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纪桓耳边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阵阵热风冲击着耳廓,他被这疯子死死压着,动弹不得,他试图反抗,想从男人怀里挤出来,可越是抗拒,就越容易让男人提起压制的兴趣。
男人的铁臂囚的他喘不过气来,因为身体贴得墙面太近,浓烈的腥锈味与男人衣服上长年累月残留的熏香混杂,气味难言,几乎令人窒息。
“小七胆子一向最小。”男人很是不安分,纪桓觉得恶心,但两人实力间的差距,又大到纪桓根本无法摆脱对方的纠缠:“二兄最心疼的便是小七,让我看看小七有没有吓坏……”
那手刚要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时,身后柔体砸落地面的闷响,恰合时宜的将眼下不堪的局面打破。
“主人,你要的人带来了。”
闻声,男人收回僭越的举动,心有不悦的‘啧’了一声,向台阶下走去。
待耳畔带有压迫意味的呼吸声渐远,纪桓紧蹙的眉心舒张开来,悠悠吐出一口长气。他还是没有克制住情绪的外露。可惜这具躯壳不管纪桓这些日子怎么努力,和他们的实力相比仍旧是天差地别,所以就连被这样羞辱都无力反抗。
他,纪桓,一个穿越者,原本是古武世家最有潜力的后辈,却因为一场意外导致身体孱弱,最终在突破天阶大圆满后濒死,弥留之际,他听见有人在他病床边说已经找到了医治之法。
在心中强烈的不甘下,他撕破了将意识吞没的深渊,原以为强烈的生存意志会令他在醒后回到脱胎换骨的身体,没想到却在另一个世界醒来。
纪桓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月有余,这些日子他慢慢摸清自己是穿进了一本名为《烬灭》的书里,并且穿成了他上一辈子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书里的原主因为生母是地位卑微的人族,所以性格胆怯懦弱,他在强者面前奴颜婢膝,当遇到弱者手段却残忍卑劣,原主把恶的本身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个角色也曾受过魔尊的疼爱和照付,最终却因为活得宛如下水道里的老鼠被魔尊厌弃疏远。
纪桓来到这具身体时,原主早已把魔界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没有依附,没有实力,好在因不俗的相貌有幸得到二兄的庇护,这层庇护使原主不再被其他兄弟欺凌,同样也使原主变成自己二兄肆意玩弄欺辱的对象。
种种因素下,生存下去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在刚刚结束的仙魔大战下,纪桓必须要演好原主,一旦被发现端倪,一个夺舍的帽子就足以使纪桓被当作仙门中人押上刑台,而他得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要是困扰他多年的恶疾能够治好,以他的天赋一定能攀上这么多年他所期望的高峰!
“小七!”
男人不悦的召唤将纪桓从思绪中强拉出来,纪桓调整回原主胆怯献媚的神情后,才故作怯懦转过身,在对向男人眼眸的那一刻,又怯怯地低下头唤了一声“二兄。”
“过来,我带你玩点有意思的。”
男人抬手,空荡的房间内响起铁链砸落在地的声音,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似乎比刚才更加浓烈。
幽暗的环境里,纪桓看不清落地的东西是什么,可凭借对男人的了解,心里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他走向前,当看清地上的东西时不由呼出一声鼻息。
不出所料,那是一个人,散乱的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四肢看起来扭曲怪异,就这副模样,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具牵引线完全断裂的木偶。
男人兴奋地拉住纪桓的胳膊,把他往那‘东西’跟前拽。
那么近的距离下,纪桓都不能确定那瘫在地上的‘东西’,还有没有呼吸起伏。
这人怕是死了吧!纪桓深吸了一口气。
男人看着纪桓的表情变化,轻声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七不像是小七了。”
纪桓僵住了,赶忙侧身靠向男人,嘴里磕磕巴巴道:“二…二兄,我脚麻的,厉害,你就,放我,回去吧……”
“原是怕了……”男人轻笑,手顺势搂住了纪桓的肩膀,“小七,二兄很疼你的,对吧?”
纪桓颔首。
“我帮你,很快你就不会怕了。”说完,男人按压住纪桓的双肩,逼迫着他与地上那瘫的烂肉贴近,“你看,一个濒死的废人有什么好怕的,他不能再对你做什么,而你可以肆意的玩弄他,折磨他。”
纪桓身子在男人的按压下,长发扫上那‘东西’湿黏的发丝,那么近的距离,纪桓依旧看不清那长发遮面下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张脸。
纪桓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眼下最该考虑的是要如何脱身,毕竟与男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在对方过激的举动和变态的想法下,他就可能会露出马脚。
他咬紧后槽牙,继续发挥着自己不算高超的演技。他的身体死命往男人怀里缩,开口时已经憋出了哭腔:“二兄,求你,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怕,我不要待在这里。”
“怕什么,我听说他很好看的。”说着,男人踢了一脚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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