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霍则商干净利落的签完,将其中一份还给夏清棠,淡淡说:“你决定就好。”
夏清棠被他的信任打得措手不及,惊异的看他一眼,见他确实不是开玩笑才慢慢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车厢内一时陷入一阵尴尬而诡异的寂静,夏清棠是被霍则商的果断给吓到,一时没能回过神,斟酌过后对霍则商说:“我问了律师,这份文件是有法律效力的。”
霍则商点点头:“我知道。”
夏清棠内心感慨的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霍则商这几年这是怎么了?
夏清棠的心思百转千回,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来说了,绞尽脑汁才干巴巴地说:“如果你想他了,可以给他打电话,我给他买了一个电话手表,可以视频的那种,我好像让他加你了。”
“嗯,我知道。”
“你要是想接他回去,他要是同意了,可以随时来接他。”
“好。”
这异常的顺利让夏清棠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忙道:“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转身就推开车门要走,谁知道却被身后人猝不及防抓住了手腕。
温热的体温通过手腕传递到夏清棠的肌肤上,几乎是立刻夏清棠的身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信息素似乎透过薄薄的皮肤传输到他的血液里,他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下意识的甩开了霍则商的手。
“……你还有事吗?”
夏清棠将手揣到了口袋里。
他还是无法克服对这个曾经标记过他的alpha的那种本能,他厌恶自己这样的本能,只能尽可能的躲避。
“抱歉。”
霍则商的话轻的不可思议,双眼像是沉的见不着底的洞穴:“糖糖其实有点挑食,但为了你可能会装作什么都爱吃,晚点我会发一份关于他的详细资料给你。”
语气镇静的仿佛在和人谈什么正经生意,不过让夏清棠心神一震的却是那声“糖糖”,他也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个“糖糖”是夏颂祺,不是自己。
霍则商从未这么喊过他,至少在夏清棠的记忆从来没有,乍然一喊,只让夏清棠觉得浑身都别扭,可人家喊得也不是他,他别扭的毫无道理。
夏清棠如坐针毡,敷衍应了,丢下句“知道了”,就逃也似的下了车。
等呼吸道新鲜的空气,那股压抑而奇怪的感觉才散去些许。
签过那份协议后霍则商居然一直没有再提过要把夏颂祺接回去的事,偶尔碰见夏颂祺和霍则商打电话,父子俩也只字不提说要回家的事情。
夏清棠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担心霍则商会不会私底下频繁的联系夏颂祺把他策反,但他小小的观察了一阵之后发现父子俩的谈话中心从来没有围绕“回家”转过,大多时候都在围绕着……夏清棠转?
比如夏颂祺会和霍则商汇报说:“今天爸爸做了很好吃的红烧鱼。”
霍则商电话那头淡淡说:“嗯,他做的红烧鱼最好吃。”
夏清棠就会想:他为霍则商做过红烧鱼吗?
哦,好像做过。
其实以前夏清棠在家里也不经常下厨,毕竟他也有自己的工作,但每年节假日的时候只要霍则商回家他就一定会做一桌好菜等他回来,只是很多时候都是夏清棠自己一个人吃完的。
父子俩打电话的时候从来不避着夏清棠,有时候夏颂祺还会问霍则商:“你要和爸爸打个招呼吗?”
“可以。”
夏清棠虽然不想和霍则商打招呼,但儿子的面子一定会给,淡淡瞥一眼,冷淡的问候一句:“在忙?”
以前霍则商都会“嗯”“是”“对”,基本是单字回答,但不知道是不是当着儿子面,居然认真回答了:“是的,在帝都处理一些事情,下个月会回s市。”
当时夏清棠满脑子都是自己炖在锅里的可乐鸡翅,哪有时间去琢磨那个“回”字,等到挂了电话才觉出些不对味来,但也没有细想。
总之生活还算是平静,两边的联系也很合夏清棠的心意,不冷不淡恰到好处。
安柠那小家伙现在粘夏颂祺比粘夏清棠还多,一会儿看不到夏颂祺就要问“糖糖弟弟去哪里了”,估计他也没少在爸妈面前提起夏颂祺,于是导致安梨好不容易收假回来一次,就立马拉着闻期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夏清棠家来看夏颂祺了。
早在安柠第一次和他们提起夏颂祺的时候安梨就打电话来问过夏清棠,夏清棠如实说了,也说了自己和沈茗分手的事。
惊讶过去后安梨也没有多问别的,就是心里好奇,好不容易放了假也满心想着要看看夏颂祺,特意买了很多东西,大部分是给小孩吃的用的穿的,也有给夏清棠单若宁带的礼物,都是些难以买到的特产。
两夫妻工作忙,安柠大多时候都由夏清棠单若宁带着,他们心里自然感激,不知道做什么能还这样的人情,只好每次回来都要带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他们。
安梨和闻期都是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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