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说完话,为首的夫子率先应下。他跟随着云皎月进屋,不忘道谢,“多谢夫人招待。”话锋一转,“不过,我们今日还想见见村子里的村民。”“即使夫人你想要聘用我们,我们也有意来沙橘村教学。但都说娘勤女不懒,爹懒儿好闲。”“父母双亲对子女影响很大,我们这些夫子,虽说不比大儒生,但科举时也考过秀才。”似乎是怕云皎月不同意。有人附和道,“是。我们理应要挑一挑学子。也不需严苛地挑,只粗看眼村民们就好,这样彼此心里也好有个数。”又有人劝说道,“祁少夫人,你也不要觉得我们这些穷酸秀才麻烦。”“实在是穷乡僻壤出刁民啊,但凡我们花了时间教书,可对方又没学出什么,村民们也不会反省是自家孩子天赋不足,后天也不努力。”“反而是会认为我们没教好。到时候,保不准会寻衅滋事,我们也是出于自保,为了以后少些麻烦才提出这种要求。”程二听着,觉得这些夫子们说的话,很有道理。私塾在贫苦百姓中,本来就不常见,甚至难以接触到。大多百姓都认为,学几日书,就耽误了自家少了人力赚工钱。真送孩子去念书了,又恨不得几日就能学出一个状元。照着这些夫子的顾虑,万一孩子没成才,村民的确是会有找夫子麻烦的可能。由衷点点头,“祁少夫人,我觉得夫子们说得有理。”云皎月沉思半晌。这些说辞,的确能够说服她。女人眼神略显飘忽,视线落在夫子们衣服上的补丁上。意味深长道,“程二,你去请李夫子前来,顺道召集村民,让夫子们相看相看。”程二心情正好,不得不说,他认为村里建学堂,实在是功德一件。高兴应下,“好!我这就去叫李……李夫子。”说到李夫子三个字。程二心里终于多了个心眼。他先前还以为云皎月是在谦虚,并没有提有大儒生在村里,只是用夫子二字称呼替代。但要是祁少夫人,真看中了这些人,真准备聘用他们?她又何必继续瞒着这些夫子,不告诉他们村里有大儒生存在的事实?程二挠了挠头,整不明白。转身出了屋子。走了几步路,离云皎屋子稍远些的时候,才停住脚步。在外头观望。云皎月给几人倒了水,清冽声音落下,“现在村民们基本都在山上采石。”“就算是做颜料的村民,离这里也稍有些距离。”“按照程二的脚程,最快也得两刻钟,才能将村民全叫来。”将陶碗往众人面前推了推,“正巧家里还有县城里买来的荷花酥,我去柜子里拿。”“夫子们也可以边吃边等,觉得口干舌燥了,还可以再喝些水。”云皎月转身时,眼眸底下的轻柔顿时凝结。取之而来的则是危险冰凉的意味。木柜里,有好些祁长瑾从县城里带来的荷花酥。她随手挑了一包,拿出糕点,摆放在碟子里。荷花酥是用油低温浸炸而成,放在油纸里,并没有损坏多少形状。送到几人眼前时,就看见糕点形状颗颗绽开,犹如高雅洁丽的荷花。瞧着就很有食欲。为首的夫子见云皎月满是期待看向他们,一副热情待客模样。不动声色瞥向右手旁的夫子。对方很买账,利落拿起荷花酥吃下。由于一路奔波,再加上吃了糕点,现下更是口渴。索性抬起陶碗,咕噜咕噜喝了水。三唑仑片发挥药效需要一刻钟时间。这人吃完荷花酥和喝了水,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产生。不过多时,一行人也全都开始吃喝,补充体力。云皎月见状,黑目蒙上一层冷意。这几个‘夫子’,的确有大荒县口音,乍看是本地人。可这些人,行动配合实在太过默契。明明都是秀才,在细微的动作上,却有上下等级之分。最重要的是!大荒县经济虽然不行,但教书先生也不至于那般贫穷!他们穿的麻衣,衣袖都磨得不成样子。科举考中过秀才的,只要不懒惰,光教书这份工作,收入就跟中等农户差不多。一年下来能有十两银子,完全足够一家生活。何至于穿成这样,故意强调自己清贫秀才的人设来应聘?云皎月倏地沉住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刻钟悄然而至。
突然噔噔噔几声!所谓的夫子们,全然趴在了桌子上。脑门敲向桌子,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云皎月走向门口,看到程二正在不远处偷看。将人喊过来,“程二,你将聂韬他们叫来,把这群人都绑住,千万不要让他们有自尽的机会。”另外指出,“还有,上次你往阮元嘴里塞抹布。”“你塞抹布的行为,做得还不够彻底。”“要想对方没法用舌头,把抹布顶出来。就得再用长布条,将他们的嘴和脑袋捆在一起。”这样,无论如何,即使他们口腔里的空间还有剩余。对方也绝不可能将抹布从嘴里吐出来。程二捣蒜般点头受教。上回,是头一次往人嘴里塞抹布,没有经验。往后也就都有经验了。祁长瑾不在村里,这两日也不会回来。云皎月暗想她的三唑仑片,有好几盒都要过期。为了不浪费,也可以用在对这些人的审问上。想来有药物加持,审问会非常方便。因为三唑仑片一旦滥用,就会使人产生药物依赖性。如果中途断药,则产生戒断反应,让人出现狂躁好斗,改变人心性的情况。到时候为了求药,这些人恨不得会把祖宗十八代的阴暗事情都供出来。更何况是自己上头的主子。云皎月将水壶里剩下的水,全倒了。又洗了好几遍水壶,才是放心继续在日常使用它。聂韬得知自己才来沙橘村一夜,二小姐就抓了六个死士!兴致冲冲跑来。没承想刚到云皎月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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