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就是说,即使不用花银子,今天也能吃到那些荤素搭配的伙食?!张美娘脸部涨红,心疼得心脏都在抽搐。“那……那官爷收我的十两银子,能退吗?”张美娘语气好了几分,知道程二只听云皎月的话。只见云皎月缓缓摇头。冰冷孤傲的双眸仿佛没有焦距,平静无澜如同死水般望向对方。明眼人都知道,这死水之下早已诡谲涌动。含着冷意料峭道,“二婶娘,你自己主动给的银子,怎么能退?”“也没人拿着刀逼你买不是?你们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你又怎么好意思觍着脸开口要我退钱?”张美娘打算到泽州前紧着银子过日子,撒泼咒骂,“小贱人!你就是存心想让我们二房尽早败光家产!”将两根猪蹄塞到祁雅儿手里后。冲到云皎月跟前,单手攥着她的手臂,单手指着鼻子怒道,“不行,今天你必须把十两银子给我!这是你的过失,是你忘了知会官爷不收钱!”“你不是说瑾哥儿让你照料我们,让我们在接下来一路吃好喝好吗?你应该也不想因为十两银子就和瑾哥儿吵架吧?赶紧给钱!”张美娘说着说着已经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祁雅儿和祁向磊觉得脸上臊得慌,家里又不是没银子,至于为了十两银子就自甘下贱弄成农妇模样?看了眼张美娘,父女俩已经走向做伙食的那处地方,打料去挑只大肥羊吃吃!陡然间,二房的人里,只剩下张美娘在云皎月的视线里。祁长瑾早已听见张美娘和云皎月的动静。他神情淡淡,并没有想要开口偏帮谁的打算。他相信云皎月可以处理好当下的事情,毕竟……这女人现下已经全然不似从前粗鄙。云皎月接收到男人的目光后,眼眸也立即变得锐利深邃。她眉眼带着似有若无的凌厉。没打算给张美娘好脸色!更何况,祁长瑾先前的意思只是让她别太厚此薄彼。别让祁家这群人饿着,免得饿出杀心!哪有让她好吃好喝待着她们的意思?这张美娘,还真是会蹬鼻子上脸!“好了!我说二弟妹,我儿媳愿意给你们二房一口饭吃,已经是她仁慈。”萧莲挺直腰板,顿时眉飞色舞神气起来。她早已惦记那些大肥肉一路!想着自家儿子还是心疼亲娘的,为了自己居然愿意去逼迫云皎月和她低头!萧莲望向祁长瑾的眼神都和善了很多,面色洋洋得意。有自家儿子惦记着她替她撑腰,云皎月那小贱人还不是得乖乖认她当婆母?乖乖地孝敬她?以后……怕是连二房都得顺着她恭维她!这会儿,萧莲越想越美,不由咧嘴露出大白牙,拖着晃晃悠悠的身体,也走向乘载食物的推车处。打算好好挑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吃。瞥了眼那辆推车上的食物,忽地开始挑三拣四,“哎呀皎月,你也真是,怎么不让官爷买些燕窝鱼翅鲍鱼?”“那些牛羊猪肉,都是些下等物,这以前要是放在我们祁家,也就是下人常吃的东西。”萧莲不屑地收回目光。一副横挑鼻子竖挑眼模样,鼻孔都朝着天看人。话虽然在贬着云皎月,可她也想好了,今天中午得把那些荤菜全吃个遍!萧莲话音落下,云皎月不由嘴角扯了扯,冰冷的笑意在唇畔如湖水荡漾开。“萧莲,你是不是误会了?你以为现在是全家出来野炊?竟然动辄牛羊猪肉下等物,不如买些燕窝鱼翅和鲍鱼!”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我虽然答应了长瑾,不会饿到你们。”“可我也没说,你们可以得寸进尺以至于顿顿荤素搭配,更没说你们可以对着这些食材指手画脚!”萧莲浑身像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停下脚步。一听云皎月直呼她的名字。她就知道这小贱蹄子肯定还没打算恭恭敬敬地孝敬她!耷拉着脸,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望了眼祁长瑾的方向,故意声音尖锐起来,对着云皎月说道,“难不成你想让那些外人顿顿吃香的喝辣的,让我这个婆母,每天吃些残羹冷炙或者连狗都不吃的东西?”云皎月抬眸,深邃的眼眸幽深几分。她已经意会到祁长瑾这次根本不会插手她和萧莲的争吵,于是打算趁机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此刻,眼角余光看到那些去林间方便和灌装水源的人犯们都回来了。云皎月将人都叫过来。又随手在路边捡了些草药,大叶青、白头翁、野菊花、马齿苋。“刚好大家都回来了,我有件彼此互利的事情要告诉大家。”云皎月视线落在推车上,“今天推车上的食物,大家都可以随便吃随便喝。”“但是从明天开始,大家都得凭借自己的劳动来换取吃喝。”一些人犯听着云皎月的话,纷纷开始不满。有的人率先提问,“不是说,卖虎的银子专门给我们提高生活水平吗?怎么好端端的,又要我们凭借自己的劳动来换东西吃?”
“就是!怎么还说话不算数!真是商人本色!”祁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脸耷拉下嘴角,精明地瞪着云皎月,立即就反应过来了。她痛骂着,“你这小贱人!”“你该不会是为了刁难你二婶娘她们,不想让她们吃你买的口粮,所以才想出这种阴损法子的吧?”刚说完,祁老夫人就开始后悔说这些话。只因这两句话落下后,流放的人犯们几乎都将怨恨的目光投注到她们身上。云皎月见状,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她承认,她的确有刁难张美娘萧莲她们的心思在。但她想让流放的人犯用劳动来换取食物,也不是完全出于私心。一个原因是祁长瑾当时提醒了她,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人连患不均都会记恨人。那是否,会有人因为平白无故享受了别人的恩惠后,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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