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容川本就好面子,在家时都不许亲娘喊他的乳名,这时候在书院里、当着那么多学子同窗的面大咧咧喊出来,他更觉得丢脸,下意识就扯起袖子挡住自己的脸。
他想要直接掉头躲开的,可身边还有两个结伴的同窗,这时候走就显得太心虚了些。
偏偏他身边还有看不清事的同窗扯了扯他的衣衫,问道:“容川兄,那娃娃好像指的是你?不过……他喊的这是、叶大宝?”
叶容川啪一下摔了袖子,脸色又青又黑,立刻矢口否认:“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那个同窗见他反应如此大,一时有些尴尬,但身边已经有人认出叶小尘了。这草舍小食就落在书院的附近,这里好多学生都是食肆的食客,自然也认识草舍小食的老板叶小尘。
“诶,这好像是叶老板?”
“当真是叶老板!叶老板怎么会来书院?”
……
被客人们认出来,叶小尘只好笑着招呼,牵着手中的小满说话:“来给孩子交束脩的,想叫他在竹石书院的、蒙班读书。”
一个学生连忙说:“好好好!这个好!我们书院的蒙班很好,我弟弟也在蒙班的幼学班呢!小娃娃是读哪个班?我叫我弟弟照顾他!我弟弟要大些!”
另有一个学生也说:“蒙班好啊!这小娃娃看起来有五、六岁了,真是要开蒙的年纪!蒙班的夫子们都是能人!小弟叫什么名字?平常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哥哥们在乙班读书!”
又有一人开始玩笑话:“可拉倒吧!就你还是哥哥呢!况且蒙班的小院儿和我们都是隔开的,那些孩子又过不来这边,他怎么找你!小崽子,听我的!要自己立起来,当班里的老大!”
……
叶小尘:“呃……”
李介丘:“嗯……”
夫夫俩互看一眼,都是摇头失笑。
小满胆子也大,被好几个学生围着也不露怯,又开始自我介绍了,“哥哥们好!我叫李稷,小名叫小满,哥哥可以喊我小满!我以后在蒙院的跳跳班读书!”
李介丘:“???”
什么跳跳班?李大夫又被儿子一句话整懵了,倒是那些学生反应很快,愣了一会儿就大笑起来。
“是垂髫班吧!”
“哈哈哈跳跳班,有趣!”
“小满啊,这个小名也可爱!”
说起小名,立刻又有人注意到叶容川了,玩笑似的说道,“容川兄,这个‘大宝’该是你的小名吧!视如珍宝,你爹娘定然很疼爱你!”
叶容川窘红了一张脸,正再要开口否认,可又有同窗说话了,“之前就听说草舍小食的叶老板是你弟弟,你怎说自己不认识?”
叶容川:“我、远方弟弟而已!并不亲近!同砚们都知道,我家中只有一个小弟,还不到九岁!再说了,以我家的家教,怎会有在外面抛头露面行商的哥儿弟弟。”
这话听着可不好听了,众学生都止了声没再说话,脸色都不太好看,好一会儿才恍惚听到有人小声嘀咕。
“做生意怎么了?我家里也有人做生意呢!”
“就是……我娘还开铺子呢,怎么就抛头露面了。”
这些声音虽然小,如蚊呐般嗡嗡,可叶容川还是听全了,一时只觉得压力更大,好似背上驼了一座大山,压得他直不起腰杆,立时就汗如雨下。
叶小尘叹了一口气,这关系在书院已经传开了,还不如他自己解释清楚,免得又有人胡乱编排坏他的名声。
这样想着,叶小尘将小满的手松开了,然后朝前走了一步,望着叶容川说道:“你母亲是我的后娘,你又是她领着进门的,真说起来、确实不是血缘兄弟,也算不得‘近房’。”
众学生:“??!!”
所有学生都大吃一惊,一脸吃瓜的表情。
叶小尘并不在意,只朝前又走了一步,继续说道:“后娘怜你交不上束脩,所以将我五两银、打发了出去。夫家贫苦,冬日房屋不能遮风挡雨,夏日抵不住酷暑,大人也罢了,可家里孩子还小,怎么能忍冻挨饿呢?不过是想要家里人、过得更好些,才出门做生意,可怜我只是个小哥儿,行商本来就十分艰难,你为何、还要说我抛头露面,这头面比性命还值钱吗?”
众学生:“!!!!”
所有学生呆若木鸡,缓过神齐齐后退,谁都不愿意再和叶容川站在一路。
叶容川:“……你!你这是诡辩!”
叶小尘微微一笑,也不恼,继续又说:“倒是你,你腰上怎么还佩着玉环,是近来发了财?可有捎些带回家里?娘家父母为了给你、凑齐束脩,可是过年都舍不得沾荤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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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叶容川虽是家中花钱最大手大脚的,可也不至于穿金戴玉,最多不过是手里的银钱充足些,衣裳料子比别人更好些。可今天看到的叶容川长胖了,也不知是悄里吃了多少好东西,不仅如此,他腰上甚至还挂着一块双鱼玉佩,只是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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