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霍姗姗便跑到霍誉家里对明卉出言不逊。
“她骂大爷和我都是野种,不但辱及婆母,也污辱了我的娘家父母,为人媳、为人女,我若是不动手教训她,便是不孝。
至于她说我的丫鬟打她,更是无稽之谈,她在我的家里,撞到我的丫鬟,自己摔倒,觉得没面子,便诬陷是我的丫鬟打她。
今天这丫鬟也来了,不晚,去叫朵朵进来。”
朵朵就在廊下候着,很快便跟着不晚进来,众人一看,竟然是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
明卉指着朵朵说道:“就是这个丫头,几位长辈你们说,我若是想让丫鬟教训她,会让这丫头动手?”
朵朵跪下,给几位女卷见了礼,她还记得那天的事:“那日,霍大姑娘风风火火从堂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骂,说回去让她外祖母废了大奶奶的诰命……”
几位女卷面面相觑,不敢置信,韩氏斥道:“休得胡言!”
朵朵委屈:“婢子没有胡言,大姑娘确实这样说的,府里人都听到了,她走得很急,婢子来不及躲闪,就和她撞在了一起,婢子也撞倒了……”
朵朵没有说谎,事实如此,至于霍姗姗被她扔出去的事,只是她被撞时的应急反应而已。
“好了,你出去吧。”明卉温声说道。
朵朵听话地后退着出去,明卉叹了口气:“这丫头没有胡说,大姑娘确是这样说的,口口声声要除去我的诰命,当日有很多人都听到了,恐怕就是侯府里,也有人听到,长辈们若是不信,可一一叫来盘问。”
韩氏看向伯祖母,伯祖母冲着明卉招招手,明卉走过去,伯祖母拍拍她的手,道:“行了,这事我们几个心里都有数了,也是委屈你了,你那后婆婆不是能管事的,以后这府里还要辛苦你了,至于霍姗姗,是个不省心的,就看你公公的意思了。”
对于那天动手打霍姗姗的事,明卉从未后悔,哪怕今天霍姗姗与她当面对质,她也不憷。
不过,这几位族里的长辈通透明理,还是挺让明卉欣慰的。
其实,这也得益于这些年来,定襄县主的傲漫自大,高高在上,她早就把族里的这些女卷给得罪透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如今霍姗姗与明卉对上,大家自是不会偏帮霍姗姗,何况明卉本就占理。
明卉把这件事说清楚,也没有回去,既然有长辈女卷,她自是要陪着。
前面的消息很快便传了过来,顺天府的户籍吏来了,这分家的事已是板上钉钉。
下午的时候,前面过来一个婆子,说是族老们请女卷们全都过去。
韩氏在明卉耳朵低声说道:“看来你公公是松口了。”
明卉无语,折腾了两天,霍侯爷终于还是同意分家了。
分家也好,以后霍侯爷爱干啥干啥,少来烦霍誉。
女卷们到了前院,因为有外男,大厅里设了屏风,女卷们坐在屏风后面,韩氏的丫鬟出去问了问,回来说道:“唐家舅老爷和孙家舅爷都被请过来了。”
唐家是已经仙逝的长平侯老夫人的娘家,孙家是定襄县主的娘家。
第347章 争取
屏风很大,十二扇月令花鸟,每扇屏风之间都有缝隙,透过缝隙能将大厅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明卉连做几个深呼吸,才将透过屏风偷看的念头压下去。
当然,如果没有长辈在场,她是一定会去看的。
不过,现在虽然看不到,但大厅里的说话声,却是声声入耳。
伯祖母双目微阖,轻轻捻着手里的一串小叶紫檀,老人家和老侯夫人是同龄人,也算是看着霍侯爷长大的,眼睁睁看着好端端的侯府被他折腾成今天这幅样子,恐怕也有几分难过吧。
外面传来男子愤慨的声音:“你们长平侯府想分家就分家,可我姐的嫁妆,你们一个子也别想动!我姐只要还活着一天,那些东西就全都是她的。”
不用问,说话的人一定是定襄县主的胞弟孙程。
话音刚落,霍侯爷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呵呵,无论是人还是东西,只要是你们孙家的,我们霍家都不稀罕,你姐还在霍家,她的嫁妆就是她的,你若是不放心,只管把你姐接回孙家,本侯保证一块木头也不少,把你姐的嫁妆全都送还,就像当初送还那两个孽种一样。”
“你,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孽种?”孙程面红耳赤,当初霍誓和霍警是和他滴血验亲的,霍警已经确定是大堂兄的儿子,不知为何会与他血液相融,那霍誓呢,如今外面都说,霍警是他的侄子,霍誓其实是他的儿子,侄子和儿子一脉相乘,所以他们三人血浓于水。
霍侯爷讥讽地看他一眼,不再理会。
那边,唐家舅老爷已经拿出老侯夫人的嫁妆册子,老侯夫人只生了霍展鹏一子,她去世之后,嫁妆没有争议,全部归霍展鹏所有,而长平侯府传到霍展鹏这一代,是三代单传,也就是说,在此之前,长平侯府已经三代没有分家,几代人的积蓄,也难怪霍侯爷看不上定襄县主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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