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清场后,云皎月不放心还上了门闩。用意念将宋时年挪近空间手术室,并快速换了身干净手术服。此刻宋时年已经濒临死亡,尽管还有心电活动,但他的脉搏细弱不堪,甚至连血压都已消失。云皎月额前忍不住冒汗,肉眼可见对方鼻翼出现了运动异常。鼻孔随着呼吸而开大和缩小。而唇部则逐渐呈现青紫色。这说明……对方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呼吸困难症状。并且血液中氧气浓度逐渐降低!几乎是形成的肌肉记忆使然,云皎月视线下移,死死盯着他伤侧的胸壁位置。意料之中,对方的伤口处,正在不停发出吸吮样的声音!伤侧胸壁处,有气体在进出胸腔。云皎月不安拢眉,相较于这种胸部吸吮性伤口,她担心的还在后面……“可千万……不要是张力性气胸。”云皎月喃喃,抱着侥幸的态度,快速伸手朝宋时年的胸膛处进行叩击动作。叩诊呈鼓音后,身子短暂地僵住。果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宋大人的运气的确不好,还真是张力性气胸!这种症状本身就属于危急重症,容易迅速致死!手术台上,宋时年已经浑身是汗。他伤侧的肺部严重萎缩,腔静脉回流也有障碍。初步诊断,是箭伤引起的肺裂伤伴有脏层胸膜裂伤,且隔膜亦有穿透性损伤。毫不夸张地说,这种伤情,即使在现代处理也是九死一生。肺裂伤伴有脏层胸膜裂伤,会有血气胸情况。所谓血气胸,指的就是胸膜腔积血的血胸和腹膜腔内积气的气胸。云皎月瞳孔忍不住紧缩,“眼下宋大人血胸量为中量,全身高热,有感染性血胸的可能。”“必须得优先处理胸部吸吮伤口和张力性气胸的情况,再进行开胸手术!”幸好今夜和杀手交战间隙,双手没有受伤。即使体力已有些许不支,但不管怎样,就算体力不支到晕厥!也得先把手术做完!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再不和死神赛跑,宋时年必死。云皎月沉住气,在宋时年用力呼气末,拿无菌敷料及时封盖吸吮性伤口。封盖后,开始加压包扎。她动作快得几乎有了重影,让人看不清步骤。紧接进行急救,用粗针头进行胸腹腔穿刺减压!按部就班外接单向活瓣装置,外加连接负压引流瓶。用安置闭式胸腔引流的行为,以此加快气体的排除,促使萎缩的肺部膨胀。再是使用抗生素,排尽感染性积血积脓。……几个时辰后,青州城天已微亮。数不清的担架从祁家正门抬出,里头的草木熏香掩不住死人味道。早起路过的民众捂住鼻子,指着家门大开的祁家议论纷纷。“血腥味这么重,昨夜祁家这是出了什么事情?”“难不成也和当初的段家一样,莫名其妙被灭门了?”几个提着竹篮的中年女子手挽着手议论。眼角余光不小心瞥见被风卷起一角的白布,发紫的死尸脸庞陡然间吓得人张皇失措。“死……死人!”说话时传进祁家门口清扫地面的家仆耳朵。家仆连夜冲洗地面,好不容易洗干净院子,这会儿清扫府门口,怨气尤为大。拿着扫帚猛地赶人走。扫帚像是扫走什么脏东西,后者脚底离地蹿了几下。扯着嗓子骂道,“我呸,大清早这是哪来的晦气东西!”“竟然在别人家门口胡乱咒人灭门!”唯恐外头的人瞎传,嚷嚷着解释,“这些都是不知死活跑来打家劫舍的悍匪!”“悍匪趁着烟花大会,来劫祁家家财。”“我们少爷夫人,是老天爷都保佑的人。这不,老天爷开了眼,昨夜宋左两位大人的手下,已经尽数将他们给伏诛了!”来往民众耳膜几乎都要被家仆的声音震碎。一段小插曲,彻底将昨夜杀手的身份定了性质。一日之间,青州城将祁家遇到劫匪的事情传得跌宕起伏,绘声绘色描述起来好似亲临现场。辰时初,青州城烟火氤氲,各个角落都逐渐开始热闹。在宋家等了一夜夫君的宋夫人,寝食难安。她久久打探不到自家夫君的消息,挑了个正常的时间,终于亲自上了祁家。与此同时,云皎月依旧在空间待着。早在三个时辰前,她就给宋时年做完了手术。不仅控制住了胸腔出血,且对损伤的器官和膈肌都已修补好。如今,取出箭矢的躺在手术托盘上。而宋时年则被云皎月用意念转移到了病房。云皎月靠在病房里的简易座椅上,身上的手术服并未换下。她头抵着冰凉墙面,病房外阳光带着舒适温度斜照。外头农业基地生机勃勃,一如转危为安的宋时年也留下生机。云皎月短暂享受着休憩时光。闭上眼睛休养生息,但神智依旧清醒。这会儿宋时年已经苏醒,费劲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眼前是黑蒙蒙的一片。察觉眼睛隐约被什么东西给遮盖住。下意识抬手去摸眼睛,却发现抬手时似牵扯到了什么,手背被针扎似地痛。一着急,忍不住咳嗽两声。
每咳一声,宋时年的胸口几乎都要裂开。好像有千军万马从胸膛碾过,痛得整张脸都皱到一块。“宋大人别动,先躺好。”云皎月顶着疲惫神态从座椅上起身,声音平静又富有力量。给人检查各项身体指标。边检查边解释,“我给宋大人你蒙上了黑色眼纱,大人不必惊慌。”“为何要蒙眼纱?”宋时年拧了拧眉。云皎月没准备瞒对方做手术的事情。毕竟胸口那么老大的伤口,除了空间,家仆伺候换洗,要瞒也瞒不住。如是说道,“昨夜宋大人遇刺,我效仿了外科圣手神医华佗,给您做了开胸手术。”宋时年眉头紧紧蹙着,想说话又是咳了几声。急着说话,“开、开胸?”“是。”“我知道,古往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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