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石伍在货舱时分明躲过了搜查,高寻文就算去查,也不可能这么快找上门。
高寻文笑了笑,“你们以为那晚躲过一劫,就能安然无恙?’他遗憾地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
“可惜,我在游轮上留了眼线。”
秦上浑身僵硬,一时间空气凝固了。那晚高寻文虽然派手下搜索了整座游轮,但他仍旧疑心两人躲起来了,于是留了个手下在游轮上,让他扮成游客,在船,上监视动向。
果然,第三天的时候,石伍露面了,和服务员要了感冒药,溜回了货舱。高寻文没有打草惊蛇,让手下跟着两人下船,一路跟踪,故意等他们安定下来,才上门抓猎物。高寻文叹道:“如果石伍没有出来拿感冒药,也许你们能躲得再久一点。”
石伍气得不行,挣动道:“你个老狗贼!”
秦上死死盯着高寻文,“你想怎么样?”
高寻文云淡风轻的表情,“我说了,我来带石伍去参加酒会。”
秦上不打算拐弯抹角,“我可以给你钱,你放我们走。”高寻文饶有趣味道:“你要用多少好处收买我?”
秦上从口袋掏出银行卡,放在桌上,“这里面有五百万,全都给你。”高寻文拿起银行卡翻看,不屑一笑,两指往外一一扫,银行卡掉回桌面。
高寻文吸了口烟,“那天既然你偷听到我和方少打电话,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达成的交易。”
“城西那块地,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秦上没接话。
高寻文冲秦上揶揄一笑,“那可不是五百万可以衡量的。”时,聂医生从楼下跑了上来,他浑身湿透,显然找了秦上很久。
“原来你在这……”
话没说话,便见到屋里这一幕。
高寻文看着出现在秦上身后的聂医生,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深深道:“原来有客人啊。”聂医生皱起眉头,“你们在别人家做什么?这是犯法的。”
高寻文笑了起来,好像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
高寻文调侃道:“你这么紧张,难道是秦上的新姘头?”
聂医生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笑道:“开个玩笑,别紧张。”聂医生看了眼秦上,再见这情形,终于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聂医生退出门口,想打电话想报警,却被高寻文一个眼色示意,保镖立刻上前抢走了他的手机。高寻文好心提醒:“这位先生,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聂医生挣脱不开,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
高寻文把烟头摁灭在桌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我抓到想要的猎物,这儿就没有我的事了。秦上打开双手,拦在门口,“把石伍放了。”
高寻文马上装出害怕的样子,“你怀着孕,我可不敢对你动粗,快点让开。”
秦上一动不动,忽然说:“如果孩子出事,你猜方仲景还会不会履行承诺?”
秦上很清楚,方仲景答应高寻文条件的前提,不仅要他这个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果然,高寻文脸色微微变了。
秦上冷冷威胁:“放开他,否则我现在就从这楼梯上摔下去。气氛一时间变得僵持。过了很久,高寻文终于让步,他动了动手指,保镖便放开石伍。石伍一能活动,马上连滚带爬躲到秦上身后,朝高寻文呸了口水。聂医生也被松开了。文双手插兜,神情已恢复平常的从容平和,“你以为,我不动手,你们就能安然无恙离开?”
秦上眉心一动,望定他。
“真是单纯……”高寻文嘴角夹杂着一抹讥笑,“你们现在不过是落网的鱼,垂死挣扎而已。”
话音刚落,身后寂静的楼梯传来皮鞋的脚步声。哒,哒,哒一
这时的高寻文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渔夫来收网了。”
秦上僵硬在原地,冷汗从额头落下。高寻文来到秦上身边,附耳道:“所以说,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毕竟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秦上呼吸变得急促,他回头那瞬间,楼梯的感应灯亮起,将那抹高大的影子拉得很长。
在看清那张面孔后,秦上浑身发抖,血液好像结了冰。
趁着这时,高寻文使了个眼色,保镖再次抓住石伍。等秦上回过神,已来不及。
石伍被拖出了出租房,他回头望着秦上,恐惧大喊道:“恩人!”秦上追出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你还想去哪?”
这张脸,这句话,马上令秦上心口涌上一股凉意,惊得他四肢发颤。
求救的声音越飘越远,最后冲散在雨声中。
方仲景叼着烟,瞥了聂医生一眼。聂医生一和那双凌厉的眼神对上,马上低下头,不敢去看原来的东家。
方仲景说:“这么巧,聂医生也在?”聂医生大气不敢出。方仲景温和一笑,“看来,上次是我提醒的不够明显,所以聂医生没听懂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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