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婢女看着有几分眼熟?”游小浮一听这话,心头一秉,她忽的有点明白这景王的盘算了。“并未本王府上的,只是一旧友身边的人。”褚时疏说着,温和地问游小浮,“你主子让你过来,可是有重要事情?”游小浮:“……”果然,景王就是想坑害她。她大着胆子,借着要回话时微微抬头,快速地瞄了眼那个客人。然后吓得把头低得更低,心脏都快被吓得吐出来了。那个是太子的人!她曾经看见他出现在太子身旁,似乎是太子的门客,可能是所谓的谋士。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景王这边,还被景王当客人,但她知道,这人要是跟太子提了一嘴她出现在这,她就完了!景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不等于也出卖了沈芊芊?“你这丫头,怎么的,不会说话了?”褚时疏用调侃的语气提醒游小浮,她沉默太久了,这种奴才放在别处是要被处置的。他和善得不像个人。游小浮咬牙道:“主子听说,王爷前些日子病了,让奴婢来代为问候。”“一点小病,无甚大碍,倒是劳烦你们挂记。”褚时疏对自己身旁的老太监嘱咐,让他给游小浮的主子备上回礼,再好好地送游小浮回去。绅士又风度,大大方方的。游小浮却恨不得啐他一口大的。怪她,怪她想利用他,借由给他和小姐传递书信的名头,好时常有出宫的机会。现在反过来被利用,是她活该,以为他们恋爱脑,就把他们想得太简单了。游小浮拿了一堆“回礼”,被好好地送出景王府,她人都麻了。战战兢兢地回到东宫,东宫一切如常,可不知是不是游小浮自己心里问题,她觉得东宫处处都透着肃杀,安静得诡异。她含胸低头,减少存在感地往太子妃的宫殿去,可好巧不巧的,路上就遇到了太子。她和旁边同样此时经过这的宫女太监一起跪在旁边,等太子和太子的随从过去。太子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游小浮也只想着能混过一时是一时,只要给她点时间,她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谁想,已经走过的太子忽然停了下来,侧过身,精准地在人群里盯住游小浮:“你,过来。”游小浮:“……”她专门跪在其他宫女后面了!她起身,走到太子跟前,弓着身,等候指示。她能感受到太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说不上是冷是热,就有点诡异。他看得她头皮发麻时,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孤得了些有趣的玩意,你去替孤给太子妃送去。”“是。”游小浮发愁地被太子身旁的宫女领走了。
很眼熟的宫女,就是前天晚上来替她给太子妃守夜,好让她去跟太子“私会”的那个宫女。游小浮一见这宫女就有点应激,别人来带她,她可能还不会觉得有什么,这宫女来带她,她就有要遭的感觉。果不其然,游小浮被带到东宫的一处珍宝阁,那宫女也不取要给太子妃的东西,反而让她在这等着。然后那宫女就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一旁,看似雕像,其实是看着游小浮,不让游小浮走。游小浮就明白了,太子就是寻个由头,把她困在这。地板每天都有人洗,游小浮干脆席地而坐了,她在等待中幻想着,将来如果真有机会逃离这里,她一定要找个清静的没什么人打扰的地方,也什么人都不见。她现在真的是,在哪都没得安生,见到谁都没好事。累,活着真累!太子很忙,忙到游小浮都打起盹来了,沉沉的脑袋往下一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入目的是蟒服的衣摆,游小浮怔了下,随后连头都没抬,直接跪下:“殿下恕罪!”眼角的余光瞥到太子靠了过来,她下意识绷紧精神时,太子只是从她身旁走了过去,衣摆轻拍过她的面颊,再划过去,带过那代表着地位的龙涎香。太子在游小浮后头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然的,看不出情绪:“说说,让孤恕你什么罪?”游小浮跪着转身,对着太子给太子磕头,然后咬牙选择自爆:“奴婢今日去见了景王,是以替太子妃关心的名义去的。”她又急急地加一句,“是奴婢自作主张,跟娘娘没有关系。”“哦?”褚时烨就像听到她多吃了道菜那般,没有发作,还很有耐心地问,“为何?”游小浮硬着头皮接着说:“殿下……殿下让奴婢对付凌将军,奴婢心想着,传言凌将军与景王交好,奴婢或许可以从景王这边,打听到些什么……”“抬起头来。”忽然听到太子这样的指令,游小浮忐忑地抬头垂眼。“过来些。”游小浮保持着这个姿势爬过去。这次她学乖些,一直爬到太子脚边,太子一伸手,就能碰到她的脸。“孤倒是不知道,你还挺有雄心,想一次替孤解决俩?”游小浮嘴唇刚启,想要回话,又听他说:“还是你实在是荡得很,让你勾引凌将军,你还嫌一个满足不了你?”“……”游小浮嘴唇抿紧,下巴微动。太子这话,委实过于羞辱,而她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刚刚,倒真有人特来告诉孤,太子妃的贴身丫鬟今日出现在景王的府上,你这会倒是自个先坦诚了。”他的手指来到她的下巴,忽地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挨近他,两人的眼神对上,太子的眸光里藏着凛然凶光,“你比孤以为的要聪明。”“孤最喜欢聪明人。”“自以为是的聪明人。”“生剥活剐,哪一样不是乐趣?”游小浮害怕得发抖,忍不住对太子露出哀求的目光。太子凝望她片刻,忽的一声轻笑,不仅放开了对她下颚的钳制,那手还搭在她的肩上,做出轻揽她的姿势,像是给予她这个小奴仆的宽慰。“有人想借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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