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传来阵阵的痒意,白炀静静地看着男人讨好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一副没完没了的趋势,他勾住下颚将白城的脸抬起,认真询问:“舅舅在做什么?”
白城将他的手贴在滚烫的脸颊上,暧昧地蹭了蹭,“你都知道不是吗?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被戳破心思的胆小鬼开始豁出一切,努力表达爱意。
白炀抽出男人胸前口袋里的胸花,将“新郎”二字展示给他看,戏谑地笑,“今天是舅舅的新婚,你确定要从此打破我们现有的关系?”
满屋的喜庆布置让白城感到羞耻,他又想到的是死去的姐姐。
对如今唯一的亲人产生不该有的情愫,辜负了当年姐姐将年幼的孩子交托给他的信任。
反复的愧疚与对青年积蓄已久的爱意交织纠缠,白城的心脏钝痛不已,最终仍然是自私占了上风,他苦涩地去亲吻青年的唇,“打破也没关系,是我太过卑劣,我对不起姐姐,我会向她忏悔,可我还是想要你,想得已经快要疯了。”
白炀给男人擦去眼泪,“我已经不是舅舅熟悉的样子了,你现在并不了解我。”
不理解青年的意思,白城贴近脸颊上的手,“我一直注视着你,从你第一次来到我身边那天开始,我的目光从未挪开你,不管你如今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爱着眼前这个我看得见的你。”
真是盲目。白炀妥协地笑了,“好吧,舅舅不要愧疚,爱本身没有错,母亲并不会因此责怪你。”
白城忐忑不安地问:“那你呢?”
白炀捏捏掌心下的脸蛋,给出他的答案,“我可以拥抱你,但我不会爱上你。”
对待自身感情,白炀看得很清楚,如果真的能爱上,相处的十多年足够他认清自己的感情,事实就是他没有爱上白城的可能。
他看重血脉相连的亲情,所以对无法回应的白城的感情选择视而不见,希望男人能自己走出去,可现在看男人这副饱受痛苦的模样,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他的人生至今为止都不是为了在某一天邂逅浪漫的爱情而生,他有更重要的生存意义,无聊的身体欲望可以交给情人解决,至于情人是谁,有几个,都无所谓。
白炀的话让白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好像妄念被眷顾般实现了一点点,但同时又被宣判了死刑。
可如果什么都得不到,那不是更可悲吗?
白城说:“那就只拥抱我也好。”任由我利用你那对作为亲人的我的关心与同情。
白城睁开惺忪的睡眼,拉住起床的青年,“几点了?”
“八点。”白炀把他手抽开,塞回被窝里,“你再睡会儿,我下去看看。”
白城终于听见楼下不间断响起的门铃,睡意顿时去了几分,他给佣人吩咐的上班时间可没有那么早。
白城坐起身,下床穿衣,“我去吧。”
白炀没再多说,径直去了卫生间。
简单洗漱后,他下楼去了客厅。
客厅沙发上坐着两名年轻警察,一男一女,男的张嘴问着白城话,另一个女警在旁边记笔记,发觉楼梯上有人下来,两名警察齐刷刷看过去,顿时有些惊讶。
白炀十几岁开始拍戏,作品不多,且基本上只攻电影圈,虽然常年游离在电视屏幕之外,一直不温不火,但那张漂亮的脸却足以让任何看过的人记忆深刻,加上拿过几次奖,很少有人认不出来。
白炀对两位警察礼貌地问好,“警官大清早上门,请问是出了什么事吗?”他看向白城。
白城解释道:“昨晚海滨酒店附近海边死了人,还是宴会的宾客之一,两位来问问昨晚的具体情况。”
白炀像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顿了顿,才对两位警察诚恳道:“昨晚宴会我也在,二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尽管问。”
“我们看了酒店的监控,正打算去拜访您。”男警点点头,递出一张照片,“你昨晚见过这个人吧?”
照片上是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年男人,深邃的眉眼,一身蓝西装,看起来低调又沉稳。
白炀看了一眼,认出来了,回答道:“星欢娱乐的总裁,付豫,他昨晚在宴会厅找我搭话了。”
男警追问:“你们说了什么?”
白炀回忆着,眉峰渐渐聚拢,似有些难以启齿:“……说了些工作上的事。”
男警盯着青年的神色,找到漏洞:“据我所知,白先生您目前隶属于封源工作室,业务上和星欢娱乐是竞争关系,怎么会和星欢娱乐总裁有工作事务关联?希望您能如实告知。”
旁边的白城闻言,眉眼微沉,白炀抬手摁在他的肩上,答道:“付总有意挖我,并多次许诺可以代我向工作室赔付违约金,被我屡次三番的拒绝拂了面子,往后无论什么场合,他见我每每要凑过来讽两句。”
“昨夜宴会上只不过口角了两句,至于口角内容,我想与此事应该无关,没有告知的必要,之后我就回了休息室。”
“九点之后,您去了度假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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