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蝶儿顺势说道:“藏在暗处的不止只有虎族与蛇族,还有其他妖族,我暂时无法认出。”
“嗯。”颜清和她唇齿纠缠,酒气在他们的唇齿之间蔓延,凌蝶儿分明没喝多少酒,却觉得自己居然也有些微醺。
礼赴眠弯眼挑眉,柳闻衣饶有兴趣,云未逢瞠目结舌,孔临沉眉头紧蹙,华戈弈嘴角冷笑,镜千吟眸露寒光,路闲溪……
心腹浑身一抖,看向他们的族长,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族长身上的那层柔和白光竟变得有些冰冷,就像是在……生气?他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眼神瞟来瞟去,慌乱地看一眼妖后殿下,然后再看一眼族长,族长要寻的人不会真是妖后殿下吧?
泉霁游自顾自地品着酒,对周围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凌蝶儿双臂环上颜清的脖子,闭上眼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对,还有一部分妖,他们隐藏得更深,竟差点将她也瞒了过去,她咬了咬他的唇瓣:“中二十五。”
若单纯是只虎族与蛇族,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精锐?凌蝶儿蹙了蹙眉,看来居心叵测、藏在暗处的妖族远比她想的要多。
她已察觉到言慎他们不在此地,联想起阿清曾说过的话,他定是将宫内的暗卫派了出去,特地为这些不速之客留了个进入宫殿的可乘之机,请君入瓮。
但颜清却一点也不惊讶,他松开了她,轻吻在她染上绯红的脸颊上:“嗯。”
凌蝶儿喘着气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身上,她的杏眸秋水横波,红唇水光潋滟,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比他还要像一只夺人心魂的狐妖。颜清呼吸一滞,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在了她的眼睛上。
朱唇皓齿、杏脸桃腮,台下的众妖更是被她的仙姿玉貌所惊艳,偌大的妖乐殿竟有一瞬的静谧,仿佛时间都被短暂地凝固。
待眼帘上湿润的吻离开,凌蝶儿眨了眨眼看向他,颜清红着耳尖移开视线,看向众妖,冷声道:“诸卿今日可尽兴?”
礼赴眠弯眼:“陛下安排妥当,臣等怡然自得。”
“那正好,传本王令,自即日起所有妖族留在妖都等候封后大典。”颜清看向他,“全权交与礼卿安排。”
若想要不动声色地将他们全都留在妖都,不日后封后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礼赴眠起身单膝跪下:“是,陛下,赴眠接旨。”
颜清点了点头:“坐吧。”
柳闻衣轻笑一声:“这真是双喜临门,诸位族长也不必过多舟车劳顿,陛下圣明。”
孔临沉思索片刻,他得消息老祖近日曾在妖都露过面,这也许是寻到他的契机,他点头说道:“全凭陛下做主。”
云未逢笑了起来,倒是真情实意地在高兴:“正好臣也许久不曾逛过妖都,陛下不喜排场少办盛宴,臣都没有来妖都的理由,这下算是圆梦了。”
路闲溪看向颜清,但凌蝶儿却总觉得他的余光在看向自己,他说道:“臣无异议。”
鲛人族更是不必多说,泉霁游从不在意这些世俗之物,留在妖都还是回到礁海于他来说毫无区别,尤其是如今她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妖族向来嗜血残暴,又哪里来的真正的平和安详、岁月静好,鲛人族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比起其他妖族才会显得独树一帜。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妖后殿下能够翻起什么波澜,又是否能够赢得鲛人族的倾力相助。
华戈弈忍着怒气,虎瞳含着火光,又是这样,这群大妖又沆瀣一气,对着颜清低三下四,真是令妖作呕。
他的眼神看向房梁,目露凶光,笑吧,再多笑会,你们很快就要笑不出来了。
镜千吟低下头:“是,陛下。”
他微微皱了皱眉,华戈弈的眼神太过露骨了。
华戈弈一口气堵在胸口,却还是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臣遵旨。”
凌蝶儿弯起眉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妖:“那便委屈诸位族长了。”
“妖后殿下尊君爱民,实乃妖界之大幸。”礼赴眠笑着说道,“这是臣等分内之事,能得陛下与殿下信任,是臣等的荣幸。”
凌蝶儿笑了笑,这位礼族长说话暗藏锋芒却滴水不漏,即便别的妖意识到他另有所指也找不出他的什么差错,不愧为狐族的族长,真是老谋深算。
而且他扶持阿清也绝不是像柳闻衣和云未逢一般是因单纯的交情与崇敬,而是在利益的驱使下权衡利弊做出的最优抉择。狐族自身实力不强,全靠九尾狐族才坐上了九大家族之首的位子,若九尾狐族被颠覆,那狐族便将暗无天日,他身为狐族族长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有的时候,比起情谊,利益才是联结同盟最好的伙伴。
先不谈与世无争的鲛人族,安前辈所着的《寻妖杂记》中曾有记载:西有一妖,鱼尾人身;独居一隅,名为鲛人;听君一曲,余音三生;见其一面,百世沉沦。他们实力强大自有居身之所,尤其是那位鲛人族族长泉霁游,他是唯一一位从始至终都在位的族长,没有经历过权力的变更。他的心思难以揣测,不知为何这次突然出手,还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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