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妇人就愣住了,想了想惊道:“还真有一个!我大哥的女儿也病了,我去的时候就病得厉害,听说也是咳嗽,日日都吃着药。我当时怕过了病气给孩子,都没敢去看,只问了几句。我大哥还因此不高兴呢,觉得我对侄女儿太淡薄了。哎,这当爹娘的也是没有法子,侄女儿再亲也亲不过我亲儿子啊,孩子还小,我不敢冒险的。”
可就算没见面,这病毒也传了过来。
李介丘了然了,他小声叹了一口气,说道:“应该是百日咳。这病能传染,我猜就是夫人的侄女带过来的,小孩子的身子弱,也容易感染。这病本就常见于孩子,是该提防的。”
一听到传染,两个大人都吓坏了,尤其是那夫人吓得惊慌失措,脸都白了。
“传、传染?!这是疫症?!”
李介丘连连摇头,安抚道:“不是,不是!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这病确实能传染!但也能治,两位不用太忧心。”
“我开两副药,一副是煎服的,一副是外敷的。用细棉布包裹贴敷在膻中穴、肺俞穴,最多四个时辰,小孩儿的皮肤嫩,不要敷得太久。”他一边说一边将穴位的位置指给两人看,又继续说道,“这病会传染,所以两位照顾孩子的时候也得日日小心,大人身子骨好,得病的几率小,但是日日和孩子接触,对小娃娃也不好。我给你们也开了一副药,不用吃,只需要每天以此洗浴,平常也要勤洗手。”
“尽量少外出,尤其是孩子。避免受凉,看顾千万小心。”
“大概是这样了。稍后叫小二跟我回去拿药。如果咳嗽有加重,一定到南山医馆来找我。”
他说了许多才交代完,然后轻手轻脚将怀里的孩子还给了掌柜儿子,又叮嘱了两句才出了门。
掌柜还不放心地守在窗边,如果不是屋里人太多转不开,他刚刚也跟着进去了。不过就算他没进去,刚刚李介丘说的话,他也全听到了,见大夫出门,他又紧张兮兮地跟了上去,忍不住追问道:“李大夫,我孙子问题不大吧?”
李介丘安慰了两句,说道:“没事,您不用太担心。这百日咳是孩童的常见病,平日里多提防就好。”
掌柜连连点头忙说道:“好好好!我叫小二跟着您回医馆取药,真是麻烦您跑这一趟了!”
他一边说一边点头,又取钱结了诊费。
李介丘挎着药箱出门,掌柜也亲自送到了门口,他扭头又看向大门贴着的告示,这次逐字逐句细细看完了。
李介丘指着问道:“这是钱家老太爷的寿辰请厨子?”
掌柜哈哈笑了两声,热情地解释道:“咱东家是个孝顺的,这宝塘镇的人都晓得。只是老太爷的身体越来越不成了,大夫都说喜欢吃什么就尽早吃,老爷子高兴就好。这老太爷没什么爱好,就好这一口吃的,所以东家才请厨子想要给老人家做点不一样的吃食。”
李介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掐腰
宝塘镇首富钱员外为了给老父亲祝寿,有意请镇上最好的厨子置办寿宴上的菜品,据说这个月十五他会亲自到钱家酒楼选厨子,凡是自信有这个好手艺的都可以去试一试。
李介丘知道后第一反应就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或许他夫郎可以去试一试,这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是觉得没有人做饭比他夫郎更厉害的。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转悠了半天,想着回去好好和小尘商量商量。
踩着点下班的李大夫出了南山医馆,叶小尘和叶杏花今天也去后市街摆摊了,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过来。李介丘有些不放心,总担心又出现上次的事情,提着心往后市街的方向去了。
结果到了街巷,远远就看到两兄妹并排坐在小马扎上,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吃得可开心了。叶小尘的神色显得尤其清闲,两条腿抻直了放着,乐得直晃脚丫,嘴里还小口小口舔着糖葫芦外包裹的浆红色的透明糖衣。
李介丘松了口气,看着两人失笑地摇了摇头。
“小尘!”他站在原地提声喊道。
小哥儿听到了李介丘的声音,懒散着耷下的肩背立刻直了起来,圆圆的杏眼也有光了,瞧着仿佛一只来了精神的猫崽子。他飞快站了起来,掏出手里的钱袋递给了李介丘,兴冲冲地炫耀道:“今天生意特别好!赚了、四百多文!是摆摊以来,赚得最多的一次!还有一个、富人家的丫头出来采买,把糖渍的余甘果全买了!还说以后每天都要!出手特别阔绰!”
瞧着夫郎兴奋的小模样,李介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屈指刮了刮他的鼻子,逗道:“哦?所以就给自已奖了一串糖葫芦?”
叶小尘兴奋地点头,又飞快跑了回去,从摊子上的食盒里取出一根还没动过口的冰糖葫芦,伸手递给李介丘。
那一串冰糖葫芦圆滚滚红彤彤,长得尤其漂亮,竹签上穿着六七颗差不多大小的山楂果子,颗粒饱满,裹满透明的糖衣,色泽艳红。李介丘都怀疑叶小尘是把最好看的一根挑下来留给了自已。
李介丘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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