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若即若离的接触,似有若无的勾/引,无一不在顾行川的心弦上触碰,像是在故意挑起危险边缘。
领带系的很好,打的结也很完美,残留着淡淡的香气,来自于喻安的身上。
少了那股工业制的香水味,这点香气来自于他本身。
顾行川的思维冷静,他在保持着镇定。
管家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毕恭毕敬地对着顾行川喊了声少爷,才转身对喻安说:“您请的道士已经来了。”
阮喻安勾起唇角:“那太好了,他长得怎么样,按照我要求找了吗?”
想起昨晚顾行川的叮嘱,管家绝口不提和顾行川有关,只说:“按您要求找的,现在就在楼下。”
“好,那现在带我去看看。”
还问长相,果然还是迫不及待在找下家吗?
顾行川眸中划过不平静的暗,心中怪异的情绪又在蔓延,隐隐刺着心脏,不仅是厌恶,还掺杂着些别的感觉。
他冷声开口:“我也去。”
喻安扬起眼眸,手扶着楼梯扶手,慢条斯理道:“顾少不要去公司吗?”
“请陌生人到顾家,难道我不该留下看看?”顾行川淡声说,他走得比喻安要快,长腿一步三阶。
年轻的男人身上已有身居高位的气场,说话间不容拒绝。
喻安轻哼了一声,娇纵地抬起下巴尖,也跟着越走越快,等到了客厅,就看见那位正站在中间的道士。
说是道士,穿的却不是什么黄色道袍,也没背桃木剑,身上的衣服是黑色唐装,狭长的黑眸似是能看透人心。
不知道为什么,喻安总感觉道士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就好像他曾经和对方接触过。
顾行川也不着痕迹地蹙起眉。
而谁也不知道,在道士进门的时候,身体有剧烈的颤抖,连眼神都和进门前不同,就如同被人夺舍或是附身了。
道士站起身,苍白的手中拿着一个罗盘,他自我介绍道:“我叫玄灵,是今天来为阮先生清除别墅中鬼魂的。”
喻安点点头,眉眼间流露出担忧,蹙眉道:“道长好,那就请您快帮我看看。”
“我是昨天在浴室的时候遇见的,他还是个黑影,他……他是顾家的养子,也是我曾经的恋人,是前几天去世的,还不到一周。”
青年指尖轻揉了揉太阳穴,眼尾也适时的红了,柔弱可怜的样子倒真像陷入悲痛无法自拔,美人忧愁,无端惹人怜惜。
而如今,身在道士体内的傅岭弦听到,差点气笑了,他抬起漆黑的眼:“你做过背叛他的事吗?比如,脚踏两只船。”
喻安垂下眼睫,摆出无辜姿态往顾行川身边躲了躲:“没有。”
顾行川目光沉沉,本想轻嗤出声,但又因身边靠近的香气,莫名放下了这个念头,平静地站在原地听着。
他随意瞥向那位道士,身着唐装的男人眉宇间的一丝变化,引起他的注意。
就仿佛,是道士在隐忍着什么,克制着什么。
有些怪。
顾行川扯了下领带,没有直接离开去公司,而是跟上了上楼的二人。
走到了浴室前,喻安回头看了一眼,细眉又拧起来,接着松开,他唇角微勾,猫似的笑:“阿川,这么担心我,还是要帮我掏钱?”
他又换了亲昵的称呼,仿佛真拿自己当了顾家主人。
顾行川神色不变,倚靠着墙边看着,他心底不舒坦,尤其在想到他走后,徒长了一张漂亮脸的青年就会喜滋滋勾搭起这个道士。
他发觉自己今日的奇怪,但已经不想控制了。
傅岭弦踏进浴室,正是昨天他出现的地方,也正是在这里,喻安被他摁进浴缸中,徒劳又地软下四肢,露出水妖似的美。
他现在扮演着道士,不能将情绪表现的太明显,但刚刚喻安对顾行川的称呼,还是让他不爽。
这意味着什么很清楚,阿喻对顾行川有心思。
喻安上前一步,白皙的手指撑着门框,脸也有些发白,似乎不愿意回忆昨天的经历:“道长,您看有办法驱鬼吗?我有些怕,最好这件事今天就能办成。”
他垂下眼睫,白色睡裙勾勒出细窄的身形,显得更可怜弱小了。
傅岭弦拿着罗盘转了两圈,黑漆漆的眼中没有情绪,启唇道:“今日不行,要等到他头七那天。”
“头七不是招魂的日子?”
顾行川冷声打断,疑问地开口问道。
身着唐装的道士转过身,继续用缓缓的调子说:“也是驱鬼的最佳时机,那时才能看到完整的他,现在时候还不成熟。”
等到那时,他就能凝出更长时间的身体。
“现在距离头七还有四天。”
喻安掰了掰手指,淡粉的指尖很是漂亮。
他拧着细眉思考,而后松开,唇角弯起一个笑:“那就让道长先住在别墅内吧,李叔,还有客房吗?”
管家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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