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还真有一个爱咬人的毛病,谁欺负他,他就咬谁。李介丘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也吃过这个亏。
小胖子穿得厚,其实压根咬不痛,偏偏他还吱哇乱叫起来,活像死了亲娘一样叫唤。
“啊啊啊啊啊!!撒口撒口!你这小贱人!杂种!我要叫我娘打死你!”
这一叫可就惊到李介丘了,他立刻跑了回来,一把抓住小胖子扬着要往小满身上砸的拳头。
一看阿爹来了,小炮仗似的小满这才松了口,像个小大人似的伸开手臂把叶小尘护在身后,气呼呼地瞪着叶灵泽。
李介丘又看了一眼叶小尘,他正捂着额头龇牙。李介丘赶忙拎着小胖子走过去查看,有一道红印子,他低下头就在叶小尘的衣服上找到一颗拇指大小的碎石。
“你扔的?”李介丘拿着石子板着脸问。
小胖子还不知道自已将会遭遇什么,牛气冲冲地叉腰骂起来,“就是我!我就是要打他!我娘说了,这个赔钱货就是给我家当牛做马的,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李介丘点点头,一张脸又黑又沉,他咬着牙念,“好,好极了。我今天就替你哥教教你什么叫孝悌之道。”
说着,他就顺手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一句话不说,抬手就往小胖子身上抽。
要是说叶灵泽刚刚被小满咬得吱哇乱叫是在虚张声势,那这次就是被揍得哇哇大哭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得直打嗝。
他刚开始还气硬,到了后面就开始哇哇叫着求饶了。
“啊啊啊——你敢打我!我哥是要当大官的!小心我叫我哥砍了你的脑袋!!哇哇啊啊啊……痛!别打了!呜呜呜,我错了错了,好痛,别打了……”
李介丘是大夫,知道往什么地方打不伤人还能让他吃痛长记性,抽了十来下他才停手,松手丢开了树枝。叶灵泽哇哇哭着跑了回去,一边跑一边叫喊:“娘——娘啊——”
“……啧,这熊孩子。”李介丘低嗤了一声,然后推着叶小尘入了席,还说,“我们吃了就回去吧,这地方太晦气了。”
叶小尘也生气,如果不是到了饭点怕饿到孩子,他现在已经想走了!
好不容易吃上了饭,味道也很差,李介丘一边给小满夹菜,一边低下头小声和叶小尘咬耳朵。
“这个菜做得还没有我做的好吃。”
很有自信了,叶小尘看了一眼很给面子地点点头,说道:“没错,你做的更好吃!”
李介丘抿嘴一笑,高兴地给他添了一筷子清炒笋片。
叶小尘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东张西望看了起来,不知道在找什么。
李介丘问道:“怎么了?怕那个小胖子告状呢?”
叶小尘摇摇头,小声说道,“我在找杏花,过来到现在一直没瞧见她……”他刚说完,琢磨了一会儿又解释道,“杏花是我妹妹,嗯……是我后娘生的,但我们关系还不错。”
在他刚说出“杏花”这个名字的时候,李介丘就懂了,了然地点点头,也帮着看了两眼,仍旧没瞧见,“可能在灶房帮忙吧。”
叶小尘点点头,又往碗里夹了两筷子菜,还挑着肉菜夹。可他夹了也没再继续吃,反而忧心忡忡地到处看。
终于,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灶房挪了出来。
叶杏花系着一条快赶上她人高的罩裙,正端着一个大盆来收吃过的碗碟。她人太瘦小,一大摞的碗碟放进盆里根本端不住。
叶小尘眼睛一亮,立刻找她招手喊道:“杏花!”
叶杏花扭头看了过来,小脸上又呆又板,毫无少年人的活力。
“杏花,快过来!哥给你留了饭!”叶小尘好久没见过妹妹了,兴奋地朝她招手,还扬了扬手里的碗。
他清楚叶家人的尿性,重男轻女,哪怕是酒席的剩菜剩饭肯定也不会留给叶杏花。但他有先见之明,已经事先盛饭夹菜,想着妹妹肯定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叶杏花看到叶小尘还愣了愣,盯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人,空洞的眼睛微微一亮。她犹豫着朝这边迈出一小步,又害怕地停了下来,死死攥紧了大盆。
恰好这个时候,叶陈氏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把揪住叶杏花的头发,提着扫帚往她身上打。
“你个赔钱货!你是怎么看弟弟的!啊!小贱人,你自已看看,看你弟弟被打的!你个小贱货,看老娘不打死你!”
秀才
“不长心的小贱人!老娘打死你!”叶陈氏揪着叶杏花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到了院子中间,提着扫帚重重往她身上打,骂得不干不净,“小贱蹄子!老娘养你有什么用!当初怎么就没掐死你,你个讨债的!”
那个小胖子耀武扬威地站在门口,叉着腰兴奋地看着,他还时不时撇眉瞅一眼李介丘,又一个激灵扭过头,朝他娘威武叫喊:
“娘!用力打她啊!就是她的错,要不是我刚刚叫她和我一路她不乐意,我怎么会被人打!嘶……痛痛。”他叫得太激动,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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