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可以贬低我,可以把我吊在空中,可以让我四肢着地,只要他有本事让我爱他。”
林清困得想杀人,“你他妈……在说什么玩意?听不懂。你脑残啊?”
付西元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如我们谈个恋爱吧,我特别喜欢你。”
寝室楼下,夜色本已很静。可这一秒,落针可听。
林清以为自己听错,可付西元又重复了一遍。他突然感到很慌乱,这并非好事,他怀疑付西元酒醉发疯,并不可信,且具有风险性。
打个比方,付西元再荒唐,他父母仍然爱他一个宝贝儿子。而自己呢,林程家甚至不止他一个私生子。
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付西元?有害无益。但林清无法完全控制自己,他内心有一部分,在无原则且不合理地……狂喜。
没有缘由,无从诉说。无法抗拒。
他说可能,或许,可能吧。
付西元问:“你同意?”
“没有,”林清说,“我不确定。”
但内心深处,他知道他很确定。他可以违背自己的本能,因为他原本就是赌徒型人格,他从不理性。
他确实想和付西元谈个恋爱,没原因。
比人会死,更确信。
恋爱是什么?是融化的蜡是手中的沙,是砒霜是蜜糖,是虚幻的诗和远方。让人智商降低,行为怪异。
付西元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他和女人也和男人,但第一次这么上头。也许因为林清也是个不稳定因子,他们在一起永远像熵增反应。
他们住到一起,像如胶似蜜的万千情侣,在家和其他地方做爱,甚至野战。付西元底线低,他称之为浪漫,“能克制住的都不是感情。”
月底碰上圣诞,俩人出去玩,晚上在江边散步。
付西元买了罐装喷雪和彩带,问你不是没见过这玩意儿?没说完就喷林清一脸。
林清骂了句,伸手想抢过来,没抓住。干脆冲上去把人抱起来,结结实实转了个圈儿,罐子都掉一地。
付西元叫一声,大笑着搂住他脖子,突然感觉眼睛被挡住,再睁眼,手里多了一捧鲜花。
林清送个花,全程左顾右盼,一秒八百个假动作。他在床上像身经百战,时常厚颜无耻,却又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迷之羞涩。
付西元接过来,埋进花里闻了一下,表情甜蜜。路过几个女孩子看到,忍不住驻足,悄悄吃瓜。
这俩人,无论外型还是身高差,都很美观。
付西元注意到,笑嘻嘻跟她们打招呼,双手合十请人帮忙拍两张照片。有个女生说:“我有拍立得!”
付西元挑眉,“人美心善啊,妹妹。”
黄浦江畔,背景是俗套的东方明珠,霓虹灯光多年如一日般绚烂。林清拍照总有点不自在,手原本搭在情人腰上,又换到了肩。
付西元抱着鲜花,侧目,叫了林清一声。林清转头,四目相对,正好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妹妹很高兴,“拍到了拍到了!”她们是外地来旅游的学生,模样单纯,拍了十几张胶片,都送给他们。还问他们是不是网红?太帅了。
付西元心情好,且费了别人胶片,有点不好意思,就把手指上戴的几枚戒指拔下来送给她们。
俩人离开,妹妹迎着路灯光看,念出来刻字:“el……是不是真的?”上海果然是个好玩的地方!
胶片上,俩人亲吻,美如电影画面。林清头上还有喷上的假雪,付西元笑他:小老头。
小老头太猛,把他操得半死不活,软得叫不动了,嘤嘤嘤装哭泣。林清哄他,给他把下体擦干净,把红酒喂他喝。
付西元边喝酒,边说:“我爸妈,一上海人一北京人,从结婚几乎就异地。我妈有钱多了,但我爸混得也不赖,可他俩关系不好,你知不知道?”
林清:“为什么异地?”
“我妈在新加坡做生意,我爸在我小时候就提拔到地方,连北京都不待。”付西元道,“他们应该各自有伴儿,暂时不会离,但等我爸退……反正很多东西都给我了已经。”
他叹气:“其实他俩没啥感情,我早知道。但前几年在老房子找东西,翻到厚得有半个衣柜那么高的情书,全是我爸妈写的,居然是自由恋爱。”
他问:“金童玉女啊。怎么越老越不熟?”
林清对此毫无经验。他刚想安慰几句,又没话讲,最后把红酒一饮而尽,啪地摆在桌上。
“做爱吧。”
付西元:……我他妈对牛弹琴。
第二天,林清从学校回来,突然问付西元:“你喜欢《恋爱的犀牛》?”
这是部很老的戏剧,褒贬不一,那天付西元深夜告白,用了其中的语段。林清不知怎么找出了全名。
付西元想了想,“还不错。怎么?”
“一月份上海有演出。”林清边说边开始点烟,默默拿出两张票,“……你去吗?”
付西元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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