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又将另一套递给叶杏花,说道:“再试一试这个。”
叶杏花接过,又返回了换衣的内室。
大概是有了前一套的经验,这次没过太久她就换好出来了。柑黄色鲜艳,若说刚刚那套嫩绿像新冒出来的幼芽,那这套就是鲜活、热烈,是夏天里灼烧的太阳,是最艳最娇的鲜花。
也好看。叶小尘本来正拿着一顶虎头帽往小满脑袋上套,听到后面的动静又立刻扭头看,果然看到叶杏花换好衣裳出来了。
叶小尘眼前一亮,当即就说:“好看的!老板,这两套衣裳多少钱?”
老板乐呵呵地答道:“一共六百个铜板,都是细棉的,还絮了棉花,下雪也能穿的。”
这价格虽说不便宜,但也没有多要。叶小尘满意地点点头,但叶杏花一听自已竟然把三百个铜板穿在身上,慌得手足无措,她提着裙摆生怕自已弄脏了衣裳。
急急说道:“不、不要了!哥,太贵了!咱买个便宜的就成!”
叶小尘已经在掏钱了,一边拿一边说,“没事。咱摆两天摊、就可以赚回来了!你每天起早摸黑、和哥一起忙活,也没给你算工钱呢。”
她拗不过叶小尘,眼看着他结了账,还顺道买了小满脑袋上的虎头帽。虎头虎脑的,可爱极了,小满也爱不释手,戴在脑袋上就舍不得取下来了。
正要出门的时候,他又听到一道熟悉的男音。
“这套、这套、这套、这套……包起来。”
叶小尘都没听清他到底数了多少套,总之是挺多。他闻声转头看过去,就看到羌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店,抱着一把黑刀靠在墙上,一口气指了五、六套衣裳。
凶神恶煞的汉子,又长得这么高,脸上还带疤!成衣铺子的老板惶恐得很,一句话都不敢问,埋着头去拿他指过的衣裳。
叶小尘:“……”
呃……还怪尴尬的,好歹认识,要不要打个招呼?
叶小尘清了清嗓子,尴尬地抬起手说道:“呃……好巧,你也买衣裳?”
羌原冷冰冰扫过来一眼,又淡淡地移开,张嘴吐出一个字:“哦。”
叶小尘:“……”
不然还是直接走吧?走吧!
叶小尘又尴尬地咳了一声,扯着杏花和小满就想悄悄溜。
背后冷不丁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他喜欢什么颜色?”
叶小尘脚步一顿,又尴尬地扭过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怕是说的杨禾。
叶小尘:“……呃,浅色吧。”
羌原仍是板着脸,又指了指手边一套缥色1、一套玉白色,说道:“这两个也包起来。”
老板像个陀螺似的,又点头哈腰去取衣服,忙都忙不过来。
装到一半,杨禾就寻过来了。他刚刚去买绣线,那屏风色彩斑斓,需要的绣线也很多,他今天是专门来补几样的。绣线刚刚买好就发现一直默默跟在他后头的羌原又不见了,寻了一路才寻到成衣店。
他看见老板已经将衣裳都包好,好几包送到了羌原的手里,惊得下巴都掉了,“你买了这么多!”
好大几包衣裳,明明沉甸甸,可羌原单手就轻轻松松端着,瞧起来一点儿也不吃力,他也淡淡扫了杨禾一眼,说道:“你不是说要买冬衣吗?”
杨禾:“……是说要买,但没说这么多。”
杨禾叹着气,又退了大批的衣裳,只留了两套浅色的。有羌原这尊煞神守着,老板一个反驳的字都不敢说,默默退了银两。杨禾将银钱连着那两套衣裳的钱一起补上,再还给了羌原。
羌原看了两眼,沉默着接了过来,扭头就走了。
杨禾叹了一口气,抬脚追了上去,叶小尘也立刻牵着杏花和小满跟了上去。
他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刚刚那七八套衣服都是杨禾的码子。
怪了,这汉子怎么知道的?
叶小尘不懂,叶小尘很疑惑。
药膏
“小尘,你今天没有摆摊?我刚刚还去后市街看了看,想瞧瞧你的生意怎么样,结果没找着人。”
杨禾放慢了脚步同身后跟上来的叶小尘说话,他手里还拿着两包衣裳,堆在手里有些占位置。
又在街上撞见杨禾了,叶小尘也高兴,忙说道:“来给杏花、买两件冬衣。杨禾哥,你这……”
他欲言又止,但目光明显带着趣味地扫了一眼大步走在前面的羌原,说了半截就止住了。
杨禾掂了掂手里的衣裳,“杏花的衣裳太薄,是该买两身厚的。我、我也是顺道来买两套冬衣,以前的衣裳……你也知道,都不太能穿。如今手里有了钱,不想再亏着自已了。”
其实是某天他将压箱底的冬衣拿出来晒了晒,皱巴巴又乱糟糟的,但杨禾这些年就是靠这样的衣裳撑过一个一个隆冬。羌原看着了,他也不说什么,然后某次夜里全翻出来给他丢山沟里了。他说这衣裳拿去铺狗窝,狗都嫌寒碜,让自已去买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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