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任性非要赶着出城,主要是骤然封了城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禁。月哥儿的婚事眼看着一日一日近了,两家那么亲近,他总要赶着回去吃一杯喜酒的。
可现在听李介丘话里的意思,这城门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要是因此误了月哥儿成亲的日子,他怕要懊恼许久。成亲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月哥儿帮过他很多,他必须要在的!
叶小尘想着就忍不住连连叹气,只觉得一脑袋两个大了。
李介丘知道他的心思,连忙安慰道:“你别着急,可以先收拾着东西,等可以出城门了咱就立马走。”
他一边说一边揉了揉叶小尘的脑袋,继续说道:“你先去看看杏花起来没?刚刚已经有下人送了早饭过来,我们先吃饭再说这些。”
叶小尘点点头,他将彩鱼灯找了个好位置放好,然后牵着小满去叫杏花。杏花也刚刚醒,这时候正坐在梳妆台前等彤管给她梳头。
“杏花?你起了没?”
听到哥哥叫她,叶杏花顶着一头只梳了一半的辫子跑出来开了门,左手上还拿着一只毛绒的粉蓝色头花。
杏花将一大一小两人放了进来,“哥,马上就好了。”
彤管也屈膝和两人作了礼,然后又招着杏花继续梳头。姑娘真是生了一双巧手,只看她捏着辫子绕了两圈,没一会儿头上就拱起一个蝴蝶状的小发苞。
杏花还笑着说:“彤管姐姐的手可巧了,她教了我好多扎辫子的花样儿!一个赛一个好看!她还送了我一瓶桂花头油,特别香!”
穿粉衣的婢子腼腆地笑了两下,小声说道,“姑娘生得俏,怎么扎都好看!那桂花油是婢子自个儿做的,不值什么钱,姑娘喜欢就好。待会儿婢子再把做法教给您,您回去了自个儿也能做。那东西养头发可好用了,连青溪姐姐都找婢子讨呢!”
杏花扬起大大的笑脸,冲着彤管说道:“谢谢姐姐!”
叶小尘看了也欢喜。说起来,杏花在村里没有玩得好的小姑娘,她整日都是跟着哥哥,连个讲体己话的手帕交都没有,如今有彤管愿意教她这些也很好。
等小姑娘扎好头发,几人一起出门吃了饭。一家人都不是讲究主仆之分的,倒是招呼了彤管一块儿吃。但彤管大概是习惯了尊卑有别,怎么叫都没用,只等着几人吃完了她才吃的。
早饭吃的是简单的清粥小菜,青菜肉丝粥炖煮得软烂鲜香,再配上一盘抱蛋煎饺、一盘裹虾菜丝蛋饼,外加一碟酸咸的萝卜小菜。一顿早饭虽没有大鱼大肉,可花样却不少。
刚刚吃完饭,青溪就到了院门前,敲了门才喊道:“李大夫在吗?我家公子请您过去谈些事情。”
叶小尘:“???”
叶小尘微微一惊,扭过头就下意识问道:“什么事情啊?是昨天、流民的事情吗?”
青溪摇摇头,继续道:“不是。我家公子想和李大夫再谈一笔生意,叶老板若是好奇也可以一起去的。”
叶小尘没说话,犹豫不决地望向李介丘。
李介丘刚摸出绢帕擦了嘴,见叶小尘看他才朝人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一个人去看看就好了,咱俩都走了怕小满要闹。没事的,等我回来再讲给你听也是一样的。”
小家伙儿悄悄竖起耳朵听着呢,一听这话就默默钻进了叶小尘的怀里,攥着小爹的袖子开始鼓嘴巴。也有道理,小满昨天可是吓坏了,这时候再走怕他哭起来没人哄得住。
“也好,你先去吧。”叶小尘默默点点头,又把怀里的小满抱紧了些,“那我带小满和杏花、找杨禾哥玩。”
李介丘哪有不同意,只有点头的份。
于是一家人吃了饭就分头走了,李介丘被青溪领着朝主院去,叶小尘一手牵一个向隔壁的小院子去。
隔壁的小院子是羌原之前还跟着秦执做事时留给他的屋子,那时候羌原虽然跟着秦执,可严格说起来却不是他家的下人侍从,再加上他那身手,自然值得秦执以礼相待,于是给他划了一个不错的住处。
叶小尘牵着两个孩子到了院门前,门还是关着的,他先敲了门又喊道:“杨禾哥!”
过了一会儿,里头响起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紧接着院门就从里头打开了,是板着脸的杨禾。
他身后还跟着微垂着脑袋的羌原,手里还端着一碗没有动过的热粥。
叶小尘:“???”
叶小尘又惊讶了,怎么瞧着杨禾哥的脸色不太好呢?
他好奇问了,“杨禾哥?你怎么啦?”
话音刚出口,叶小尘以为他也是在愁不能出城门的事情呢,赶忙说道:“杨禾哥,你也在为封城愁呢?别急了,急也没用的,咱再等几天,说不定没几天、那些流民就抓住了。”
杨禾见着了叶小尘脸色才好了些,他努力挤出了几丝笑容,摇着头说道:“不是为了这事。”
叶小尘忙问:“那是咋啦?”
杨禾轻哼了一声,扭头不轻不重地瞪了羌原一眼,叶小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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