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缭绕太平山,黑夜被白昼交替。
卧室内还浅浅荡漾着欢爱后的余味,大床两侧帷幔被拉下,隔绝掉一部分光线。
沉稳有序呼吸和温暖力度将女人包围,男人臂膀依旧从后抱拥,比起室外雨后潮湿阴冷天气,没有任何氛围比现在更舒适,也更叫人眷恋。
好像早已习惯这种睡姿,齐诗允即使独自入睡时,都会不由自主朝着这个方向。
她睁了睁困倦的眼,动了动酸软无力的四肢,觉得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一样,整晚都被身后这只禽兽不知疲倦的反复折腾,他就像是要把这一个多月来积攒的力量全部用在她身上,把她拆解重组,让她难逃生天。
临睡前已经快凌晨四点,偏偏这神通广大雷先生还能打电话call人帮她搞定工作,叫她安心睡到自然醒,可是生物钟还是准时敲醒神经,若换做是一个月前,她一定会坚持起床返工。
但是今天…不想管了。
齐诗允悄悄在雷耀扬怀里挪动转过身,她抬眼好奇观察,男人睡得很沉,一层昏暗光线笼罩在他睡颜,被她揉得乱糟糟的头发完全掩盖住他额头,平时那股阴沉戾气好像都减弱了不少,看起来莫名像个大男孩般乖巧。
她忍不住想伸手,但悬在半空中几秒后又收回。
想起天亮前他说的那番话,想起他说的那个她从未设想在这段关系里会出现的称谓。
雷太。
就算是现在进展不在她的预期之内,就算是她已经承认自己真的钟意他,但她心底始终认为,他们肯定会在未来某天一拍两散。
那就当作是…他当时被情欲冲昏头脑的胡言乱语好了。
午后,雷耀扬醒来,怀里的女人又不见了踪影。
他一下子弹起身来努力回想,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帮她搞定了今天的工作事宜,这固执女人别又不辞辛劳的回报社返工,赚她那点微薄银纸。
男人顿时焦躁不安,下床披了件睡袍准备出门去找。
余光突然瞥见她的手机还放在床头,刚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些许紧张,他点上根雪茄慢慢走出卧室,猜想她一定是在书房。
穿过走廊,雷耀扬推门而入下了阶梯,途径几面书墙,终于在他经常躺的那张长沙发上发现了齐诗允。
女人似乎知道是他入来,没有转身,继续翻动着手中书页没有说话,几束不算太刺眼的阳光穿透白色纱帘在她轮廓边缘勾勒,往周身洒下温柔,是极美的一幕。
他忽然伫足,站在不远不近距离细赏。
她穿着自己的白色衬衫,但肩宽太宽,袖子太长,被她卷起几圈,露出纤细手腕和线条漂亮的手指。
“什么时候醒的?吃过午餐没?”
片刻后,男人笑着走近,俯下身吻她头发闻她发香,目光又转移到她看的书上。
“醒来两个钟头了,吃了一个三文治。”
齐诗允语气如常平静,又轻轻翻了一页,雷耀扬发现她正津津有味读一本随笔,他完全不记得这本书,都不知道她从哪面书架找出来的。
“你怎么穿我的衫?”
男人灭掉细长雪茄,笑着坐到她身旁空位,好奇打量她这身装扮,衬衫宽大到遮住她膝盖以上,两条玉腿没有遮挡,简直秀色可餐。
“你以为我很想?”
“衣帽间里都找不到一件我能换的衣服,你是不是全给我扔了?”
齐诗允都懒得抬头看他,昨晚的衣裤上全是烟酒味和两人在车里做过的痕迹,起床找了半天也只有一件宽大浴袍勉强能穿,但是太过笨重,家里暖气又足,她下楼吃过东西又回到衣帽间,随意在他衣橱里拿了件衬衫披上来到书房。
雷耀扬这时才反应过来,因为那日在报社被她气到发疯,回到家就立刻把她所有衣物清理出他的衣帽间,确实没留下可以供她替换的衣衫…
男人嬉皮笑脸拉过她一双腿搭在自己身上,几只手指弹琴键一样在她光滑细腻肌肤上来回游走。
“那些都旧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明明很多吊牌都没拆过,你还真是钱多到没地方用。”
“那我今天穿什么?难道就穿件衬衫在你家里晃来晃去?”
齐诗允正气恼开口抱怨,试图把脚从他手心抽离,却又被男人拽回握紧她脚腕。
怎料雷耀扬手指迅速摸索进她双腿间,他触到那片温热柔软,眉睫微动向她凑近:
“所以内裤都没得穿?”
“正好,省得我脱。”
女人面颊瞬间泛起绯色,她夹紧双腿,怒瞪眼前不再装斯文扮高雅的登徒子:
“喂…!”
“你又来…?!”
话音未落,雷耀扬已经将她完全压在身下,尼古丁混合薄荷凉意缓缓浸染进口腔,他闭眼,吻得情欲浓烈,她的抵抗挣扎都被尽数吸收化解,嘴里细碎的咒骂也被男人全部吞咽入喉。
片刻,他将她慢慢放开,站起身面对她宽衣解带,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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