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跟安诺茵还在贫民窟生活的时候。那个时候,就在担任警察的芙莉亚,是我们贫民窟、许多小孩的姊姊。──更是我们的希望。只要有她在,就算是生活在这种地方,我们一定也有活下去的空间。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忽然从我们的面前消失了。而在不久之后,那个恶魔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这是果汁。请法露队长、安心饮用。」我不安地看着把果汁递给我的男人。对方头上长着树枝,有着十分清秀英俊的脸庞。他们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被称为『森灵族』的存在。不过我眼前这位,倒也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骑士王的魔法』所造成的『魔法士兵』。是谢尔的『骑士』之中,绿依的士兵。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穿着一身酒保的服装。「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艾可莉丝的事情,而被发配到边疆的吗?」「呵呵,法露队长。对你来说,这里是边疆吗?不是你的故乡吗?」说话可真难听啊!跟他们的队长真像!「我的故乡可不是甚么贫民窟!」「哦!失礼了,属下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说,法露队长有段时间生活在这里,才会在跟主人闹翻之后,跑回到这个地方的不是吗?那么对队长来说,这里也算是故乡了吧?」这里是故乡吗?只是我一个、找不到去处的归途罢了?我现在仍在贫民窟里头。不过这里应该也不叫贫民窟了吧?本来我打算要挣脱那群『尤妮的士兵』。但是却遇上了芙莉亚姊姊。她是我的希望,是在贫民窟里头曾经看过的希望。所以我没能拒绝她的请託。哪怕是在这个时候,我仍然还是对她有所寄望。接受了她的邀约,我来到一间破烂的酒馆。这间酒馆,是让『尤妮的士兵』来营业的。不过那是表面,在它的深处、才是我们的目的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建造的?」「这里嘛!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感觉是为了让士兵的情报,可以交流的场所。但考虑到少爷的能力,这种东西真有那个必要吗?也许只是一种想要欺负我们的玩法而已。想太多只会让自己痛苦,还是别想了吧?」「又是欺负我们?对他来说,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玩物吗?」「法露,我知道你跟少爷的事情。这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说、少爷那个时候还很幼稚,如果可以的话……」「──你是想叫我原谅他吗?」「法露!?你的手?」「这不算什么!跟那傢伙对我造成的伤害来比,根本不算甚么!」芙莉亚姐姐紧张地掰开了我的手。上头都是破掉的玻璃,割伤了我的手。虽然流了不少的血,但我并不是一般人。拥有着『骑士王的魔法』,被那噁心的『经液值』强化过的我。其实根本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我不认为这种一捏就碎的玻璃杯,可以对我造成怎样的伤害。但是芙莉亚姐姐很紧张,就连站在柜台的士兵,也用他的能力、把细碎的玻璃碎片,从我的伤口里头挖出来。说真的,这比被玻璃割伤还痛。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绿依的士兵』cao控着树枝,鑽进了我的伤口里头。放着不管也没关係吧?但就算我这么说了,他也不会听我的话。我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为了那种人生气,还弄伤了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值得!想想都快哭了!「法露?」「我不懂,为什么姊姊你会跟那种人走在一起?为什么你会接受这份力量?明明那个人的品性很有问题,你不应该会接受他的吧?还是姐姐你也是个,只能屈服在他y威之下的没用女人?──就跟我一样吗?」因为一点力量也没有。因为有着想要保护的东西。所以只能屈服……所以只能低头……可是我所看见的希望啊!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回答我,你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对不起,法露。姊姊是斗不过少爷的……」「连你也是吗?」我的希望已经不在了。早在那个恶魔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想必就已经不在了吧?「难怪那个时候,你都没来救我。不管怎么呼唤你的名字,你都没来救我……原来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成为他的帮兇了吗?」「那个时候、是在说少爷对你出手的时候吗?姊姊我并不清楚,只知道有段时间,少爷好像经常到贫民窟去玩。」「去玩?对那傢伙来说,果然去贫民窟欺负我们这些难民,就是他的玩乐吗?」「不是的,法露。你听姐姐解释,那时的我……」「我不听!那种事情我根本不想听!」「法露!?」芙莉亚姐姐已经不是我的希望了。我已经没有必要在对她有任何的期待了。
接受了那傢伙的人,都会被『骑士王的力量』所吸引。不管起初是怎样的讨厌他,最后都会变得喜欢上他。这点在安诺茵身上,最为清楚了。那傢伙一开始也是很讨厌他的。但是现在的安诺茵,已经变得会像那傢伙撒娇了。如果我在继续待在他的身边,我迟早也会变成那种样子吧?不要!我不要啊!我绝对不要成为那傢伙的玩物!我要逃离这里!逃离他的手掌心!「法露……对不起了。」「主人,法露小姐是被抓到了吗?总觉得主人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不少。」「老管家……你是在想念法露的身体了吗?」「真是失礼了。没想到老夫的慾望,已经多到涌入主人的心中了吗?」「开玩笑地、你还真当真啊!」老管家是『艾可莉丝的士兵』,外貌最为苍老的一位。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大。但『魔法士兵』的年纪,根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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