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悦是连着那四皇子的事情,四皇子的事虽有小人构陷,但夺嫡之争他确实有,也同样有陷害太子的事实……
这事牵连太多,当今天子不可能为之翻案。
能免了?宝悦的罪已经是开恩了?,别的确实也是不太可能。
不过宝悦没了?罪奴的身份后,皇室中人,但凡对她能有一点怜悯的,有一丝旧情的……必定还是会关照许多。
这不是一般人的关照,宝悦日后,就算一直是庶民身份,那也比寻常庶民要好?上许多了?。
“你是如?何打算的?”
沈胭娇看着沈晏柳问?道,“她销了?罪奴身份后,总不能依旧和先前?一样是个?侍妾了?。”
“再说罢,”
一提这个?,阿柳明?显懒得多说,神色有点玩世不恭的意?思,“阿姐,你说这世上男男女女,为何一定要婚娶呢?”
沈胭娇默了?默。
“阿姐,若是我并不想婚娶,”
阿柳忽而看着沈胭娇又道,“阿姐会怪我么?”
这已经不是阿柳第一次这么说了?。
沈胭娇心里有了?些警惕:
一次两次的,可以当一时感慨或是玩笑看,可若是一直存着这个?心思……只怕就不好?改了?。
她又认真打量了?一眼阿柳。
阿柳也笑着看她。
“不会,”
片刻后,沈胭娇也笑了?,“我倒是觉得,这世上短短一生的,能随性的时候,便随性一把——不过要想好?,父亲那边必定是不依的。”
说着又一顿,看着阿柳一笑道,“再有,你难道不想尝尝那欢喜入骨两心相悦的情意??”
阿柳笑了?笑。
“你还小,”
沈胭娇道,“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等过两年?,说不定你哭着叫着想要成亲呢。”
沈晏柳轻嗤一声,不过没多说。
等他回了?自己房间,就见宝悦正站在那隔断处。
“你有事?”
沈晏柳一眯眼。
“爷,”
宝悦轻声道,“我服侍爷洗漱罢。”
“不必,”
沈晏柳立刻拒了?,“你早些睡吧,我也累了?,要睡了?。”
宝悦想说什么,还是转身去了?隔断里面的小间。
沈晏柳收拾好?后挥手熄了?灯烛,躺在枕上,片刻便睡意?起来了?。
正睡意?朦胧的时候 ,他蓦地觉得身边什么微微一动,不由一个?激灵,霍然无声睁开了?眼睛。
这才察觉,是宝悦轻轻躺在了?他身边。
“回去。”
沈晏柳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思。
宝悦将脸靠在他胳臂上,轻轻啜泣起来。
沈晏柳:“……”
“我知道,大赦已经下?来了?,”
宝悦抽泣道,“我不是罪奴了?,跟了?你,可不会再玷污了?你什么了?罢?”
沈晏柳静静没说话?。
等她抽泣大约快平复时,才轻轻又说了?两个?字:“回去。”
“我不。”
宝悦忽而异常坚决地也回了?两个?字。
沈晏柳一顿,这还是宝悦第一次这么大胆地反驳他。
“你看看我,”
宝悦忽而又道,“我让你——看看我。”
沈晏柳一皱眉,坐起身转过来脸。
就在这时,躺在她身边的宝悦,将身上的薄被?忽然一把掀开来,露出了?里面她不着寸缕的身体。
这时月色正好?,淡淡映进床帐,在夜色中,宝悦的身体宛如?上好?的白玉凝成的一般,泛着柔和的光泽。
沈晏柳:“……”
他脸色平静,动作却?有点凶狠地一把拽过薄被?,一下?子将宝悦捂了?一个?严严实实,连头脸都?没放过,将她整个?儿蚕茧般包裹住了?。
而后跳到地上,一把将这包裹扛起来,一瘸一瘸走进了?隔间内,将宝悦一把又丢在了?榻上。
之后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床帐,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
宝悦缓缓从薄被?中挣扎出来,躺在那里看着夜色中的屋顶,无声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她连听闻的,宫里皇兄皇弟们?身边最卑微的侍寝宫女,能做的事情,都?去做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沈晏柳依然对她毫不动心。
是真的不动心,不是沈晏柳说的,还小,不懂的缘故。
毕竟,即便再不懂这些欢爱之事,可看着她那身子时,也该会多瞧一眼,多来摸上一模罢?
不会,不是还可以试一试、学一学么?
她不介意?拿她试。
反正这身子,金枝玉叶也当过,尘埃污泥也做过……她不在意?这身子,甚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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