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陈叔是读书人呢,听听,羌郎君呢,村里从来没有人这样喊过羌原。羌郎君……杨禾也是第一次听,听着就觉得稀奇,嘴里还嘀咕着念叨“郎君,有意思”。
羌原:“……”
杨禾悄声嘀咕,声如蚊呐,可也不知道羌原是不是听到了,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耳根子也爬上一抹红。
他咳了一声,然后拉过还在自言自语嘀咕的杨禾,干巴说道:“我、我们去洗把脸。”
叶小尘倒没有太急,他还记挂着刚刚陈葵说的事儿,不放心地望了一眼外头的夜色,然后扭头对着陈叔说道:“陈叔,麻烦你提着灯笼、去趟赵家,就说我们回来了!免得月儿、和叔婶天天惦记!”
陈叔连连笑着答应:“好嘞好嘞!我马上就去!东家快洗一洗歇歇吧,这赶路可累了!明儿能好好休息一天,后日是赵家的喜事又有得忙了!”
叶小尘点点头,然后被李介丘拉着去洗手了。
一行人前后去洗了手,陈叔也点了灯笼慢慢朝赵家的方向去了,他是一个人去的,回来的时候身后又缀着一条小尾巴——是小白,这狗子吐着舌头屁颠屁颠跟在陈叔后面,又开始到处乱窜了!
“小满!你刚洗了手,不可以抱小白!”叶小尘正要进灶房看看,扭头就看到刚洗得干干净净的小满又笑眯眯蹲在地上和狗子抱了一个满怀!
李介丘看了一眼也是无奈地摇头笑了,小满平日里是听话的,只是这也有好久没有和他的狗子伙伴儿亲近了,喊两声是喊不动的。
李介丘只好对着叶小尘说道:“算了,由他吧,待会再洗一遍就是了。”
别看小白像个街溜子似的满村乱窜,还喜欢进山逮鸡追兔儿,可这狗子很爱干净的,大冷天还泡河里洗澡,然后爬起来被冻得直哆嗦,赵安月抓到过几次,次次都提着它的耳朵骂它是笨狗!赵安业也不知道研究的什么药,涂在狗子身上能驱虫,什么蜱子、跳蚤都看不见了。就是那药的味儿有些冲鼻,小白怕得很,见了赵安业都躲着走。
又过了好一会儿,陈婶端着一大盆的水煮肉片出了灶房,一片爽辣的肉香,红汤油亮,晃眼就能看到一层泼了热油的辣子和麻椒。
“李大夫!夫郎!吃饭了!”
陈婶高喊了一声,她身后紧跟着陈葵,手里又端着一盘肉菜,瞧着是蒜苗炒的回锅肉。
陈婶将手里的大瓷盆放到桌子上,然后用腰上的围裳擦了擦手,笑着说道:“哎,我不太会做辣菜,在阳关道都不怎么吃辣的!你们试试看,这些都是我向赵家嫂子学的!”
几人也都饿了,全都齐齐上了桌。
叶小尘还招呼着:“杨禾哥,快吃。”
李介丘也说:“是啊,都快吃吧,我家陈婶的手艺还不错。”
杨禾自然不会和叶小尘客气,他笑着就握起了筷子,还给羌原夹了一筷子黑木耳炒山药,小声说:“这个不辣,你试试看。”
麻辣肉片是最过瘾的,叶小尘和叶杏花最爱吃,一连夹了两筷子,吃得嘴巴红嘟嘟的,一片油光,又香又辣。小满也是个人菜瘾还大的,不服气的吃了一筷子,然后被辣出了眼泪花儿。
叶小尘给小娃娃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说道:“真好吃!半月不见,陈婶的手艺长进了!”
杏花也埋着头嘀咕,“对对!江阳府的东西也好吃,不过都吃不到这个味儿!就像这个腊肉,还得自家熏的最香!”
杨禾认真地点头,然后又给羌原夹了一筷子腊肉,继续小声说:“再试试这个,这都是自家熏的,外头可买不到。”
李介丘见叶小尘又往大盆里伸筷子,不免笑了两声,然后拿起小碗舀了一碗冬瓜肉丸汤,冲夫郎小声说道:“今天这饭吃得有些晚了,别吃太辣了,肠胃受了刺激,夜里要不舒服的。”
叶小尘还没说话,杨禾倒是又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羌原手边的小碗,也伸手朝那冬瓜肉丸汤去了。
碗里还有好多菜没有吃完的羌原:“……”
嗯……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今夜就听我的
吃过饭后杨禾和羌原也没有多待,只说要早些回去收拾屋子。
叶小尘和李介丘也把行李搬进了屋里,杏花也抱着她的一大包新衣裳回了房间,都自个儿收拾起来。
只有小满没心没肺地满院子乱跑,现在正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晃晃荡荡。陈叔怕他看不清路,跑起来容易跌倒,还细心地在枣子树上挂了两个灯笼,又站在一边安安静静守着。
小白在这儿又蹭了一顿饭,吃得肚皮滚圆才心满意足地回了赵家,尾巴晃悠悠,高兴得很。
“还是自个儿家、舒服!”叶小尘一边把衣裳往柜子里收,一边说道,“秦家的宅子虽然好,但还是自己的床、睡着更踏实!”
李介丘正在换床单,屋里的活儿他们一般都不会找陈婶帮忙,能做的都自己做。
他这边铺好床铺才慢慢贴了过去,从背后环住叶小尘的腰,将下巴搁在夫郎的肩窝上,悠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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