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随便找一个什么?借口,都能拖延一段时间……可听闻是部?将怂恿,又调换了四?皇子写给他?的密信,他?以为这边局势稳定,才回了京城述职。
一回来,便落入了太子这边的圈套。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顾南章点头道,“太子这边,毕竟根基更深。”
英国公凝重道:“我叫你过来,是听闻,泗州才刚大震,太子有意叫二皇子去抚恤赈灾—晓说q裙四二尓贰捂久以死七—若是二皇子真领了这差使,若要用到你,你想法子推脱了罢。”
四?皇子一倒,其余诸位皇子便成了太子继续打压的对象。
二皇子是这次会试的钦定主考,顾南章又是这科会元……本?来就会被有心人视为二皇子的人。
这次真被二皇子叫去做事的话,日后太子登基,顾南章的仕途便有了坎坷。
“父亲放心,”
顾南章垂下眼?睑,沉声道,“我心里有数。”
重生这种事,他?并没有跟父亲讲。
英国公太爱喝酒,且喝多了酒,便容易酒后失言。好在英国公只领闲职,几乎算是远离朝政旋涡,这一点倒是还算安心。
英国公说的,他?也知道。
尽管如今世子才殁,还算是个丧期。
可这种丧期,上位者随便一个借口,便能“夺情”,给个差使也是一样要去做。
英国公的忧虑不无道理。
只是英国公并不知,日后登基的,却并不是太子,而是这位似乎事事都处在劣势、又似乎常常做那些诸位皇子觉得费力不讨好的难事的二皇子。
……
接下来几日,朝中又发生了一系列的大事。
几家欢喜几家忧。
四?皇子倒了的事情,传到沈胭娇的庄子这边时,她正和红云一起见了几个来绣庄做工的第一批女工。
安排好了后,沈胭娇回到正院这边暂歇时,便听宋嬷嬷说起了京城的事情。
倒不是宋嬷嬷消息灵通,而是她有铺子在京城,每两三日都有人来往在京城和庄子间。
加上她特意交代宋嬷嬷多问问,留意些城里的消息,因此?但凡京里有了事,她也不出两日便能知晓。
“天潢贵胄呐,”
秋月说起这个很是有些心惊肉跳,“先前觉得一个尚书府,倒了就吓人……这可是皇子皇孙呐——”
在京城里,虽说一些事也是见多了听多了,可亲自?经历这种时期,还是叫她这种小老百姓很是心惊。
宋嬷嬷忙嘘了她一声,又去关了门?,这才又接着?说话。
“姑娘你可不知道,”
宋嬷嬷小声道,“听说四?皇子被赐死了,王妃也死了,他?们府里本?就没女娃,就三个男娃,一个嫡子两个庶子,最小才一岁,也都死了。”
四?皇子这罪名?可是涉及谋反,以及巫蛊,真真是惹怒了天子。
四?皇子一党,也在这几日便七零八落。
四?皇子母妃以及外家、王妃的娘家……也几乎都一扫而空。真真是大厦全倾,树倒猢狲散了。
“四?皇子还有个亲妹妹,九公主,”
宋嬷嬷小声又道,“听闻本?来也得天子疼爱的……可这一回,天子也恼了,病又重了一分,将九公主这公主封号也废了,废为庶民——到底是没赐死。”
九公主还不大,才十三四?岁的样子,还未到及笄。却被牵累到这个地步,也是可怜。
“太子将那被废的九公主先丢在了掖庭,”
宋嬷嬷小声道,“不知会到底如何处置——京里的人都传言,说是天子还是顾惜这个小女儿的,说是让太子给找个合适的没功名?的人嫁了,好歹也给她个安稳。”
沈胭娇听她们说着?这些事情,心里并不太意外。
前世顾南章没有官身,她也没在意这一次的夺嫡之争,毕竟跟她一个内宅女子也没多大干系。
在这次的风云变幻中,朝中官员几乎没人能完全置身事外,只是影响或大或小不同?。
沈府自?然也不可完全避免这点风浪的冲击。
她记得父亲沈恪,大约是因一点事情,得罪了太子一脉的人,不过事情不大……
记得父亲沈恪只是被降了一级,又让闭门?思过了一月。
别?的倒没有什么?,比起来大起大落的那些府第,也算是安稳过渡了这一回的风波。
本?来这次宋嬷嬷说的这些事,沈胭娇听了也便听了。
可她万万没料到,这事情竟然还跟她,或者说,和沈晏柳扯上了干系。
两日后,沈晏松一脸严肃地策马直奔到了她的庄子上。
“大哥?”
沈胭娇一看沈晏松的脸色,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一跳,忙道,“怎么?了?是有什么?急事么??”
这可跟沈晏松上次来她庄子上的那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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