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弹坐起来,“哥哥。”殷寂垂眸看她:“嗯?”“你是不是腿疼?”殷寂顿住。他最近腿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都是下雨天才会觉得疼痛的,而最近时不时地就会觉得隐隐作痛。他从未表现出来过。这双腿不是才出问题的,他已经瘸了那么久,最开始也是对它抱有过希望的。之前有医生告诉他,还能感觉到疼痛,就说明神经还是好的,就还有一线治好的可能。但是在他找了专家咨询之后,他就彻底放弃了。专家说,那次的车祸给他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刺激,而且又加上他本来就有精神病病史,所以在风雨天感觉到的疼痛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幻觉。而后续的一系列检查,也证实了专家的看法。他的腿已经彻底没有了站起来的可能,现在疼痛越来越频繁,这只能说明,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岳芝芝之前说,他母亲是因为精神病把他抛弃的,现在看来,这还说不定是真的。他有一天,可能也会变成那副样子。他不想让姜落知道。他知道自己是个废人,这确实是事实,但他就是不想让这个认知在姜落的脑海里格外清晰。殷寂接受不了。他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脏闷得有些恶心。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恶心的人。一个人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姜落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呢。如果她知道,有一天他也会变成他亲生母亲那样……殷寂紧紧地攥紧了拳头。但下一瞬,一只柔软的手就挤进了他冰凉的手心里。殷寂蓦地回神,表情变得冰冷,说谎的时候下意识别开了头,神情有些不自然:“不疼。”姜落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抿了抿唇,但还是要说:“殷寂。”“我们去医院再看看叭。”殷寂心口一滞,没有再说话。姜落叹了口气,毛茸茸的柔软头顶在男人的下颌蹭了蹭,“你听话。”“相信我,这次的结果和以前会不一样的。”她每晚都拿灵力滋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一点效果都没有。殷寂冷着脸不为所动。姜落终于抬眸,本来还有点烦他这么倔的,但看着他的模样,心脏倏地就柔软了下来。这是她的白月光。她的眉眼间染上了笑意,故意跟男生凑得更近了几分,“哥哥,球球你啦。”她撒娇的时候尾音拉长,听起来像是软绵绵还拉丝的芝士。男人还是没有丝毫反应。但姜落太了解他了,视线微微往后,果然,看到了他微微发红的耳根。他的皮肤冷白,耳根一红,看上去就像是雪地里的梅花。姜落看得心痒,故意又凑近了些许,湿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撒在男人耳后敏感的皮肤上,果然,那点粉色肉眼可见地往上蔓延。姜落眼里倏地漫上了笑意,“还没反应呀。”她挑着眉笑,面容间的甜意稍微冲淡了些许,换上的是一种令人心痒的软媚。“那要我怎么做呢,”她弯着眉眼,脆生生的手指却慢慢地自男人轻轻滚了滚的喉结往下,最后停在了小腹的位置。“那我,”她顿了顿,眉眼间满是天真烂漫,“坐上来自己动?”殷寂倏地攥住了她的手!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嗓子都哑了大半,“我跟你去。”姜落得逞了,还故意卖乖,“啊,什么?我没有听清呢。”殷寂垂眸看她,眸色深得仿若夜色下深海里的漩涡,“我跟你去。”那双桃花眼里欲色明显,但还是带着克制,“这是书房。”他还想说什么的,但硬是没说得出口。姜落又没他要脸,理直气壮地反问:“书房又怎么了?”“书房又没人来。”殷寂狠狠闭了闭眼睛,声音又又哑,“管家会上来。”“上来又怎么了,”姜落微微仰着头看他,眉眼间带着笑,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一点犹豫,直接伸进了男人的衣服下摆,下一秒,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她娇声笑,“看到了不更刺激?”殷寂额角的青筋已经出来了,虽然没有动,但那双眼睛里的欲色好像就要满出来。“你……”姜落看着他的模样就觉得口渴,湿软的舌尖动作轻缓地舔了舔下唇,声音仿佛带着钩子一样,轻声问:“要不要嘛,哥哥。”这一瞬间,殷寂仿佛听到了某根弦断的声音。他轻叹了声,垂眸认命,“要。”不过姜落没想到,去医院的时候他们竟然还碰到了姜锦。姜落慢悠悠地推着她家白月光往楼上走,准备去找之前联系的专家,远远地在楼梯口就看到了姜锦。这人比上次见面看着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脸上都没什么血色,身上的衣服看着也空荡荡的,颇有几分可怜。她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拿着报告,不知道是在跟谁打电话,眼眶红得不成样子。走近了,姜落两个人才听到了她的声音,“……天川哥,真的非要这样吗?”“我爱你,我也爱肚子里的孩子,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把他打掉?”“……私生子就私生子,我不在乎的,孩子也不在乎的,不过就是一个名分而已,我不放在眼里,我们把他生下来吧,天川哥。”“我是孩子的母亲,他在我的肚子里,我都能感觉到他害怕,我不想打掉他……”跟着,对面的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顾天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你就是见异思迁,你现在喜欢上了姜落那个贱人!!!你现在怪我破坏了你和姜落的婚约,所以想把我的孩子杀了!!!”“你别天真了,你以为没有了这个孩子,你就能当做我们俩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你也不想想,姜落现在跟殷家那个神经病感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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