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晚他亲耳听到向正诚打电话,他还不知道,原来他在向正诚心里是个让人丢脸的怪胎。
向正诚仅剩的那点耐心消耗殆尽,他猛地站起身,挥落桌上的花瓶,玻璃碎了一地。
他像只走投无路的野兽,揉乱头发,在地板上烦躁地踱步,发出失控地声音:“这不行那不行,我都跟你道歉了,也答应和外面那些人断干净,而且再和你生一个孩子,你还想怎么样?””
陶止用陌生人般的眼神望着他,然后起身上楼。
向正诚看着陶止上楼的背影,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有种从无仅有的无力感。
陶止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他的。
天空如浸染了墨水,像陶止侧躺在床上,盯着窗外微弱的的星星发呆。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响,接着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陶止闭上了眼睛。
窸窸窣窣的动静传进耳朵里,向正诚爬上了床,钻进被子,从后面抱住了陶止。
“幺儿,你到底怎么样才不生我的气?”向正诚想了想,不甘心地说:“这样吧,你逃跑的事,和石伍在一起的事,我都不和你计较,你也原谅我之前做的事,好不好?”
这话落在耳中,陶止只觉内心的伤口裂得更大,似乎有滚烫的液体控制不住往外流。
陶止哑声说:“正诚,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向正诚想反驳什么,陶止又说:“是你先出轨的,不是吗?”
陶止表面不说,心里却比明镜还清楚,他一早就知道向正诚出轨的事,只是他以为装聋作哑,就能挽回他和向正诚之间的感情。
可惜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向正诚有些心虚,他辩解道:“都是那些人来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而且我都说了,我以后会和那些人断干净的。”
等了好一会,面前的人都没有回应,向正诚望着陶止的背影,下面蠢蠢欲动。
他一只手探进陶止的衣服下摆,顺着紧实的背脊一路抚摸上去。
陶止忽然说:“别碰我……”
向正诚动作一顿,还没等他考虑好要不要继续,陶止忽然往前挪了挪。
这个动作激怒了向正诚,他伸手把陶止翻过来,按在身下,低头看着他,“我不碰你,难道让石伍碰你?”
陶止和他对视,眼里没有半分情绪,“我宁愿给石伍碰。”
向正诚气得扬起手,可是对上那双布满绝望的眼睛,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他一拳砸在枕头上,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陶止平静地说:“放我走……”“你想也别想!”向正诚恶狠狠道:“放你回去,继续和那个奸夫恩恩爱爱?”
陶止没说话,但那个表情已经说明了答案。
向正诚一时间控制不住,脱口道:“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回去,也找不到石伍了。”
陶止的手抖了抖,不由得抓紧了床单,“你做了什么?”
向正诚冷笑,“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到处找你?”
“我告诉你,高寻文也在找石伍,这个时候,他估计已经被高寻文带回去玩死了。”
陶止嘴唇微微颤抖,挣扎着起身就要离开。
向正诚早就料到这个反应,一把抓住陶止的手腕,把他拉回身边,“我不会让你去找他的!”
陶止被压得动弹不得,眼眶发红,哽咽道:“你就是个畜生!”
和石伍在一起那几个月,两人早已经坦诚相待,陶止听说过高寻文对石伍做的那些恶事,可他没想到向正诚居然把高寻文也带去了。
“对,我就是畜生。”向正诚索性撕破脸,“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打电话给高寻文,让他把石伍卖到风月场所去,到时候他被万人骑,我看你还会不会喜欢他!”
陶止忍不住抬手,打了向正诚一耳光。
这一巴掌彻底把向正诚激怒了,他低下头,狠狠咬住了陶止的嘴唇。
这个吻像在发泄这段日子的思念,两人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舌头肆意翻搅着。
余光里,陶止又扬起手,向正诚眼明手快扣住了他的手,按在枕头上,扯下胸前的领带,绑住了他的双手。
这些日子向正诚没出去偷吃,早已经憋了一身的欲望,时隔这么久碰到陶止的身体,居然让他莫名有些激动。
向正诚脱下陶止的裤子,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就要提枪上阵。
嘴里忽然尝到了苦涩的味道,然后是带着哭腔的喘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嫌弃我是怪胎,还出卖石伍,我恨死你了。”
向正诚最见不得陶止哭,心里酸得厉害,嘴上却不肯服软,“你这辈子都是我的,谁敢跟我抢人,我就弄死他。”
当向正诚进入陶止的那瞬间,发出一声舒畅的感叹。
这么多年了,还是陶止让他最舒服。
可一想到这具身体有可能被石伍碰过,他心里就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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