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能不能插插我嘛……爸爸不在。」
「树树不行,树树,树树……」
「我爱你,想插插……我好饿……我想要……好想哭。」
裴高树自顾自地哭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每个人都有控制不住失禁的时候,而且还是……啊,叫什么名字来着?对,章鱼!章鱼插的,很舒服。
章鱼真厉害,都操得他尿了,更喜欢了。
裴高树脑内最后留下的印象弄得他哭的更厉害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哭,也许是幸福的哭泣吧。他和章鱼很幸福,没有哪对情侣能像他们这样融为一体,简直幸福得没边了。
「树树……树树,维耶尔不是故意的,维耶尔也喜欢树树……喜欢……都想要……想要树树的全部。」
「明明是我更喜欢你!」
裴高树鼓着腮帮子赌气,他哭得眼泪流不出来了,眼睛干涩,他不禁揉了揉眼睛,安静了下来。
笨蛋吧,看不出来一点?
他懒得跟怪物说话,抬眼一望门开了,又开始紧张,但爸爸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裴高树松了一口气。
裴父端着水和药回到房间,放下水和药哄儿子吃药,裴高树皱着眉乖乖喝药,他喝药的样子很乖巧,喝完他告诉爸爸他好困。
“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裴高树打了个呵欠,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裴父给儿子掖好被子关上卧房的门。
房间里黑暗下去,怪物从裴高树腰上下来,它一直缠在裴高树的腰上,没有一刻离开,触手把裴高树的逼穴和屁眼塞得满满的。
“呜呜……树树……树树睁眼看看维耶尔……”它黏湿的触手碰着裴高树的脸,裴高树睡得正甜,怪物的声音莫名有一丝恐慌的意味,“树树……我错了,我太着急了……”
“看看维耶尔吧……”它尖细难听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说人话也越来越顺畅。它跟熟睡的裴高树语意乱七八糟地说话,触手挑开少年松散睡衣揉捏平坦乳房,伸到下面的穴口揉弄抚慰,并不插入。
但裴高树睡着了,没有理它。
“树树不爱我……只是维耶尔的巢爱维耶尔。我要树树爱我……树树……”低沉的声音痛苦地扭曲了声调,“我都懂了哦……关于你们的事……”
怪物扭曲了触手,自我惩罚一般把那些触手卷成麻花,它抽搐着钻进了裴高树的臂弯,“树树,抱抱。”
“刚开始……树树忍忍,我的树树会回来的。”它怀着期待地分开触手,搂抱住了裴高树的腰,“是我的。”
裴父关上门,他拼命压抑着恐惧的情绪,直到走到楼下的客厅才敢大声喘气。
裴父瘫倒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始终无法拂去方才不经意瞥见的,儿子身上盘踞着的恐怖鬼影。
刚才裴高树失禁的时候,裴父没有叫来裴高树的母亲。他给裴高树吃的是安眠药,他的儿子根本就没有生病。
家里有只怪物。在树树身上。
维耶尔是一只无害的星天外生物,经过了一系列说起来很复杂的事情,它掉进了一种让它浑身刺痛能量流失的透明液体里。
这种液体一望无际,维耶尔勉强在液体里艰难生存着,在它以为快要死了的时候,一只直立生物捡起了它所攀附着的维生石,丢进了装满维生石的罗网中。
维耶尔来到了一处温暖的,到处都是食物的繁殖天堂。
天堂里最温暖的,是直立生物的手掌心。
发现家里多了只怪物的时候,裴高树没有声张。
怪物攀附在装满热水的浴缸边缘,朝他伸出了短短的黑色触手。
看着像海洋世界里说的章鱼。
裴高树心想。
他捏住了章鱼软若无物的小触手,把它拎起来丢进了玻璃瓶里。
怪物和家里养的小金鱼小乌龟没什么不一样。
它开始长大,像海绵,吸饱了玻璃瓶里的水,身体撑满整个玻璃瓶。它撞着玻璃瓶,向裴高树伸出越来越长的触手。
裴高树每次点点它的触手,怪物就安静下来,身体变得柔软,摇一摇发出水响,它像玻璃瓶里原来就有的水,只不过水被染黑了。
偶尔裴高树会把它倒出来,放在手掌心把玩,怪物如液态的胶质物瘫软在桌面上,两根触手牢牢地抱着裴高树的手指。
手臂抬起,它就像长长的猫面条,拉长,再拉长。
裴高树看得轻笑,掂了掂长长的猫面条,等着它自己爬到手掌心。
裴高树一只手已经不能完全握住怪物全身,它的触手能绕到裴高树袖子里整个缠住,冰他的手腕。
那段时间裴高树经常生病发烧,他把玻璃瓶带到了医院。
病房没人,裴高树就偷偷拿出玻璃瓶,把怪物放到腿上,给怪物声情并茂地朗诵一些无人爱听的前人酸诗。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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