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算是解决了,隔壁的王家媳妇是个做事利索的,洗衣裳也在行,就是显得自已有些娇气了,这不过扭伤了脚,竟还花钱请别人洗衣裳,还真是有了钱就不一样了,像个贵人似的等人伺候。
不过,这时候的杨禾还不知道,羌原脑子里想的“一些钱”其实是一两银,他捏着沉甸甸的银锭子请人洗衣裳,给隔壁的王家娘子吓得腿都软了。
玉兰簪子
很快,羌原就回来了。看他两手空空,杨禾还以为他已经把浆洗的活儿交给了王家娘子,正高兴地问道:“这么快?”
羌原诡异地沉默了一瞬,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开了口,“给我四文钱。”
杨禾:“啊?你去洗衣裳没带钱吗?”
带了,只是羌原刚从江阳府回来,那边的花销大,他身上带的都是银锭和银票,没什么铜板。他刚才硬凑了凑,也只凑出了六个铜钱,还差四个。
这洗衣裳还得找杨禾拿钱,他觉得有些丢脸,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开口。
杨禾并不知道他这是掏出一两巨资,还被隔壁的王家娘子拒收了,见他又不说话,脸色还古古怪怪的。
他先摸了摸自已的衣裳,也是空空的,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在我房间柜子里,我去给你拿。”
羌原走过去按住欲起身的杨禾,忙说道:“不用,你等着就是了,我去拿。”
杨禾也没有勉强,只是从挂在腰上的小荷包里取出一串钥匙,说道:“柜子最上面一层有一个带锁的黑木匣子,就是装钱的。大的钥匙是开柜子的,小钥匙是开钱匣子的。”
大头的钱都在上次和羌原一起存在了钱庄里,那盒子只有些碎银子和半吊铜钱。羌原捏着钥匙进去了,进了卧房找到杨禾说的大柜子,那是一个三开门的大柜子,足有人高,做工精良,他记得走前都没有的,大概是后来才请人做的。不止这柜子,他发现这屋里多了许多新家具,椅子板凳床都是新做的,屋子似乎也请人修葺过,屋顶的瓦片全都换了新的。
他从柜子里找到那个黑木匣子,开锁后取了四个铜钱。拿好钱后正要将匣子合上,可他看了一眼又觉得这匣子有些空得厉害,默不作声把身上带的几张银票都塞了进去,又放了两个银锭子,塞得满满当当才算满意了。
他满意地将匣子放回原位,攥着几个铜钱又出了门。
这次走得略久了些,杨禾孤零零躺在竹椅上都有些犯困了,尤其是冬日里的太阳暖洋洋的,不烤人,晒着很舒服,要是没人说话不多久就起了困意。羌原走前还给他捎了一条毯子,此刻他就攥着毯子慢悠悠闭了眼睛,晃着摇椅半睡不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野草野花的香气,迷蒙地睁开眼睛,立刻对上一束黄萼白花的花束,这花朵很小,比铜板还要小上一圈,但花长得密实,密密匝匝挤在细碎的绿叶丛中,开得烂漫。
杨禾:“???”
杨禾愣住了,尤其是看到羌原板着脸朝他递花的样子,这模样实在是有些……惊恐。
杨禾缩了缩脖子,或许是困意扰得脑子不太清醒,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迟钝地伸出手接过羌原手里的花,茫然道:“你……这是?”
羌原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但若是了解他的人,细细听就能听出他说话的声音中略有些紧张:“送你的。我看王家院子外开了很多,就给你择了一把。”
这是村里常见的野花,随处都可以摘得一大捧,羌原就是在王家院子外看到的野花丛,神思一转,走过去择了一大束。
见杨禾的语气有些奇怪,羌原更紧张了,忍不住还是问道:“不喜欢?”
杨禾把花捧在怀里,愣了一会儿才连忙点头,“喜、喜欢!只是你怎么……突然给我送花啊?”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会做的事情!
这后半句话杨禾没敢讲出来,可心里正是这样想的,怎么看都觉得羌原不像是会给人送花的性子!
羌原却看不懂杨禾心里的想法,听他问起,他也半点隐瞒都没有立刻就答了:“秦执就是这样的。给他喜欢的女子、哥儿送花。”
要是秦执在这儿,肯定要大声反驳,自已送的都是芍药、芙蓉、山茶之类的名花,谁像他似的扯一把路边连名儿都叫不出来的野花!这真是照着学都学不到精髓!
不过杨禾就想得没这么多了,他只觉得板着一张脸学秦老板送花的羌原有些可爱,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垂下脸看向手里的那捧花,伸手拨弄着白色的细碎的花瓣,“真好看!我得去找个瓶子插起来!”
说着他就打算扯开搭在身上的毯子,去房里找一个瓶子。
羌原又把人按住,语气平缓,“我去,你坐好就是了。”
他说着就满屋找了起来,这找个碗碟倒是容易,找个瓶子却不好找,他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一个素白的瓶子,将花插了进去,就放在杨禾卧房的窗边,他每日一抬头就能看到,看到花定然就可以立刻想到自已。
他送了花,立刻又想到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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