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古榕在车上把东西给他:明天自己带去书坊,总共六百八,转我微信。
冯野松看着他那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快速转了八百块,一把抢过东西。
叶古榕继续开车,顺便问了一句:你家在哪?
冯野松报了个地址,叶古榕轻轻点点头:跟我家挺顺路的,但我明早不会送你,你得自己去书坊。
冯野松瞬间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谁要你送?
叶古榕无所谓地耸耸肩:那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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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古榕踩点进了书坊,按理说他可以不用这么守时的,但是刻进骨子里的教养不允许他迟到。
奶奶在他小时候总喜欢摸摸他的头,然后耐心且温柔地告诫他:小榕,你知道什么是民无信不立吗?
叶古榕这时候总会停下手中的笔,一本正经地用稚嫩的声音说:孔子的意思是,人要是没有信用那么在世上没有立足之地。
他奶奶会慈祥地说:那小榕要做个讲信用的人好吗?
叶古榕拍拍胸脯,表示自己一定会做到守信的。
后来几年,由于奶奶的教育不断深入,叶古榕对自己有着强大的自控能力,并且不会允许自己不尊重规章制度。
虽说不会对别人的习惯指手画脚,但也不太能接受得了别人在制度上面反复横跳。
就比如说,冯野松。
在办公室的叶古榕捯饬捯饬咖啡机,想了半天还是打算做一个卡布奇诺,他先用咖啡机打出一份意式浓缩咖啡,同时用机器打出奶泡,最后各占三分之一,一个低配版的卡布奇诺就大功告成了。
他很喜欢卡布奇诺,不只是咖啡,更是玫瑰。
叶古榕端着咖啡走了会神,想起小时候,奶奶种了一院子的卡布奇诺玫瑰花。
奶奶并不是一开始就能照顾好他们,这种玫瑰很娇贵,一不留神就撒手归西了。
后来逐渐摸索,才有了一院子的卡布奇诺玫瑰。
叶古榕在出神时已经毫无意识地把咖啡喝完了。
他回过神来,打算练练他的瘦金体,冯野松说的对,这字体很少有人练,不仅是因为资料很少,更是因为难。
长时间不练,他担心手生,就写不出当初惊鸿一瞥的那种感觉了。
他从柜子里拿出宣纸,蘸墨写字,一气呵成。
他看着纸上的字,不禁叹了一口气,果然,这两天和冯野松斗智斗勇,自己没什么时间写字,一写就手生,圈外人可能看不出什么猫腻,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他不太能接受。
他沉下心来,去感受那个年代,那些字。
他写的字十分惊艳,以至于别人认为这副字不仅是一幅字更是一只舞蹈,而对于他自己来说,写好的每一个字本身就是在起舞。
哎呀,冯老你来了呀。王芳注意到冯佑走向叶古榕办公室。
嗯。冯佑看向他,轻轻点头。
冯佑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叶古榕沉心写作的模样。
咳咳。冯佑假意咳嗽了两声。
叶古榕闻声抬头,惊讶地说冯老你怎么来了?
冯佑爽朗地笑了笑,锊了锊胡子,笑着说:我就是顺路来看看。他走过去看了看叶古榕刚写的字,小叶呀,你这字是越发好看了,不过按理来说应该更好才对呀,最近是不是懒散了?
叶古榕早听闻过冯老先生眼神犀利的很,不过遗憾的是今天才真正认识到。
冯老说得对,最近我实在懒散,等书坊和小冯那边的事都安排好后,我想应该会练的更加紧凑。他不卑不亢地回答。
这句话让冯老听去了就只有一个意思了,因为要管你孙子,所以我忙不过来了。
冯佑摇摇头,笑道:小叶啊,年轻人多多磨练是好的。
他说了句棱模两可的话,他希望叶古榕能自己领会,聪明人之间不需要点破。
叶古榕皱皱眉,虽然不悦但还是礼貌地回答:冯老说的对。
冯佑脸部舒展,笑了笑,用对晚辈的姿态说:冯野松呢?现在还没有来吗?
叶古榕心中警铃大作,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还没开始学书法,就开始迟到,而他还放任不管,这让冯老知道了,便又会训导自己不负责了。
他在心里想,要不给冯野松发个消息吧。不行不行,等他过来起码十五分钟,冯老怎么都会知道。
那或者就说他帮自己去买东西了。他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正当他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冯野松一边咬着面包一边低头手机打字,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完蛋了
果然不出叶古榕所想,冯佑看见他孙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气的头皮发麻。
冯野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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