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林青锋第一次背他。他之前跟着林青锋上山打过猎,倒也没有进深山打猎,只是在山林子里逮野鸡。不过由于赵安月比野鸡还能闹腾,那次别说野鸡了,连根鸡毛都没有看见,再多的鸟儿都被赵安月这闹腾的动静吓跑了。
第一次打猎就以失败告终,赵安月很气馁,一路上都是垂头丧气的,都不爱叽叽喳喳地说话了。林青锋为了哄他,就是背着他下山的。那时候赵安月就知道,这个男人力气很大,背部宽厚、肩头结实,趴在他背上很有安全感,就是……就是皮肉硬了些,有些硌骨头。
现在,赵安月也觉得有些硌骨头,悄悄支了支身子,试图换一个姿势。
“月儿?怎么了?”
但他还来不及动作就被林青锋发现了,赵安月噘噘嘴又趴了回去,悄悄伸手扯了扯他的头发。
赵安月这时候才看到林青锋的头上束着一条鲜红的发带,他仅用一条红发带就把头发一丝不苟扎了起来,而自己的头上又是金冠又是发簪的,都觉得脑袋有些沉甸甸的。
这金子可有些压脖子!
他又悄悄拽了林青锋的红色发带,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林青锋,你穿红色还挺好看的。”
林青锋:“……”
林青锋僵了僵,一时连路都不会走了,好一会儿才磕巴出声,“那、那我以后,常穿!”
赵安月却摇了摇头,连忙说道:“还是不了,你穿得这么好看,要是被村里的其他姑娘小哥儿看上了怎么办!我才不要!”
林青锋连忙说:“不会的。我、我也不喜欢他们。那……那我不穿出去,我只给你看!”
说完,林青锋又顿了顿,木讷的汉子在新婚之日无师自通了情话,忙又说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赵安月又乐起来,高兴地晃了晃小腿,嘿嘿笑道:“我也只喜欢你一个。”
两人腻腻乎乎地说着小话,后头有人不乐意了,喊道:“新郎倌儿,你有多少悄悄话讲不完啊!你回了家关着门,洞房的时候慢慢讲嘛!赶紧走着,赶紧回去拜堂要紧!”
赵安月是个不怕臊的,撇了撇嘴就扭头朝后看,嘴里还叫着,“谁说话呢!站前头和咱一块儿说啊!”
但林青锋听到某个词眼就红了脸,默默垂了头,背着赵安月大步朝前走。
从赵家院子到林青锋家不算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路上一阵敲锣打鼓,满是欢声笑语。这边刚进了家门,赵安月立刻听到身后响起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转头就见院门口挂着两串红皮鞭炮,刚好被点燃,小孩儿们全都远远站着,捂着耳朵欢笑跺脚。
院子好像也不太一样了……院子中间不知什么时候种了一颗梨树。梨花已经开繁了,霏霏如雪,疏疏朗朗的白色小花儿缀在枝头,像是一团铺天盖地蔓延而上的雪白云彩。这院里还不止这一棵梨花树,后院似乎还栽着几棵樱桃树,只是樱桃树要矮上许多,也已经开成一片雪白。
好像……自己和林青锋说过,自己爱吃樱桃。所以,他就在后院种了樱桃树?
墙角似乎还垒了好几只木头兔窝,铺着软软的絮草,木头门上还刻着几只长耳朵的兔头,有些可爱。另一方的院墙下摆着两排花架子,上头摆满了各种花花草草,一团五颜六色。
屋舍好像也翻新过,窗格子是新做的,门也是新做的,瓦片也是新换的。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林青锋家了,娘说过,新人成亲前不能见面,他就天天被娘亲像守犯人一样守着,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林青锋了。
赵安月还趴在他背上,悄悄戳了戳他的背,小声说道:“你家怎么栽了这么多树?房子好像也修整过?”
林青锋把背上的人放了下来,扭头对着他说道:“不是我家,是我们家。”
说完,他又憨憨笑了起来,老实巴交地说道:“要娶夫郎,总得提前准备准备!”
席上欢笑
“要娶夫郎,总得提前准备准备!”
林青锋一边说,一边抬起手轻轻取下了赵安月头上的红纸碎屑,那是刚刚放鞭炮时不小心落到他头上的。这人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也老实巴交,不像李介丘那样会说些花样儿哄叶小尘开心。可就是老实人说的情话才格外的动听,连赵安月这个厚脸皮都没忍住红了脸。
傧相也跟着进了院子,开始喊道:“吉时快到了!新郎、夫郎快请进堂屋拜堂!”
小娃娃们也都拍着手喊起来:
“拜堂!拜堂啦!”
林青锋朝赵安月伸出手,伸手将他牵进了屋里。堂屋的正墙上挂着一幅红艳艳的双喜图,首座上一边是林青锋父母的牌位,一边还坐着赵家父母。
赵安月:“???”
赵安月突然看到爹娘还愣了一下,惊讶地扭头看向林青锋,眼睛都瞪圆了。
林青锋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和爹娘商量过,只在这边摆席就好了,村里能请的人本来就不多,再分开摆酒就更没什么人了。就在这边摆,爹娘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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