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阵所得买了一些其他的鸟笼,但最喜欢的还是千叶送他的这个。时不时地就要呆在里面晒晒太阳,四十五度角仰望一下天空什么的。特别是出阵之后,必然会带着愉悦又悲伤的表情在鸟笼里呆上很久。
千叶对此不置可否。虽然宗三这个爱好听起来不太健康,但有个爱好毕竟是好事。就算爱好是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也一样。而且宗三长得极美,配上华丽的鸟笼更是美不胜收。往那儿一呆,便是本丸一景。千叶看的也挺开心的。
就像现在。
千叶抬头看去。只见宗三姿态慵懒地跪坐在鸟笼里,长长的衣袍旖旎地蜿蜒在地上。粉色的长发从肩头垂落,随着偶尔吹拂过的风摇摆着。就像风中摇曳的粉色花瓣。
千叶正欣赏着,那边宗三发现了他。
“主人,日安~”宗三的声音带着一贯的缱绻:“难得见您来我们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日安,宗三。”听他这么一说,千叶也终于想起了被遗忘的来意:“我来找烛台切,不过他好像不在的样子。”
“烛台切啊…”宗三回忆着:“今天好像出阵去了。”
“啊…是这样啊。”
“您找他有事吗?”
“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既然他不在就算了吧。”千叶心里哀叹了一下出师不利,但也不是很在意。
宗三看了看千叶,突然打开笼门,从空中翩然而至。他的外袍翻飞,如展翅的飞鸟。
然后这只鸟儿,就落在了千叶的身旁。
“主人,虽然不知道您找他是为了什么,但…我是否能为您效劳呢?”宗三用他那双总是带着忧愁的异色瞳凝视着千叶:“战斗也好,陪侍也好,能让身为天下之刃的我来做的话,更值得炫耀吧?”
千叶听他这番傲娇且自信的话有些失笑。
“既然你这么说了,再拒绝就不行了吧。”千叶笑着说:“嗯…我来找他‘陪侍’。宗三愿意陪陪我吗?”
“当然。”宗三垂眸:“不如说您终于想起让我来陪侍了…”
“嗯?”宗三后面那句声音有些轻,千叶没有听清。
“不…没有什么。”宗三绽开了一个似喜似悲的笑容问:“您想要我陪您做什么呢?”
“这个嘛…”千叶想了想:“可以带我去上面参观一下吗?自从建成之后我还没有进去过呢。”
千叶指了指树上的鸟笼,他想去看看这件亲手打造且很喜欢的作品。
“当然可以…”宗三点了点头:“原本就是您的东西,您随时可以使用。”
“虽然是我做的没错…”千叶否认道:“但是它现在完全是属于你的,我无权擅自进入。所以还是得经过你的同意。”
“您在说什么呢…”宗三悲伤地看着他:“就连我也属于您,更何况它呢…”
“宗三…你属于你自己。”千叶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你们的审神者而已,并不是所有者。”
“您是想说,我是自由的吗?”宗三说:“可是,您的灵力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体里流淌,这不正是您给予的束缚吗?无论逃到哪里,您都可以将我抓回来吧…”
虽然理论上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千叶从不用灵力定位刀剑们,除非他们遇到危险主动向他求助。至于原因?说是顾及他们的隐私也好,不想控制他们的生活也好。总之千叶是希望给他们最大限度的自由的,也在本丸初建就已经声明过这一点。但是显然,宗三并不相信。
“宗三。姑且不说我不会限制你的行动。”千叶认真地对他说:“即使退一万步讲,我可以将你抓回来。但是你仍旧有着自由——因为自由不是他人给予的,是自内心而出,无人可剥夺的东西。我可以束缚你的身体,但我无法控制你的心。”
“我理解你因为过去的经历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千叶顿了顿:“但至少在我这里,你是绝对自由的。只要你不愿意,谁也无法强迫你做任何事。”
宗三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千叶也明白,如果只要一席话就可以让人走出长久以来的心理阴影,那么世界上就不需要心理医生这种职业了。他也不想逼他立刻作出改变。毕竟那是违背人性的。这也是为什么即使知道宗三对鸟笼有着病态的依赖,他仍旧给他做了一个——改变总要一步步地来。
“宗三。”千叶叹了口气:“你的过去只有你自己可以走出来。我帮你的越多,你依赖得越多,离自由就越远。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就只做我的所有物,因我而喜,因我而悲。”
宗三静静地听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么,如果我在体会了所谓的自由之后,仍旧选择留在您身边呢?”
“那也是你的自由。”千叶回答他。
“那么。如果您确实不想束缚我,就请允许我任性地选择您的身边作为巢穴与归途吧。”宗三请求着。
“巢穴吗…”千叶沉吟:“把我这里当作可以自由来去的栖身之所也无妨。倒不如说,这就是我对本丸原本的定位。我不过是作为一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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