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拆成三口嚼,吃相赏心悦目但效率极低,他吃饱了我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我有些馋盒里的草莓,伸手要拿,他迅速盖上盖子,认真地开始收拾餐具。
我怒了,问他眼瞎吗,他理直气壮地嘟囔,筱姐你又不吃,这些都是我的,草莓也是我的。哇,真贱,我他妈吃不到又不会死,他的就他的,我忍我忍我忍我啊啊啊我忍不住,抬脚踹他,或许是怕了,他麻溜地打开盖子,他的手指细长好看,手背白得耀眼,透出浅紫色的血管,那颗娇艳欲滴的草莓被他细心拂去了绿叶,用红润的指尖拢起来,我瞥到他粉嫩的果冻质感的唇瓣,一时竟忘了要吃哪个。
吃果冻,哦不,吃草莓,对,草莓,我魂不守舍地张开嘴,他像伺候皇帝用膳的小丫鬟,毕恭毕敬地喂我,手指滑过我的舌,有意无意挑逗了一下,啧原来是个心机颇深的暖床小丫鬟,天天想着扰乱朝纲祸国殃民,与君王行床榻之欢,该罚!忠良谏言此男应下牢狱,放逐蛮荒,我说不行不行,朕必须亲自处置他,不如就绑在榻边当我一辈子的暖床丫鬟吧。嘻嘻,一辈子玩他的鸡巴。
像练习过很多遍,他小心翼翼地将指上残留的汁水抿干净,甚至不尽兴地吮了下指尖,筱姐是甜的,他笑着对我说。
甜个屁。
妈逼他笑得好甜,要是我亲他会不会也是这么甜。果肉在口腔融化,酸到掉牙,我皱着脸去拿下一颗,他扣住我的手说我喂你,得寸进尺地将草莓咬在齿间他是穿着雪白羽衣的恶魔,纯净又艳丽,海妖会心甘情愿地为他歌唱流泪,直至瞎了眼失了声,服毒沉入海底,被盐腐蚀成一文不值的骸骨。我恍神,恰好看见胡沁走进教室,一手扯住了易矜的头发。
他被迫弓着腰,像一根拉弯的箭弦,紧绷害羞又目光灼灼地与我对视,我能轻易捕捉到他渴望已久的喜悦,于是低下头,含住了那颗奶油味的草莓,好软。指缝间是海藻般柔软的发丝,嘴角流出黏糊糊的汁水,他吸着我的舌头在口腔里舔弄,反客为主顶着我的喉咙眼,我差点被他亲吐了,不停揪他的头发呜呜叫,他才松口。
胡沁早跑没了影,我擦着嘴巴说困死了要睡觉,他满眼星星捧着脸看我,叽叽喳喳地鸟叫,喊我筱姐筱姐筱姐,我抱头倒在桌上,试图压下那抹异样的烦躁感,让他别瞎几把喊了,找揍是吧,他嘿嘿傻笑,像只偷腥的小猫啵我的脸,筱姐我爱你噢。
都说祸害遗千年,希望我挂了以后易矜能好好活着,我要诅咒他活成个老不死的,等到牙齿都掉光,他就再也说不出我爱你这种鬼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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