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静静地坐着,仿佛与世隔绝般与周遭场景格格不入,从表面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脸上只有漠然。
谢怀蔺看着,心头霎时堵得慌。
哪怕贵女别有目的地主动献舞,哪怕自己被人争先恐后介绍对象,温久始终无动于衷,像个不相干的局外人一样——她就一点也不在乎吗?
这时姚将军重新提起话题:“舍妹顽劣娇纵,但也不失天真可爱,最重要的是她倾慕将军已久,只是不知……都督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所有人都在等待谢怀蔺回答,想看哪家小姐能入这位少年将军的眼。
可是谢怀蔺没有直面姚将军的问题,狭长的凤眼烦躁地眯起,目光流转,状似不经意地落在温久身上。
“温小姐觉得呢?”
他突兀问道:“依温小姐认为,我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猝不及防被点到名,温久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缩,冷漠的面具有那么一瞬出现裂痕。
但也只有一瞬。
她很快恢复如常:“这种事都督自己最为清楚,不该问我。”
“是吗?”谢怀蔺目光紧锁在她身上,不依不饶,“我以为温小姐会知道答案。”
“我如何能得知都督内心的想法?”温久淡淡道。
在场人士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不理解谢怀蔺把问题抛给温久的用意何在。
看着……怎么觉得谢都督心里有气呢?
果然还是对自己被抛弃一事耿耿于怀吧,不然干嘛这么阴阳怪气?
姚将军有些挂不住脸。
不管这二人有什么纠葛,现在谈论的是他妹妹,谢怀蔺怎么能堂而皇之地去征询其他女人的意见?这不是摆明了瞧不上他妹妹也瞧不上他吗?
可必须承认的是,温久作为京城第一美人,在才貌上无人能出其右,谢怀蔺曾经的妻子是如此人间绝色,眼高于顶也是应该的。
谢怀蔺似是不满意温久的回答,但也没再追问,只是接连饮了几杯酒下肚,看上去心情不悦。
气氛骤冷,虽然宾客们还在推杯换盏,但显然比方才不自在了许多,每个人都紧着一言一行,生怕触了谢怀蔺的霉头。
温久担忧继续待下去谢怀蔺还会语出惊人,于是和身后伺候的宫女交代了几句,准备就此打道回府。
众人皆因她的离席松了口气——这个夜晚的骚动大多和这个女人有关,赶紧走了别碍事才好。
凝滞的空气又开始流动,温久能感觉到他们巴不得送走自己这尊瘟神的心情,苦笑过后挺直脊背,落落大方地走出大殿。
她以为自己离开对所有人都好,殊不知上座男人注视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手指用力得几乎要将酒盏捏碎。
庆功宴3
初春的夜晚月朗星稀,走在静谧的宫道上,迎面吹来凉爽的微风,很好缓解了一直待在压抑殿厅的燥意。
温久慢吞吞地走着,心想就这样乘着月色走回青鸾殿也不赖,突闻右边传来女人的惊呼。
“请您住手!”
假山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在安静的环境里尤为清楚。
“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求公子放过奴婢吧。”女人语带哭腔,从声音听来格外惶恐。
“放心,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舒服了就不用待在深宫为奴为婢,本公子还可以抬你做第十八房小妾。”
“不要!”
对话内容一字不落地传入温久耳中,她听得气血翻涌,几欲作呕——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露天之下调戏无辜的宫女?
女孩子挣扎得更激烈了,温久毫不犹豫地小跑上前,厉声喝道:“住手!”
“谁?”
正要解裤腰带的男人停下动作,怒目而视——哪个不长眼的敢坏他的好事?
面前的男人两眼凹陷,嘴唇灰紫,一看便知私生活荒淫无度。
温久认得这人,好巧不巧是宴上与她交锋的左相的儿子,没记错的话应该叫胡宇。听说左相四十岁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把他宠得无法无天,养成了一个只会贪图享乐的窝囊废。
温久忍住恶心:“皇宫重地,岂容你这般为所欲为、欺侮无辜女子?”
月光幽微,胡宇看不清少女的容貌,但依稀可辨她窈窕纤细的身姿。
啧啧,这身段,肯定是个绝世美人。
他舔了舔了上唇,露出贪婪的神色:“哟,又来一个美人,看来本公子今日艳福不浅啊。”
说着,他蠢蠢欲动地朝温久的方向挪了几步。
“休得放肆!”
温久警觉地后退:“你且看清我是谁!”
被她这么一喊,胡宇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终于看清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这不是温久吗?
真是撞上宝了,居然让他遇到这么个极品。
胡宇咽了口唾沫。
虽然父亲再三警告他今日要安分守己,千万别惹到谢怀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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