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这场纯净的雪花浸润、消融、埋葬。
“师尊,我出来了!”傻子雀跃地望向江淮乘,指着不远处的几株横斜疏瘦的红梅道,“花!很香。”
“以后都可以出来玩了。”江淮乘也被情绪感染,语气也多了两分柔和,他走到傻子身边,替傻子轻轻拂掉肩上雪,哄道,“这座山的后面还有很多,你乖一些的话我们去那里玩。”
“真的吗?”傻子眼眸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然而下一刻,傻子看到在他和老者之间不停地闪过嗜血的天魔,耳边似乎有断帛裂锦的声音和无数惨叫悲鸣,他还看到了两道交织缠绕在踏雪剑身上的血朝他袭来。
眨眼之间傻子神情变换,脸色唰地一下,苍白得能溶于冰雪,他浑身不正常地战栗,几乎要跌落在地之际,江淮乘撑住他的身体,让人靠在自己身上。
怀中人的意识游走飘散,机械般的喃喃自语:“……主人会回来……主人不准我出门……主人会回来……”
江淮乘一手掐腰,一手抚背:“不必怕他,只要有我在,他不敢出现。”
傻子又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江淮乘耐着性子用安神术替他清理早已残破不堪的灵台之上的杂念。
傻子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雪中的绿色光华久久未曾黯淡,竟与寒梅交相辉映。
那是包裹在生与希望之下的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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