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玏一跌跌撞撞跑出民宿,周围竟然空无一人。
门口的灯似乎也有些年头了,暗黄的灯一闪一闪,晃在周玏一微微发红的脸上。
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怎么,他莫名觉得有些燥热,无意识的扯开领口的两颗扣子,坐在门口。
一股热流顺着头顶穿过胸膛直奔下腹。
心脏狂跳,他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兴奋,似是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活了18年了,这还是周玏一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他无意识的吞咽,并上了腿。
不可否认的是——他勃起了。
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着,仿佛一下子敲到了他的神经,他回过神,手有些颤,掏出手机,看到名字的那一刻松了口气。
是苏彦铭。
“你去哪了?”
“我在门口。”
“等我。”
苏彦铭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看到周玏一低着头坐在台阶上。
耳后的头发被汗微微打湿,连同脖颈都泛着不正常的红,他第一反应是周玏一吃了不正常的东西。
他身手抬起周玏一的脸,“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出什么事了?”
周玏一仰头挣扎了一下,喘了两口气,压下身上的不适感站起身,“没事,走吧。”
苏彦铭还想问些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
周家处在一处新开发不久的别墅区,对面一片空地,据说是要建一所小学。
周玏一到家的时候,房内一片黑黢黢的并没人回来。
周玏一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侧,他哥则在三楼。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停下脚步径直上了三楼,推开了他哥房间的门。
熟悉的大吉岭茶香混着淡淡的烟味飘散在空中。
周玏一又想起了刚才的画面,那只夹烟的手冒着淡淡的青筋,就那么贴合在脖子上,慢慢用力。
他感觉到了微微的窒息感。
“你在做什么?”
灯突然被打开,像是把他的心剖在手术台上,他立刻放下手背过去转过身,不敢抬头,“哥……”
微凉的气息越靠越近,周玏一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我说过吧,不要进我的房间。”
“对不起哥。”
周玏一头都没敢抬,侧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自从回来还没有换衣服,也不知道他哥认出来没有。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周呈安,那似乎来自身体的本能驱使。
躺在床上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哥怎么会出现在那?
周玏一从没见过他哥那么对待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可以体会他哥身上的温度的男人。
鼻子突然一酸,天花板就变得模糊起来。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周呈安已经不在了。
昨晚上脑袋有些迟钝,今天醒来才感觉到清醒,他哥那么聪明个人儿,估计在第一次对视的时候就认出自己了。
只是他不在乎也无所谓。
脸上淡淡的划痕已经结痂,一晚上的淤青变成了乌色。
说起这道淤青,周玏一就想起了隔壁班那几个傻波一。
纯纯脑袋进水。
说是隔壁班的谁谁谁跟他表了白连个回应都没有,她哥就觉得他特能装,找朋友一起来教训他。
周玏一虽没吃亏,但没想到的是那人竟是省长的什么亲戚,官大一级压死人。
即使苏彦铭再打抱不平也没什么用。
他到底是被压弯脊梁骨道了歉。
雨过天晴,露水混着淡淡的泥腥味飘进鼻腔,格外清新。
周玏一起的有些晚,被司机送到门口,从后门进了班级,一片读书声中他才发现讲台上站着个陌生人,正盯着他看。
他拿出手机问苏彦铭,“这谁?”
“新来的语文老师。”
早自习结束后,那位语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邱池。
在他转身面向黑板的时候,周玏一眯了眯眼,总觉得有些面恍儿,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但该说不说,这人长得温文儒雅,念课文的时候,却是该洪亮处铿锵有力,该温柔处又娓娓动听。
比之前那个老头子有趣多了。
让人意外的是,让所有人分散注意力的不是下课铃而是门外的一群人。
光反射在后门的玻璃上,有些反光,模模糊糊的能看见几个人靠在窗边。
但周玏一还是一眼辨认出了站在中间着的那个人,那似置身事外的高贵气度,不是他哥还能是谁。
周玏一猛的起身,拉开后门,没等他开口,就听到一声清润纯正的声音,“呈安哥。”
一声哥被他硬卡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周呈安随意的向这边扫了一眼就转过了身,冲向邱池,“嗯,来看看你,觉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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