喘息着亲我的嘴。我也亲他,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在乌鸦的见证下交换彼此的唾液,互相说你好脏,然后他背我回学校。迄今为止我只自杀过一次,未遂。
何时佳也算一个好人。她总是乐意帮我,陪我说话,倾听我消极的想法,但每次啰嗦教育我的时候我会觉得她很烦。人并不十全十美,我知道。
第二天我让易矜帮我补寒假作业。一开始他摇头拒绝,说能教我写题,抄作业是不对的,然后我把他揍了一顿。关上门扇巴掌,打到他眼泪哗哗直流,他吸着鼻子接过试卷,承诺会在明天八点前还给我。我夸他乖。
入住我家后关越歆每晚来我房间送牛奶,她只敢在门外喊我,战战兢兢地跟我道晚安,好似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被她碰过的牛奶我一口没喝,全喂给了她儿子。她前脚刚离开,我后脚就进了易矜房间。易矜不爱锁门,晚上十点还在帮我做试卷,他桌前亮着盏冷色调的台灯,脸和手被照得很白,不像蒋慕然那样全无血色,透着健康的红润,害羞了一样。
他知道是我。我从身后摸着他发烫的耳朵,一边解着睡衣扣,让他回头。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始终不拿正眼看我,低头盯着我的脚趾,脖子是快熟透的颜色。我倒了点牛奶在裸露的乳房上,粗暴地掐着他下颔逼他舔干净。他尚且年幼的面庞清秀,白皙的肌肤被掐出一道道指痕,愣怔地看着我。
我眯起眼薅住他的黑发: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我要把关越歆送来的全部还到她儿子身上。我要把牛奶涂抹在胸前,命令他一点一点舔掉,一滴也不许漏。我挑起他的下巴,将食指伸进他嘴里,看他软烂的舌头翻转在自己指间,像块擅长花样游泳的嫩豆腐。
他生涩地嘬我的指,从手腕吻到肋骨,用鼻尖蹭掉发凉的液体。我的乳头被他吮吸、拉扯,变得又红又肿,他双手扶着我的腰胯,腰窝留下一阵酥麻的电流,我唔了一声,脚趾爽到踮起,浅浅抽搐起来。他趁机在我后仰的脖子上留印,吮出一个淡红的吻痕,指腹揉捏着我的乳头,轻声问我是不是还爱他。我瞬间从迷雾般的情欲中回神,一巴掌扇偏他的脑袋:
你娘的闭嘴!再乱逼逼一句把你鸡巴拧掉!
易矜真挚地望着我,动了动唇说不是的,我是他的筱姐,他能感觉到我爱他。我忍住抠掉他眼珠子的冲动,破口大骂,你也配!谁他妈是你姐姐了?真给自己脸上贴金!他的泪最终还是流了出来,攥着我的手将脸挨在上面,求我不要赶他走,他会听话的。
筱姐我爱你。他重复了十遍。
这个贱人,都叫他别说了。
我脑子一乱就容易做噩梦。我梦见暴雨天被凶手追杀,脸颊划开十多刀流血不止,易矜那小鬼趴我耳边不停地哭泣,魔音绕梁塞了我满脑子,他拉下宽松的睡裤露出一截细窄的腰,雪白的手指包住那根浅色肉棒缓缓律动,深情又温柔地叫我的名字。我怒不可遏地堵住他即将喷薄的命根子,像是抓了一把空气,他却痛得弯下腰呻吟,射了我满手精液:筱姐求求你放过我
吵死了。我对他拳打脚踢,他的舌头像颗被我含化的软糖,逐渐消失在我唇里,然后我抬头环顾眼前灰色的烂尾楼,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这地方我来过很多次,我记得其中的每一处细节,我不会忘的
几十米高的房梁缠满网状蛛丝,墙面镶嵌着流光溢彩但已经破裂的玻璃,我把食指和中指分开比作一个火柴人,让它沿着肮脏的旧沙发和废弃的绿色台球桌走路。有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经过我,他的衣服看起来好几天没换,下巴憔悴地冒出了胡茬,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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