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霁凉薄的唇轻启:“出去。”林美儿看见箫霁泛着寒光的眸子,吓得手收回手,福了福身,“妾身出去了。”林美儿说完,退出去。箫霁抬眸望向坐在榻上的傅元宵,只见她手里拿着被咬了一半的糕点,鼓鼓的腮帮子一耸一耸,正吃的津津有味。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吃糕点?小傻子!箫霁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小傻子。傅元宵见箫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敏感的感觉到他的眼神有些冷,好似在生气。这是她在痴傻期间遗存下来的。谁生气,即便是傻子也会感知到。她吃完嘴里的糕点,这才开口,“夫君?”箫霁看见她缩了一下脖子,不轻易的举动,还是被他察觉。自知吓到了小傻子,他缓和了一下沉冷的面容,走到榻前一撩衣摆坐下来。箫霁扫了一眼她手里的茶点,明知故问:“在吃什么?”傅元宵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剩下的半块枣泥糕,“是枣泥糕。”箫霁温声道:“待会要用午膳,少吃些甜食。”“哦,我吃完手里这半块就不吃了。”傅元宵举起手里半块枣泥糕,送进嘴里咬了一小口吃起来。箫霁不发一语地看着她吃糕点,虽然贪吃,吃相却很好,小口咀嚼,不急不缓。心里又忍不住哼了一声,小傻子。箫霁是在储玉宛陪傅元宵用完午饭才离开。春怡院内,林美儿扫了一眼面前的午膳,吃了一些,想到傅元宵那个傻子,居然敢诅咒她,气的一点胃口都没了。“红杏,把饭菜撤了。”红杏躬身走过来,把饭菜一一撤下去。刚走出去,看见瑜王来了,忙屈膝行礼,“王爷。”林美儿闻言心里一喜,王爷终于来了,肯定是来安抚她的。哼!王妃又怎样?不过是空有美貌的傻子而已。不懂得如何侍候男人、讨男人欢心,都是白搭。林美儿起身眉眼含笑地走过来,屈膝行礼,“王爷。”箫霁扫了一眼红杏,“你出去。”“是王爷。”红杏端着托盘低头走出去。许岩与流风在外面守着。林美儿见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胆子也越发的大起来,她轻移步子来到箫霁面前,抬起头望向那张让女人流连忘返的俊脸,媚眼如丝。“王爷,您怎么现在才来看妾身?”林美儿嗓音里颇为委屈,如玉般的手指抚上箫霁的胸口,就在快碰到的时候,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啊!!!”林美儿娇艳的脸因剧痛而变得扭曲起来,“好疼,好疼,王爷……您这是,为什么……好疼……”
林美儿疼的断断续续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箫霁宛若深潭的眸子,眼神冰冷地睥睨着林美儿,“你不过是被本王买来的摆设,谁给你的胆子喊她傻子?”林美儿被森然的嗓音骇住,只感觉周遭被冷意包围,脊背发凉。面前的箫霁变得都不是她认识的箫霁了,怎么变得这么可怕?她哆哆嗦嗦地开口,“王爷不是不喜欢傻……”发现说错话,她又急忙改了口,“不喜欢王妃吗?”箫霁沉声道:“本王不喜,也轮不到你来嘲笑她。”林美儿不明白,箫霁不喜欢那个傻子,为什么还要为她出头?“都是因为她选了王爷,才让王爷丢尽脸面,让人耻笑,妾身是在为王爷出气,王爷,妾身是为了您好啊!”“丢尽脸面?让人耻笑?”箫霁嗤笑一声,手掌用力,将林美儿扔了出去。林美儿如柳般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鬓间的步摇散落一地。箫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漆黑的眼底勾起一抹嘲弄的讥笑:“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林美儿忍着疼,一边爬一边解释道:“王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心疼王爷。”箫霁犹如深潭的眸子闪过一抹戾气,“许岩。”守在门外的许岩闻言走进来,躬身询问:“王爷有何吩咐?”箫霁长身玉立,没有的感情的声线从凉薄的唇慢慢吐出,“给她喂药。”林美儿闻言睁大眼睛,虽然不知箫霁嘴里的药是什么药,但她知道不是什么好药。看着许岩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她惊恐地本能的往后退,也顾不上右手的剧痛。“王爷,饶了妾身吧,王爷,妾身知道错了,王爷……”林美儿一路退到墙角,后脊背抵着墙壁,退无可退,看着许岩在她面前蹲下来,她拼命地摇头,“不要,不要……”许岩一把捏住林美儿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一粒药,准确无误地塞进她嘴里。然后拿起圆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对着她的嘴巴,同药灌进去。茶盏见了底,许岩才松开她的下颚。林美儿一得到自由,就拼命地咳嗽,试图把药吐出来。许岩见状面无表情地道:“那药入口即化,吐不出来的。”林美儿抬头望向许岩,张嘴想说话,发现张张合合发不出声音,她疑惑地看着许岩。许岩好心地解释道:“这是哑药。”林美儿瞪大眼睛,不相信地张嘴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箫霁冷眼瞧着,然后收回视线,阔步走出去。屋外,天黑沉沉的,有一场大雨来临。箫霁迈着均匀步子离开春怡院。夜晚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寒风大作,忽然一道闪电将黑沉沉的夜空劈成两半。黑漆漆的房间内,也被照的亮如白昼。窗外的树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正张着血盆大口。傅元宵刚睡着,突然惊醒,就看见着一幕,脑海里突然闪过六岁那年看见恐惧的一幕,吓的她脸色一白,掀开被褥不管不顾出跑去。起夜回来的宝珠并没有发现傅元宵跑了出去。外面,狂风大作,雨越下越大。傅元宵一路跑到书房,发现书房一片漆黑,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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